林晓萱看了半天,没看懂这墙上的壁画在表达什么。
她只能从一种精神上解释,古人对奇怪而强大的东西都会产生崇拜心理。拜蛇拜虫拜鸟的都有,只是这个解释很空泛。任何这种祭祀活动都能解释过去,反而让人觉得太假了。
沐清的艺术水准还可以,她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些壁画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合起来的一幅,看到没有,每幅画中都有人,有怪物,这些人带着怪物在走,朝着一个方向……”
我们也注意到了,目光扫向了最后一副壁画,那里,画着一条巨蛇!
巨蛇张着嘴,并没有吐出来的信子,而嘴巴里好像也有东西,像是什么生物的两条腿?
那意思就是,这些怪物被带过去。都是让这条巨蛇吃的?
那胃口可真不错,这些怪物大小都不成比例,也不知道原始状态有多大。
我忽然拿着电筒往回扫,看向另一头的壁画,开头的壁画也不同,画了好多大小不一的罐子,不断有蛇和怪物从罐子里爬出来,有人在抬罐子,有人在打开罐子,罐子有的大有的小。
林晓萱也注意到了。她开始总结:“这是连续的一整幅画,罐子那边是起点,巨蛇那头是终点,人们用罐子养着各种蛇虫怪物,带出来往巨蛇那边走,最后都到了巨蛇的口中。”
沐清还在看着那条巨蛇,问道:“下面这些,平行的曲线代表什么?”
林晓萱想了想说:“那是水,代表了巨蛇是生活在水里的。”
我把这些图画和蛊联系了起来:“古时候的壁画都是他们日常生活的记录,一般来说,不可能存在什么故意夸大。如果有夸大的部分,那也不是故意造成的,就是说,从那时起人们就已经养蛊了,很多陶器的作用就是养蛊,只有陶器这种东西可以埋藏多年不坏。”
林晓萱不同意:“什么就是养蛊了,就不能养的是活虫吗?”
“那他们养蛇虫干什么用?”我问道。
林晓萱解释道:“人类是从采集渔猎一路走过来的,然后才进入到耕种牧养的时代,这其中不可能一蹴而就,就难易程度来说,饲养明显比耕种更为简单,而饲养小动物比饲养大牲畜也更容易,我觉得,人类一开始的目光就放在了蛇虫身上,蛇虫是能吃的,动物能吃,人也就能吃。”
她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
六七千年前华夏先祖就驯养了狗,那是狼驯化过来的,但以当初的感觉来看,他们肯定认为个头小的蛇虫养着更容易。当然我们今天知道那并不容易,智商低也不可能被驯化,但古代怎么可能有今天的认知,一个大一个小,你会觉得哪个比较容易?
所以,人们开始养蛇虫,这些东西会跑,他们就用罐子装起来。
渐渐地他们发现,蛇虫并不好养,关键是地方不够,这些东西不听话,也不好吃。所以他们的目光才放到了更大型的哺乳动物身上,这次他们做对了,哺乳动物虽然大个,但容易形成驯化的习惯,不用罐子装着也不会跑。
如果是六千多年前就驯化了狗,那么人类养蛇虫的历史又该往前推多少年?
养蛊的历史可真是长得可怕啊,或许人们在养蛇虫的过程中,发现了它们的变化,进一步发展了巫蛊术。其它东西能找到化石,但蛊是不可能的,蛊王要是挂了,渣都不会存在,所以我们不可能找到证据。
沐清忽然说:“那第一幅画的罐子,貌似眼熟,在哪里见过?”
她一说,我们都觉得眼熟,忽然我想起了,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些罐子。
罐子就堆在我们身后,我转过身用电筒光打过去,那些罐子个头都只有水桶大小,但形状和壁画上的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这些罐子是古人养蛊的罐子?
我往前走了两步,林晓萱着急地说:“你干什么,别弄坏了!”
“放心,这有可能是最古老的养蛊容器,对我这个蛊门传人来说意义非凡。”我让她安心,“不知道这些罐子巫咸是自己做的还是继承下来的,如果是继承自先祖的东西,那上万年历史都有了。”
林晓萱点点头:“有可能,但这应该不是最早的,最早的容器应该是石器。”
石器的难度更大了,很难制造出密闭的空间,不加盖子的话蛊虫就会跑的。
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我本身带着蛊王,所以根本不怕什么邪门的东西,更别说我身体里还有阳蛊呢,这么强势的蛊占据我的身体,其他的蛊来了也不敢兴风作浪。
陶罐密封得很好,我用青铜剑轻轻一挑,那盖子就被掀开,然后我的蛊蜂发出警示。斤鸟阵划。
电筒光往里面一照,我的天,那里面全是蛇!
大小不一的蛇,有的只有筷子粗细,有的粗达两三厘米,绞成一团装了慢慢一罐子!
下一刻两个女生该惊呼了,但我只听到了她们压在喉咙里的声音,回头一看,她们都死命捂着自己的嘴呢。这种景象比较恐怖,有人天生怕这个,太密集了,和面条一样。
等她们适应过来,要放下手的时候,一个蛇头伸出了罐子,她们只好重新再把自己的嘴捂上。
“不用害怕,有我在。”我只能不断提示她们别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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