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铭的小别墅后,孙叔一如既往的在外面等他。沈泽之停好车和他一起往屋里走。沈泽之问:“孙叔,爷爷找我什么事?”
孙叔看了他一眼道:“先生的一个朋友来了,先生想让你见见他。”
沈泽之停下脚步问:“褚先生?”
孙叔一点也不惊讶的点头:“是。”
沈泽之不在说什么,推开门进去了。他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神秘的褚先生。其实沈泽之在梦中已经见过他一次了,但是这一次见到他沈泽之还是觉得惊讶难掩。
这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从上到下打理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什么人,沈泽之完全不能把他和耳朵里听说的那个褚先生联系起来。在沈泽之的梦中,褚先生就是这幅样子,只是衣着有些不同而已。如今三十年过去了,褚先生却依旧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沈铭见到沈泽之进来,他招招手道:“泽之,快过来。”
沈泽之走过去道:“爷爷。”他转头看着褚先生:“褚先生,你好。”
褚先生从沈泽之进来一直就在打量着他。他道:“我叫褚荀,你可以叫我褚荀。”
沈泽之从善如流道:“褚荀先生。”
褚荀看着他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泽之的目光闪了闪,道:“没事了。”所以昨天救他的人真的是楚先生么?
沈泽之坐到沈铭身边,沈铭看着他道:“你太莽撞了。要不是褚先生,你昨天真的就折到关家了。”
褚荀看着沈泽之道:“年轻气盛,不好,也好。”
沈泽之对他道谢。这个褚先生虽然看着很年轻,可是一说话就知道他不是年轻人。语气比他爷爷还文绉绉。
沈泽之问褚荀:“昨天您都去关家了,为什么没有现身呢?”
褚荀道:“我曾答应一个故人,终生不参与关家的事情。”
沈泽之看着他,问道:“是关泰的妻子?”
褚荀点头,他道:“我虽然是道家弟子,但是也学过佛。佛道两门亦有共通之处。她是佛门中人,和我相识已久。只可惜所托非人。当年她临死前求我,我答应她不会再插手关家的事情了。”
沈泽之点头,他道:“褚先生,关泰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荀看着他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先问关月灵,为什么一张口先问关泰呢?”
沈泽之道:“五十五年前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关泰吧,我看了关家的家谱。除了关泰,每一代都是关家长子早夭。关安是怎么代替关泰去死了呢?”
褚荀道:“没错。关安是代替关泰死的。关家要用生祭换富贵,这本就是有违天道的。我当年发现后想要结束他们的生祭。但是生祭已经开始了,我只好改阵,化凶为夷。可是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关安闯了进来,那是大阵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进来立刻就变成了活死人。”
沈泽之道:“是关泰?”
褚荀道:“没错,我没料到他懂一点道家的阵法,知道我已经帮他度过大厄。但是关家的富贵也会很快衰败。他就自作主张改了阵法,以关安做柱,在关家设下了养财之阵。”
沈泽之道:“所以说,关家现在长子已经不会再夭折了吗?”
褚荀点头:“是,可是世上的事都是福祸相依。他用关安和关家早夭的长子们做人柱来养阵。那些人就都变成了活死人,魂魄被禁锢在阵里不能轮回。他们的怨气越来越重,关泰迟早要被阵法反噬。到时候他生不如死。”
“关安能从阵法里出来,就是反噬的结果。关泰引我去关家是因为他知道我和您的关系。想清您帮他解决阵法反噬这件事?”沈泽之问。
“不。”褚荀看着他道:“关泰的目的是你。”
“我?”沈泽之不解。
褚荀道:“是的。阵法反噬是不可逆的。其实关泰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么多天,他不过是用关家的血脉来为自己养命。”
沈泽之问:“所以说关泰说要宣布继承人这件事就是个幌子,他只是想把关家人集中起来给自己养命?”
褚荀点头,他道:“他需要的是一具年轻的身体。比如像你的身体。”
沈泽之不可置信道:“他想要我的身体?他怎么能得到我的身体。”
褚荀道:“你命中注定要早夭,所以当初你母亲生下你时你就是个死婴。是我用禁咒召回了你的魂魄。可是我找不回你父亲本来儿子的魂魄。不过世人皆讲血缘亲情。你是你母亲的血孕育出来的,不管魂魄是谁也不能改变你是沈霖的儿子。但是,你不可能普通人一样。你的魂魄极易离体。关泰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魂魄容易离体只是在十二岁之前,现在你已经年过三十,想要得到你的身体,夺舍重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泽孩子听的目瞪口呆:“什么?”
褚荀看了沈铭一眼,沈铭道:“泽之,这些事情我本来时不想和你说的。但是褚先生说过,你三十岁之后的命格完全测不出来。所以以防万一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不管你身体里的魂魄是谁的,你都是我沈铭的孙子,这件事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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