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倔头放下筷子往外走:“出啥事了,看你着慌慌张张的样子。”
英子道:“大东家的妮子今天早上没啦。爹……”
“咳!”老倔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我们出去说。”
英子闻言往屋里瞟了一眼,看见两个长得电影明星似得男人正坐在屋子里吃饭。她转身和老倔头一起去厨房了。
“爹,屋里的人就是他们说的外人?”英子压着声音问。
老倔头问:“大东家的妮子没了?”
英子道:“是,今天早上刚没的。今年开春的时候就说了他家妮子活不过夏天了,果不然,今天早上没啦。唉!可惜了,那妮子长的可好看了。”
老倔头问:“今天年初的时候你不是和他们家订了亲了吗?”
大英道:“是啊。我们家小叔子前年没了嘛。他们年纪也合适,到了地下正好配成一对互相解个闷做个伴。”
老倔头道:“这件事得问问族长。”
大英脸上出现一抹愁色:“年初的时候本来是已经说好的了。可是现在村里来了外人。我怕族长……”
“那你咋个意思?”老倔头皱着眉头问。
大英道:“爹你和族长关系好,您去帮我问问呗。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出的主意,现在要是办不成了,我们成子他们家人肯定怪我。”
老倔头想了想说:“成,晚上我去问问。不过我问出来之前,你们别胡来。”
英子点头:“哎!知道了爹。”
沈泽之和纪子越坐在桌子上细嚼慢咽,一直吃到老倔头回来。沈泽之不着痕迹的问:“倔头叔,来的是英子姐?”
老倔头心不在焉的说:“啊。”
沈泽之问:“那咋不进来呢?”
老倔头拿起碗吃饭:“有事。”
看着老倔头语气不善的样子吗,沈泽之识趣的没有再问。吃完饭和纪子越一起回房间了。
夏天中午的时候太阳太毒,大家基本上中午都在家里睡觉。沈泽之站在床边看着老倔头回堂屋睡觉了。
纪子越道:“组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泽之道:“停英子的话,好像是有人死了。”
纪子越道:“和我们的案子又关系吗?”
沈泽之摇头:“应该没关系。不过也是个机会?”
纪子越不解的看着他,沈在之解释道:“这是个发现这个村子古怪的机会。”
下午的时候,老倔头做好的饭草草吃了几口放下碗筷就出去了。老倔头走到一户人家。里面一个老人对着桌子上神龛拜了拜。
老倔头道:“组长。”
族长转身道:“坐吧,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东家的妮子今儿早上没啦,年初的时候她和你们英子婆家的老二的事还是我给定的。”
老倔头问:“那现在是不是算个日子办事了?”
族长道:“可是,你们家住的那两个人……”
老倔头道:“他们就是普通的来玩儿的人,晚上他们不会出去的。不会发现的。再说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我们是办冥婚,这也不算是犯法的事吧。”
族长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他们两个人的八字我这里都有,你让你们家英子明天中午来家里取日子。夏天天泰热了,人放不住,要办的话就要赶紧办。”
老倔头站起来到:“好,我马上去和英子说。”
老倔头走后族长的眉头死死的皱着,他总是觉得不安心,尤其是最近村子里来的那两个人,让他看不出底细来。尤其是高个子的男人,深不可测。
下午四点,外面的热度退了下去,沈泽之和纪子越又拿着画板出门了。早晨他们是从村头出去上的山,下午他们向村尾走过去。这个村子不大,也就是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大部分村民家的房子都不怎么好。沈泽之和纪子越第一天进的村长家和他们最近住的老倔头家里居然是村里房子中最好的。可见村子里的经济情况不怎么好。不过想想也是,村子这么闭塞,他们根本不想发家致富。
走到村尾的时候就是一小片树林,林子里有一种很漂亮的小鸟。纪子越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他把画板放到腿上开始画画。
沈泽之也取下相机开始拍照。一时间周围只有鸟叫声、沈泽之相机快门声还有纪子越笔尖的沙沙声。
忽然,林子里传来一声动静。沈泽之和纪子越机警的对视,两个人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沈泽之把相机收起来道:“我过去看看。”
纪子越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泽之笑道:“好。”
这片小树林并不大,但是里面住的树都是很有年头的了,一个个长得遮天蔽日的。一进林子沈泽之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几度。纪子越搓了搓胳膊,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这里怎么这么冷?”纪子越压低声音问。
沈泽之皱眉:“这里阴气太重了。”
阴气?纪子越看着周围,他问:“怎么会有阴气?”
沈泽之道:“我们再往里走走。我估计这周围应该会有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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