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琳微笑了一下:“钱总,您谦虚了。不过后山的事情,可能暂时真的不能动。我只是想通过钱总,尽量的争取时间。”
钱国俊倒也客气:“祁小姐一句话,钱某尽力就是了。以后我是否能顺风顺水,还全仰仗着祁小姐,和四爷呢!”
老钱这个家伙确实是个老油条,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反正他没有一口回绝,那就有争取的余地。
临走之前,老钱叫住祁琳,助手递过来一个手提袋,塞到祁琳手里说:“祁小姐,这是钱某去北京带回来的北方特产,您笑纳!”
我心想:得!又有进账了,不知道这次塞给祁琳多少钱。当然祁琳也不客气,老样子,接过来塞给我。但就在他们递接手提袋子的瞬间,我偶然间看到钱国俊的里面衬衣袖子,雪白的袖口上沾了一块绿色的东西,似乎是苔藓之类的。
虽然只有一小小点,小的可以被忽略。但是由于职业习惯,被我捕捉到了。当然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我们是在野地里,蹭上这东西也正常,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祁琳客气着:“钱总您客气了,我和耶林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老钱当然还是一副场面人的做派,非要做东请吃饭,我和祁琳一再回绝。最后老钱也就不再客气了,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既然祁小姐和梅警官还有事情在身,钱某就不留了,下次啊!下次一定要赏脸!替我和四爷问好!”
回别了钱国俊,我开着车回市区,祁琳还是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老钱给的手提袋。估计还是老规矩,手提袋里掉落一张卡。
祁琳拿在手里,我不禁调侃道:“琳琳!是不是你们只做钱国俊一个人的生意就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了?哈哈”
祁琳把卡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塞进我的上衣口袋里。我一愣:“这是干嘛?”
祁琳笑笑说:“这次是给你的!”
“我没听错吧?我又没做什么,这钱我不能拿!”我推辞着。
祁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一副老先生的样子说:“兄弟,拿着!你跟了爷爷一场,就当是爷爷给你发工资了!哈!”
可是此话一出,我们两个似乎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师傅他老人家下落不明,而且太平村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论是我,还是祁琳,这个时候都十分想找到师傅,然后问问清楚。
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琳琳,这个不会和上次一样多吧,我可是公职人员,这个算不算收受贿赂啊?”
祁琳调侃着:“那还用问啊!哥们儿,你堂堂一警察,公然给人家看风水,收了卦礼,这就够进去的了!哈!”
我手一抖,这还得了!我赶忙掏出来:“还给你!我可不敢要!”
祁琳急忙给我塞回来:“耶林哥,开玩笑的你还认真啊,都说了当是爷爷给你的工资,收徒的见面礼罢了。”
如此,那就这样吧,反正现在呢,我也不缺钱用。这个钱我是不能动的,说不定以后关键时刻用得着。
祁琳思索着和我说:“耶林哥,昨天是我的话说的太严重了。”
“啊?什么?”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我昨晚说的,不论爷爷是好是坏,他是祁四还是辟邪,他都是我爷爷的那些话。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我太偏激了。”祁琳望着窗外说。
“没有啊,琳琳,我能理解你,若是我至亲的人,遭到了别人的质疑,我首先也是这样的想法。人都是这样的吧。”我尽量开解着祁琳。
祁琳把头转向我这边,认真的说:“耶林哥,如果爷爷真的向卢五所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有自己的黑暗计划,你会杀了他,是吗?”
我瞬间感觉嗓子被哽住了,说不出话了。让我如何回答呢?是,或者不是,都太残忍。祁琳是重情义的丫头,某种程度上说,如果师傅真的是辟邪,我不知道我会作何处理。
置之不理有悖我的原则。如果想除掉辟邪,我想肯定要踏着祁琳的尸体过去,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可是现在我真的把这爷孙俩当作我的亲人一般。我现最想知道的结果就是,师傅不是辟邪。
祁琳见我没说话,又把头转向了窗外,小声的说:“耶林哥,即使你说是,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把车开的很慢,透着玻璃的反射,我看见祁琳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祁琳的样子惹人怜爱。
我停下车,郑重的看着祁琳:“琳琳!管他卢五还是卢六的,我不信。我和师傅在一起时间只有一两天,但是我不相信师傅是大魔头辟邪。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后山被挖开之前,找到答案!”
祁琳背对着我抽泣了起来,我只能把她拉过来轻轻的搂着,她扑在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无助。我仿佛又看见了师傅离开的时候,祁琳哭的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
哭了一会,祁琳平静了一些,我轻轻的为她擦干眼泪:“琳琳,坚强一点,事情没有结论之前,谁也别想污蔑师傅。我们去太平村后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祁琳露出了一丝丝的感激之色,说:“耶林哥,谢谢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上古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