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队,您的笔录!”这一切刚做完,小高就出现在了门口。
“辛苦了,小高!”
或许是被之前的一幕惊吓到了,也或许是偷了监控录像我有点儿心虚,总之我想尽快离开监控室,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苏队,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显然,小高看出了我的异常。
“没事儿,熬夜熬的,你忙吧,我先走了!”
随意敷衍了一句,我就走了出去,但我没有赶去会议室,而是去刑侦科把王峰叫了出来,‘她’既然来了,就绝对不能让‘她’跑掉。
原本,我是打算亲自过去的,可开会的时间在即,我没有办法脱身,相较于弄清楚这个‘女人’本身,我更不愿意承受的,是局长牛洪的怒火。
更何况,王峰这个人本就是刑侦队的骨干,执行力很强,事情交给他去做,跟我自己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知道了苏队,这就带人过去!”
我没有跟王峰表述在监控中看到的一切,只说让他去停尸房那里看看,不过他还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什么。
因为,在他转身去招呼人的时候,已经把枪掏了出来,并且上了膛!
呼……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才向着会议室走去,不过刚走到门口,我稍有放松的精神,顿时就又紧紧的绷了起来。
“苏童呢,怎么还不到,给他打电话,如果五分钟之内不到的话,就别他娘的来了,明天一早脱了警服滚蛋!”
加入警队已经三年了,按理说我早该习惯了牛洪的脾气才对,但偏偏每次面对他的咆哮,我都会腿肚子发软。
牛洪也是老刑侦出身,而且破起案来相当有一套,如果不是前些年抓捕歹徒的时候腿受了伤,以他那火爆的性子,是绝对不会退居到幕后的。
用他的话说:“如果是条汉子,就他娘的冲到第一线去,只有这样才配的起站着撒尿,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裤裆里的那根把儿!”
受伤之后的牛洪,虽然做了局里的一把手,可破案的劲头儿却丝毫不减,但凡有个大案子,都会亲自上阵指挥。
这一次也不用说,势必又会自我加冕专案组组长一职,不然不会大半夜的跑过来开会,还怒气冲冲咆哮连连的。
“对不起局长,我来晚了!”
会议室里的人并不多,除了牛洪、凌歌、徐涛和徐睿之外,再有的就是刑侦二队的队长刘强以及副队李科亮。
“人到齐了,开始吧!”
我进门之后,牛洪都没拿正眼看我,吸溜了一口茶水之后,朝着凌歌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墙壁的幕布上。
那上面,此时投射出一张照片,一间逼仄压抑的屋子,一张贴在地上的人皮!
“牛局,这个死者叫王东,今年三十一岁,父母于十年前去世。因为小时候脸被烫伤,所以他这个人很自闭,不仅没有朋友,就连街坊邻居都很少说话,一直以来都是靠低保和拾荒过日子!”
凌歌所说的,是我在案发第一时间了解到的情况,但显然她做了后续的整合梳理,听起来条理要更为的清晰,比如继续说的这段。
“根据我们的了解,王东虽然自闭贫穷,却与人极为和善,无论谁有困难,只要找到了他,都会不计报酬的去帮忙,在街坊邻居之中口碑很好,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
“等等!”
凌歌的话刚说到一半,已经被牛洪给打断了:“既然基本能排除仇杀,那你为什么上报将案件定性为虐杀,要知道虐杀一般都是仇杀的极致表现,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
牛洪是个老刑侦,往往一句话就能直入案件的关键点,就像现在一样,让凌歌抿着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不过凌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没有证据支撑,她也不会随意乱说:“牛局,我之所以上报将案件定性为虐杀,是根据徐法医的尸检报告作出的结论,在我将基本的案情陈述完毕之后,徐法医自然会为案件的定性提供证据链!”
“继续……”
“好!”
凌歌点点头,随后切换了图片,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这个人叫杨春娥,住在王东的对门,同时也是报案人。据她说,这几日王东表现的很反常,虽然依旧内向自闭,不过看上去特别高兴,她也从侧面打听过,但王东什么都没有说!”
“案发那天,她睡的迷迷糊糊时,听见了一阵呻吟声,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交合的声音。打开门之后,她确定声音是来自王东家里,那时候她以为王东找到了媳妇儿,还说第二天要告诉邻居一起帮着王东操办婚事,没想到……”
“说重点!”
牛洪是个暴脾气,对他来说,凌歌此时陈述的东西,多少显得有些无关紧要:“她是怎么发现死者被害的,几点钟?”
“十二点!”
凌歌很笃定的回答道:“因为杨春娥是看着王东长大的,所以看到王东找到媳妇很高兴,这也导致她一直睡不着觉,在凌晨钟声敲响的时候,她听到了楼道里的高跟鞋声!”
“或许是出于好奇,杨春娥就出去看了一眼,看到王东家的门打开着,而当她朝着走廊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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