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门砰一下自动合拢。
一个魁梧的华贵背影坐在一架钢琴前,金色发丝向后齐梳,犹如月光般倾泻下来,闪着皎洁的光辉。他的双臂微动,动作优美,正演奏着肖邦的《夜曲》,动人的音乐从他细长的指尖行云流水地流淌出来。
曲毕,那人转身一笑,轻语。
“掌声呢?”
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一个精巧的鼻子,一弯薄而红的嘴唇,两只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睛,就这么完美地镶嵌在一张无瑕的英俊面孔上,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现实中的人。
季宁宁一下子惊叫起来:天哪,我还以为统治者是一个糟老头呢,怎么可能比汤姆克鲁斯还帅?!没天理,没天理,大魔鬼怎么能长成这么帅?!
统治者微微地笑着:“这话我爱听。”
他极度自恋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这张脸是我设计出来的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张脸。你们喜欢吗?”
哼!季宁宁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不喜欢!你再帅也没我家骆飞帅!你不过就是用什么变态的技术打印出来的假人。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机器人而已,切~”
“机器人?哦,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你喜欢的那个骆飞,他也是一个机器人。”
“什么?我不信!”
“他就是我制造出来的一个打印复制人,我一次次地放他出去,洗去他的记忆,制造一些迷案给他,引他探索,甚至攻击组织,目的就是为了检验我的时空轴帝国是否毫无破绽。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放屁!几年前我就认识骆飞了,他是如假包换的血肉之躯,是正义血性的真汉子,要说他是打印人,杀了我都不信!”
“呵呵,你所认识的骆飞只是无数个复制品中的一个。好了,不说这些了。进了我的宫殿就是我的妃子了。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那多闷呐,如果我想出去逛逛怎么办?”
“你想出去也可以,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统治者淡淡地说着,反正杀人对他来说,只是捏死一只蚂蚁。
季宁宁闭上了嘴唇,不说话了。
而花胡桃一直沉默不语,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其实她一直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对付眼前之人,只是她还摸不透他的机能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如果贸贸然出手,只怕会吃亏。
统治者站起身来,伸出双手,“来吧,趁我有兴致,过来伺候我吧!”
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发出强大的精神影响力。
花胡桃和季宁宁顿时像一个听话的木偶人,一步步地向他走去。她们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发热,体内一种强烈的欲念想发泄出来。她们开始搔首弄姿,体态妖娆。
一定是刚才浸泡的牛奶汤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药物,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真是糟糕!
统治者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突然,排气口裂开,一个白色身影破空而来。
——统治者,你的死期到了!
砰!一颗子弹射进统治者的胸口。
原来茧人骆飞藏身在卡车底部,一路跟踪到宫殿门前,趁卡车停车接受检查之际,他和穿山甲落地,挪开窨井盖,从下水道一路进入到宫殿底部。他没想到,宫殿的下水道居然也建得气势磅礴,干净明亮。
穿越百转千回的管道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统治者的卧室。刚才他们一直潜伏在卧室的排气管里,听到统治者与季宁宁的对话。令茧人骆飞猜不透的是,这个统治者究竟拥有怎样的本领,他该怎样去对付。直到感觉两个女人不受控制要出事,他才不得不出手。
统治者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指着眼前这个缠满白纱布、戴着眼罩的人,向两个女人轻声命令:“去,杀了他!”
是!两个女人清脆响亮地应着,目露凶光,向茧人骆飞走去。
不过,她们俩刚迈开脚步,又骤然间回转身,像商量好了似的,各出一条飞腿,一左一右狠狠地踢在统治者的胸口上。
“去死吧,你!”
啊——统治者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后飞出数米,滚进床里。
那床很大很大,咖啡色和粉色交错的纱幔层层叠叠,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花胡桃、季宁宁立即上前,掀开纱幔。
茧人骆飞也揭开眼罩,他想自己充当盲人这么多天,现在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看看统治者的真面目了。
可是,床里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茧人骆飞大叫不好,统治者逃跑了。
“骆飞!”
花胡桃和季宁宁惊喜万分地喊道,两个人扑上来,紧紧地缠住他。
茧人骆飞闻到两股诱人的香气,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同时间,两具滚烫的玉体一上一下将他夹在了中间。
啊呀!骆飞大叫一声。这俩女人大概是发。情了吧?
“停!你们悠着点行不行?我们还在统治者的地盘呢!”
茧人骆飞喊叫着,忽然感觉一阵恍惚,像是闪过了某条时空线。原来统治者的床就是某种时空介质。
等他再清醒时,发现三人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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