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太在意,转到白世代的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素雅的被子蒙头而睡。
骆飞上前掀开被子。
居然是小胖!
他被绳索捆绑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双臭袜子。
骆飞暗叫不妙,连忙帮他松绑,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白世代呢?”
小胖使劲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结结巴巴说道:“不……不知道是谁,一棍把我敲昏了。白世代,白世代,坏了,跑了。”
骆飞查看了一下小胖头部的伤势,一道红红的血痕出现在他后脑勺下端,他有些惊异,有些怀疑地咬了咬嘴唇。
此刻月光已躲进云层,窗外乌云密布,夜深得可怕!
duang!duang!duang!
巨大的敲打声接二连三地传来,茧站外面一片嘈杂,那感觉仿佛……仿佛置身于建筑工地?!
直觉告诉骆飞,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
骆飞与小胖对望一眼,立即奔出房门去。从走廊窗户望下去,却见茧站里的人都在天井里惶然四顾,抱头痛哭。
骆飞一个飞身,人直接从二楼跳跃到天井中,一把揪住梅森林,喝道:“发生了什么事?白世代哪儿去了?”
梅森林慌乱地挥动双手,惊恐大叫:“天哪!武装部队,扛着枪,驾着炮,茧站被封锁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一旁的李芙蓉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喃喃地说,“他们说,在全国人民面前,我爸算个屁呀!嘻嘻,我就来这么一天,也能撞上个头彩,哈哈哈,哈哈哈!”
她神志恍惚地说着,突然跳起来,对着梅森林疯狂地拳打脚踢,“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拉着我……”
骆飞没心情听她继续耍疯癫,他跑到西大门,打开大门,令他绝对想象不到的是,迎接他的居然会是几十个黑洞洞冷酷无情的机枪枪口。
数十盏探照灯将昏暗的夜幕照得亮如白昼,枪口闪着幽黑的光芒。大门五米开外,一圈高大威猛的军人坚挺的荷枪矗立着,身后还有几十名拿着警枪的特警。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戴着口罩。这阵仗,这架势,让人望而却步。
骆飞聚足力气,喊道:“我是一名刑警,请问哪位是长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望告知!”
当中一个长官模样的人一手展示一张盖着大红戳的官文,一手拿起高音喇叭喊话:“我再强调一遍,我们是80**54部队,奉命执行任务,将青灵镇小镇居民全部隔离,封闭茧站。也就是从2012年12月1日凌晨1点开始,茧站所有人员,一律不得进出茧站。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茧站里有人哭泣,也有人爆发出愤怒的抗议声——“凭什么限制我们的自由!”
长官继续喊话:“别紧张,镇静,镇静!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要相信我们,我们绝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居民。之所以封锁茧站,是因为:有人举报,青灵镇茧站正在研制罕见病毒,举报人已经把病毒样本寄到了卫生部。有关部门正尽全力研制相应的抗病毒药物,一旦研制成功,将会派一支专业的医疗团队进入茧站,为各位免费检查、医治,直到痊愈为止。各位更加不要担心食物和生活用品问题,一切都将免费提供给你们,对,全部都是免费的,直到茧站解锁为止。”
呜——喀——
从不远处的军用卡车上下来一群工兵,他们分工明确,一些人拖拉着一排排铁丝网,动作敏捷地封闭大门,一些人抱着一根一根铁桩,将铁桩打进地里,一些人将长2米高1米的铁丝网拼接叠加在一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封锁线被打造得如火如荼。
喇叭继续喊话:“千万不要试图翻越围墙。整个防御封锁工程分三道:第一道高压电网,第二道红砖隔离墙,第三道携带武器的人墙。|”
难怪茧站里的人都疯了,哭的哭,砸的砸,群情激愤,这是有史以来从未遇到过的突发状况,骆飞立即拿出手机,拨打给父亲。
电话一通,就传来父亲焦急万分的声音:“为什么才接电话?你离开茧站了吗?”
父亲应该是事先获得消息想通知自己,可惜那时候自己在地下,手机没有信号。
“刚才我在地下室……爸,我没事,别担心我,照顾好妈妈,我会回来的。”
父亲一声吼叫,然后是妈妈在旁边的抽泣声。父亲把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听着,一冰,你一定要带着费解和季宁宁离开茧站。病毒已经流到了外边,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恐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上面恐怕会将茧站夷为平地。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你刚才说地下室?对,那里一定有地下通道……”
嘟嘟嘟嘟,信号断了。
刚才还有信号和充足电量的手机,此刻竟然成了一部精致的废材。
小胖拨打了一下,发现也没有信号。
骆飞立即找到一部茧站的固定电话,结果发现连电话线竟也被切断了。
茧站几乎陷入了与世隔绝的境地!
在一阵乱烘烘的嘶喊叫骂之中,一个人的声音尤其尖锐、尤其凶恶,像一把把尖刀向另一个人刺过去:“就是你!梅在飞,你明知道你老婆的病是传染病,还将她遗弃在这里,你哪儿不好丢,非要丢到茧站里来,现在连累了大家,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吧!去死!”那女人冲上去撕扯一个男子,泼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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