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地下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局促。
啊——啊——
卫菲**起来,她的肚子出现了阵痛。
这个白世代,怎么还没有下来?茧人骆飞的心紧张得不得了,热汗直冒。
“医院,我要去医院!”卫菲大声喊道。
茧人骆飞摸索到了两根拐杖,单脚走上木梯,用拐杖敲了敲头顶的木盖子。
果然,过不多久,白世代就从上边下来了。
白世代将卫菲手脚上的镣铐解开,扯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帮她做好生产前的一切准备工作。然后他拿着那根事先准备好的管道,一头接住卫菲的下体口。
“骆飞快过来,你摁着这根管道。我去拿东西。”白世代急切地说。
茧人骆飞跳过去,双手抓住管道端口,却无法下手。
“这样不行,你得紧紧地摁住它。”
白世代说着,将茧人骆飞的一只胳膊绕进卫菲竖立的一条小腿,让他紧紧地抱着她的小腿,又将茧人骆飞的另一只手和管道端口对准了卫菲逐渐张开的阴。道口。然后他快步跑着上去取东西。
这姿势,虽然他看不见,可是只是想想,也着实令茧人骆飞万分尴尬。不过,一想到那血蚕强劲的攻击力,枪打不死,火烧不坏的再生能力,他就不得不重视这个对手。那么,他做这个姿势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白世代下来的时候,带下来一脸盆冰块,他将冰块倒进水缸。又来回几趟后,水缸里的冰块就放满了半岗。冰块加水,溢满了整个大水缸。
卫菲嘶声叫喊着,血蚕探出可怕的三角脑袋,渐渐地游进管道。这管道足有三米长,待血蚕完全进入管道,白世代才突然将另一端口放进冰冷的水缸,叫茧人骆飞堵住管道退路。他迅速将管道盘成一个圆圈,完全浸入水中,猛地盖上大锅盖。又将自己整个人压上去。
那血蚕在冰冷的水缸里挣扎起来,发出噼啪噼啪的撞击声。强大的力量将锅盖连白世代一起顶起。茧人骆飞立即也扑了上去。两个人的体重加压力终于将它制服。
那边虚弱无力的卫菲惊呆呆看着这两个男人的动作,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拼尽了全身力气,冲过来。
“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茧人骆飞,往他身上乱撕乱扯,又张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茧人骆飞咬牙忍住,反过来一把抱着她,将她搂得很紧很紧,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
白世代连忙解释说:“卫菲,那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一条虫,寄生在你的体内。它是有害的东西,会伤害人的坏东西……”
激动得失去控制的卫菲,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白世代的话,忽然就晕厥过去。在茧人骆飞的怀里渐渐地瘫软下去。
茧人骆飞将她抱起,把她平放在她的炕上,心里面七上八下,担忧地问:“她怎么样?”
“她会好起来的。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她的噩梦结束了。美好的生活正在前面向她招手!”
白世代给卫菲做了一下检查,确定她不会有意外。完成一些产后护理工作之后,就上去准备其他事情了。
地下室又只剩下茧人骆飞和卫菲两个人了。茧人骆飞坐在她身边,听到她的气息很微弱,听到她在迷迷糊糊间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依然细长细长,柔若无骨,像一根根玉葱,嵌进自己的十指间仿佛一用力就能把它们夹碎。想起来从前他们一起散步时总会玩这个游戏,她总是啊啊叫得像只小猫,样子很可爱。
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那个暑假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旅游。可是他等来的却是她的不辞而别。他不知道母亲曾经找过她,说过一些难听的话。说到底,他们两个骨子里都是骄傲的人,因为都太优秀了,谁都不会轻易低头。
一段美好单纯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
茧人骆飞握着她的手,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去夹她的青葱玉指,当初的那份对爱情的憧憬,对拥有她的深切渴望,都已随波而逝。如今,更多是一份责任,一份希望她快点好起来的祝福。
“卫菲,你会好起来的。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请你一定要爱惜自己,找个爱你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
过了一盏茶工夫,白世代端下来一盘饭菜。
茧人骆飞重重地吸了一口,啊,好香,“是萝卜小排汤吧?”
“饿了吧?快吃吧!汤有两份,你先吃饱了,一会儿她醒来,给她一份。”
茧人骆飞还没说好,就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小罐煨汤,喝完了才觉得舌头烫得要命。哈,哈,哈,拼命晾舌头。
白世代只笑不语,摇摇头上去了。
卫菲醒来后,却并没有吃任何东西,茧人骆飞端给她,她只是摇摇头,目光呆滞。没办法,茧人骆飞就只能喂了。由于她不配合,茧人骆飞就将勺子凑过去寻找她的嘴巴,有时没喂准,勺子就喂到了脸上,鼻孔上,耳垂上,弄得卫菲也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
茧人骆飞便趁机吹了一下汤,“啊——”像喂小孩那样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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