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华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他居然终止会议,来到外面听我电话。我把过程三言两语简单概述了一下,马上说道,现在遇到个自称解铃老婆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解南华笑:“我哥从来没结过婚,他哪来的老婆,没想到他也会搞出桃色绯闻。”
“那女孩自称叫容敏。”我说。
解南华怔了怔,好半天才说:“哦,是她啊。有这个人,渊源很深,可以相信!”说着他居然挂了电话。
我看着容敏的背影发愣,还真有这么个人,好吧,姑且相信她一次。
我赶紧跑过去帮她一起扶着解铃,解铃的情况很不好,始终在昏迷,不时咳嗽两声,脸色煞白。
到了门口,我抢先开门,手刚伸出去,忽然容敏一把抓住我。我不高兴,正要问干什么,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严肃地摇摇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外面的楼梯上忽然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有人在故意放低脚步,踮着脚上来。
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爬满我的全身。
容敏出手如电,用细小不易觉察的动作迅速锁上大门。然后做个手势,示意我们往回走。
我们又回到客厅,我紧张地说:“怎么了?”
容敏侧耳听了听,低声说:“很可能是姚国琛回来了。”
“怎么可能?”我干笑两声:“他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回到凶杀现场,岂不是自投罗网。”
“别废话!”容敏瞪我,能看出她也非常紧张,面部肌肉非常僵硬,她竟然不自觉地开始抽动嘴角。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忽然脸部特征出现僵尸一般的表情,真的是非常诡异。
容敏拉开窗帘,开始撕贴在缝隙的胶布。
我实在忍不住说道:“你这是破坏现场。”
“别婆婆妈妈的!”容敏瞪着眼看我:“姚国琛是非常危险的人,他如果进来,我们全都得死。你这个大老爷们真是不爽快,解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只好任由她撕。
这时我们听到脚步声到了门口,那个人果然在轻轻推门,一推之下没有开,随即钥匙串响动,钥匙伸进了门锁在缓缓转动。
容敏把胶带撕开,推开了窗户,窗外是楼后,下面是一楼居民在院子里自己开荒,翻土种的一些花花草草。容敏让我先爬出去,窗外有个横出来的小水泥台,应该是放置户外空调机的,现在正好方便我落脚。我们一个里一个外,一起用力把解铃给运出来。
我看看下面的高度,幸好地上都翻过土比较松软,我一咬牙要纵身往下跳。
就在这时,门锁打开了。我站在窗外,因为视线的原因,看不太真切。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站在玄关的阴暗处,笑了两声:“我的感觉没错,果然是这里有异动。你们可比那些酒囊饭袋的警察强多了,能逼着我现身。不过,今天一个也走不了!”
我眼前一花,这个男人如光如电,一道黑色残影就飞了过来。
最令我吃惊的是,这个人跑过来的姿势极像一只猎兽,整个人横在空中,如同恶豹扑食,动作极为舒展,就好像这个人天生就是四肢着地爬行,充满了极强的动力美感。
容敏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大声喊:“带解铃快走!”布团扔才。
我正要说什么,她“啪”一下把窗户关上,然后重新拉上窗帘。窗帘映出她的背影,她紧紧靠着窗户,用身体把我们掩护在外面。
我知道磨磨唧唧地没意思,一纵身从小平台上跳下去,然后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解铃从上面抱下来。
此时再看向二楼,白色窗帘微微飘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容敏最后的身影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我深吸口气,挎着解铃往小区外走。
此时正是大白天,有一些居民已经出来活动,买东西的遛狗的,看见我们都很诧异。我赶紧来到外面打车,先把解铃送到医院再说。
车子来了,我打开后门,费劲地把解铃放进去,然后要去坐副驾驶位置。就在这时,就看小区里跑出一人,正是容敏。容敏头发披散,那身男式夹克居然成了条条,像是被什么东西用极大的力气撕扯过,女孩白嫩的右臂裸露出来,鲜血淋漓,血顺着她的手指尖滴滴答答往下落,流了一地。
她脸色煞白,一边跑一边摆手。我赶忙下车把后门打开,容敏窜进后座,靠在解铃的身上,大口喘着气。
我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她大吼一声:“快开车!真墨迹。”
出租车司机是个胆小鬼,怕惹事,赶紧说:“你们另外打个车吧。”
这时候容敏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只见在小区很远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看身影特别像刚才袭击我们的人。
容敏一把抓住司机的脖领,大声喊:“出了事你负责吗?赶紧开车!”她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直接塞在出租车司机的衣服里。
司机一踩油门,开了出去。我的本意是想到医院,可容敏说一不二,就是要到她家。她毕竟是为我们受的伤,我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好听从她的意思。
容敏的家住在一条菜市场后面,环境特别差,市场里全是烂菜叶子和死鱼死肉的味,污水泼得满街都是。我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个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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