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胡成虎也没有搭理孙野安,只是硬挤出一丝笑容说:“现在才是真的要死了啊。”
“给老子闭嘴。”孙野安几乎要抽胡成虎一个嘴巴。
胡成虎只是看着孙野安笑,一边笑一边不停地抽搐着,血不停地从他的嘴里,伤口里涌出来,孙野安拼命用手按住,但却阻止不了。
“你笑什么啊,你想死啊……”孙野安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你不能等会啊。”
然而胡成虎也只笑了这两声,两眼就失去了神采,整个身体也停止了动弹。孙野安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经没有脉搏了。
“操……”
孙野安也没力气了,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他从怀里掏出胡成虎那盒带血的烟,点上了,他也没想出该说什么话,即使能说什么胡成虎也听不见了。
而这时候,楚泽孝突然从边上冲了出来,他掏出枪顶住了孙野安的头顶,说:“你知道我要什么的,是不是?”
孙野安此时正在丧劲头上,但楚泽孝这样用枪顶住他,他反而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抬眼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那张羊皮纸。”楚泽孝说道,“我也给你记一功,怎么样?”
“你到底还是冲着‘伤痕’来的,是不是?”孙野安吐出一口烟气说,“只要‘伤痕’出现了,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
“我必须要完成我的任务。”楚泽孝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呵……”孙野安笑了笑,从口袋里再次掏出那张羊皮纸交给楚泽孝。
楚泽孝看了一眼孙野安,打开了羊皮纸。然而羊皮纸里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条小蛇一下子跳出来冲向了楚泽孝的眼睛。这条小蛇如同一支飞镖一样,一下子就钻入了楚泽孝躲避不及的眼睛中。楚泽孝大叫一声仰倒在地,孙野安一下子冲上去,钩指掘进楚泽孝那只眼睛中,将他的眼珠挖了出来。
楚泽孝惨叫起来,孙野安则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你是白痴吗!”孙野安大吼着,“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羊皮纸,早就氧化了啊。松井保津和我一年的人,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会以为羊皮纸还在啊!”
楚泽孝这才反应过来,但他只是在疼痛中浑身颤抖着,根本顾不及说什么。
“羊皮纸里原来只是迷魂香……”孙野安说道,“这附近凶煞气如此浓重,居然变成了蛇……我猜这蛇是有剧毒的,所以取走了你的眼珠。事情已经这样了,随便你以后怎么找我寻仇吧。”
说罢,孙野安便从楚泽孝身上扯下一截衣服,将他的眼睛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处理完楚泽孝,孙野安便走向倒在那里的松井梁和以及坐在松井梁和身边的松野樱子。
“他怎么样?”孙野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松野樱子。
松野樱子这才反应过来孙野安是在问她,便赶忙扯住孙野安说:“你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孙野安转而扶起倒在地上的松井梁和看了看,现实摸他的脉搏,随后又翻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说:“他的一魂一魄被人抽走了……他的身体很健康,但是精神会不健全,你知道这个人,”孙野安说着指了指谢长宁的尸体,问,“对他干了什么吗?”
松野樱子愣愣地想了一会,指了指七栋,说:“那栋楼三楼。”
孙野安勉强包扎好了松井梁和身上两个不危及生命的伤口之后,便拿起胡成虎的手电筒向七栋走去。那里应该是最可能藏有谢长宁秘密的地方,只要在那里搜查一边,一定可以发现什么。
孙野安不禁快步跑到了七栋的三楼,三楼左边的房门是开着的,昏黄的煤油灯光正从里面照出来。孙野安拿着枪走了进去,而小屋里也并没有别人或者陷阱。地面上有一滩血迹,想来这里应该就是谢长宁抽走松井梁和一魂一魄的地方。孙野安找了找,在屋角找到一个被符咒封住的铁盒子,那里面,应该正封着松井梁和的一魂一魄。
小屋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个堆满图纸的书桌。孙野安走到书桌边,正发现那些图纸都是各式各样阵法的图纸,还有一些是符咒的写法。看这样子,似乎谢长宁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躲在这个小屋子里秘密地研究各种各样的法术。在这里,孙野安看到关于仓库里不死结界的设计、停尸房投毒的设计以及焦山小区河图风水的设计。看来这一切,都已经是谢长宁早就设计好的。
在这堆图纸之下,孙野安又找到一本工作记录簿,这应当是谢长宁的工作报告。孙野安翻了一下,簿子上第一张纸的记录是三个月前的,而最后一张纸的记录是两周前的。第一张纸上,是标准的公文体写作的一天的事情流程,以及获得的情报和情况。从字面来看,谢长宁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个是寻找孙野安,第二个也是最终的任务则是以卧底身份秘密调查“伤痕”。从第一张纸往后,内容开始越来越凌乱。其中有一段话特备吸引了孙野安的注意:“我开始感觉到自己逐渐接近‘伤痕’了,‘伤痕’似乎有影响人精神的奇特力量。”从第二个月开始,纸上的文字开始没有逻辑性了,多了很多乱写乱花。很多平日里无关紧要的对话被大段大段地记录下来(记录的文字相当逼真,这也就意味着谢长宁几乎将这些对话背诵下来了),每句话的标点都要打两次,如果遇到感叹号就要打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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