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队长,什么事?”那刑警回过头来看向他。
“你去哪里?”曾常春问道。
那刑警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说:“去局里备案。”
“我也去局里,带我一程。”曾常春说道。
“行,走啊。”那刑警点点头道。
曾常春和那年轻人上了一辆警车,那刑警发动汽车,将车向南开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车里,曾常春口齿含糊地问着那年轻人道。
“我叫韩垒。”那年轻人说道。
“才入职啊?”曾常春问。
韩垒点点头,说:“昨天报道的。”
“嗯,”曾常春点点头,说,“是个好小子,但是,你在我衣服上放窃听器是为什么?”他说着,将一个微型窃听器拿出来放在了方向盘上。
着窃听器正是方才韩垒趁着汇报之时偷偷放在曾常春后襟上的,他本以为曾常春没有发现,但却不知道曾常春早有防备了。
“你是古科长派来监视我的,是不是?”曾常春一边说,一边掏出枪抵住了韩垒的太阳穴,“把车停到路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韩垒不敢忤逆,慢慢把车开到了路边。
曾常春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东兴快餐外卖”的电话,按下免提放到韩垒身边说:“用你的代码联系古科长,要不然我就打死你,你选吧。”
韩垒看了一眼曾常春,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只好打了电话,并且接通了古科长。
“古科长,我考虑好了,我们来谈谈吧。”还没等古科长说话,曾常春却抢先开口了。
古科长被曾常春的声音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在?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一下!”
“你派人监视我,还要我来交代!?”曾常春笑了一声,“我现在问你,你说我是杀掉你给我安插的这个小间谍,还是怎么办?”
“你好大胆子!”古科长几乎要骂人了。
“他这样的人,身份都是假,查到人事系统里也查不出来,就算杀了也是白杀,不承担任何责任。”曾常春笑道,“不会有人愿意追查我的子弹的,你说我愿不愿意扣一下扳机呢?”
曾常春这样说话的时候,韩垒早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了,他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着。
古科长那边沉默了三秒钟,随后说道:“五年之内,调你到省厅,怎么样?”
“五年之后到省厅,然后再听你摆布,那个时候我离开旬州孤立无援,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得怎么死……我还没傻到那个程度呢。”曾常春冷笑道,“来点实际的吧。”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做出了一个标准的设计姿势,“问问你的小跟班,现在什么情况吧。”
韩垒早已经等不及古科长问了,只是说:“他要开枪了,他要开枪了……”
“你他妈住手!那是我侄子!”
古科长在电话里咆哮道。
“哦?”曾常春吓了一跳,也长舒了一口气,“我算是中奖了啊。”
“一年时间,之后新加坡移民,外加一百万。”古科长说道,“这是我能开出的最高价码了。你今天晚上就能看到处里开出的书面文件,可以了吗?”
“行,成交。”曾常春说着,放下了枪。
韩垒也长舒出一口气。
“你最好快点。”古科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曾常春收起手机,拿出一支烟给韩垒,说:“你叔叔真是个好领导。”
韩垒此时惊魂甫定,愣愣地点着烟,抽了几口。
“开车吧,小伙子。”曾常春关上了手枪的保险,说道。
“去、去哪里?”韩垒问道,他的手还有些发僵。
“去帮你的叔叔征服旬州的黑社会啊,”曾常春笑道,“我是那种光吃饭不干事的人吗?”
韩垒惊异地看了一眼曾常春,随即便发动了汽车。在曾常春的指示下,车一路开到了旬州城东的一片平民窟里。两人下了车,在平民窟肮脏浊臭的小巷子里走了几步,便走进了一家地下医院里。
路过一个门口,两人停下了。曾常春推开门,指着躺在里面睡觉的人问:“你知道这个是谁吗?”
韩垒看了一眼那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个叫卢镇云,原来的刑警队长。”曾常春说道。
两人这样一说话,卢镇云被吵醒了,他看见曾常春,问道:“老曾,你在这里干什么?”
“有事,一会回来再拜访你。”曾常春说着,又把韩垒往前推去。
“为什么前刑警队长会在这里?”韩垒有些不明白。
曾常春笑笑,说:“这中间复杂的事情很多,我也不一定解释的清楚。但现在,我要带你见一个能够帮我们控制旬州黑社会的人物。”
曾常春说着,把韩垒带进院子最里面打开了门。
“谁来看我来了啊?”门一打开,坐在病床上的人就睁开眼问道,“曾队长啊?你身边那个人是谁啊?”
“一个朋友,后面我们要合作的。”曾常春拍了拍韩垒的肩膀说,“来,我介绍你认识,这个江海区的老大,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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