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爷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但完全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上古的蝌蚪文字,”智宣道人用手指着纸上的文字,“这里面说的是……开天辟地时候的大秘密……”
“这是什么说法?”鲁大爷眉毛一耸。
智宣道人放下羊皮纸,抬头看着天说:“这下面的古墓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怨气,就是因为这张羊皮纸。这纸上记录的秘密怨气太过深重,才造成你村下的怨脉。大爷,你看天上。地下的怨脉被我打开,天象都开始凶险了,罪过啊。”
不知什么时候起,原先苍黄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了,阴沉的云滔不断翻滚着。
“上古时代,天地间就有一道‘伤痕’,因为它,人间才有罪恶,人才有生老病死苦……这张羊皮纸上就记录着它的所在。”智宣道人细细摩挲着湿漉漉的羊皮纸,给自己点了第二支烟,“这道伤痕,据说也是一个魔器,有了它就能统治天下。历代的帝王都寻找过它,秦始皇嬴政、楚霸王项羽、魏文帝曹丕、隋炀帝杨广、宋高祖赵匡胤、蒙古鞑子首领成吉思汗、闯王李自成还有孙中山。不过也出奇,这些人没有一个得好死,这说明这东西确实不善。这张纸上正记录了人间最大的凶险,你说你们村子怎么能不遭僵尸啊。恐怕哦,你们村子还要遭更大的风险。”
“怎么说?”
智宣道人细细地抽着烟,说:“大爷你不知道,这个东西不止我晓得。日本人也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据说这东西是列在日本军部的机密文件里面的。如果他们能找到,那打下整个中国就易如反掌了。这张羊皮纸在你们这被发现,日本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你们一村子人都要糟他们毒手。旬州城住着一个日本中队,队长叫做松井保津,这个人是日本的松井家族的人,他就是专门在旬州这一带搜刮上古明器的,这个人心狠手辣,没有干不出来的事情。”
鲁大爷一听,一拍大腿,叫道:“这可怎么办呀!村里老老小小还有三十多口啊!道长你可千万要想办法啊。”
“国运不济啊,”智宣道人长叹一口气,“大爷,你赶紧带着村里的人逃走吧,现在就走,哪怕走到邻村也行,我会把日本人引走的——两个时辰之内,你要把所有人都带出村子。松井家族里也有风水相术大师,他们找到这里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剩下的交给贫道来处理吧,希望贫道保全生民之心上苍能有所感念,暝瞑中或许也能助贫道一臂之力。”
“道长你要怎么办?”
“贫道自由办法,大爷你赶紧带乡亲们离开就是。”智宣道人笑了笑,把羊皮纸揣进了包袱里。
一个时辰之后,旬州城松井中队军部总办公室里,一个文员进来报告着有道士前来献宝。松井保津刚过完三十六岁,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是松井家族的二公子,尽管他上面的大哥百般挥霍、浪费着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家业,但无奈按照血亲宗法的制度家族大权还是要掌握在他大哥手里。于是乎,九一八第一枪打响,他就主动要求到中国参战,一来想避开大哥的锋芒,二来又可以借机扩充实力,尤其是如果能找到“伤痕”的话,就一定可以战胜自己的大哥,掌控家族主动权了。
正在他思忖这个行走在乡土的中国道士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宝贝的时候,智宣道人已经走进他的办公室了,向他行了一个道礼。
“道长,”松井保津说着一口流利而且地道的汉语,向智宣道人鞠了一躬,“感谢你能与帝国合作,像你这样愿意主动融入共荣圈的人,我们不会亏待的。”
“队长多礼了,”智宣道人一边笑着,一边心下惊叹这个日本人的汉语竟然说的如此之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果队长可以造福旬州百姓,也不失为善果。”
“道长过奖了,”松井保津没反驳智宣道人话里的讽刺,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不知道道长给带来什么东西,可否让鄙人一看。”
“那是自然。”智宣道人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羊皮纸展开在松井保津桌上,“我今天早些时候探一处水脉时,发现了水下的一处古墓,从古墓中找到的。我熟识蝌蚪文,知道这羊皮纸上记录了惊天的秘密,想整个旬州能应对这样惊天的秘密的,就只有队长你了。”
“道长真的是过奖了,”松井保津看着桌上的羊皮纸,笑了笑,“道长可知道我们松井家族。”
“不曾听说过。”
“那道长就更不知道我们松井家族承担着什么使命了。”
“贫道愿闻其详。”
松井保津微微挑起了下巴,说:“我们松井家族,世代直接服务天皇,天皇的陵寝、皇家建筑的修建、皇室内的妖异清除都由我们负责。你们中国管这样的人叫方术士,对吧。”
“确有此事。”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松井家族能有此殊荣,得以这样直接服务天皇呢?”
“不知道。”
“因为我们松井家族每一个人,都是能看穿三界的阴阳眼。”
松井保津说着,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智宣道人听到这句,心头也不禁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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