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咋的,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被一个多年的好朋友抛弃了似的。那时候我特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特委屈,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特矫情。
无聊之际,我只好去翻手机玩,但是很快我发现,小安的手机号居然在我手机电话本的黑名单里!
我确定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仔细一看,萧玉儿、柳问天的电话也是如此,那两个电话还是我之前刚刚才存的,居然也出现在了黑名单里。
这很明显是秦天展的杰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深知。无论他目的是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还是根本不信任我。
我把那些电话全部重新调了出来,把手机扔在一边,默默的坐在床上。还有无数的谜团没有解开--无脸人、带着木质面具的人、那张老照片。其实我这个时候更加在意的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些木质面具和图腾的来历。要知道,二叔临走之前,曾经把一个蓝布袋子交给我,那里头装着的正是三个奇怪的木质面具,那三个木质面具最后因为六个灯笼的熄灭也变得粉碎。
我记得,当时秦天展对我说了一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随着对秦天展的了解,我也越来越在意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这位“假秦天展”虽然不太靠谱,但认真的时候绝不会开玩笑,开玩笑的时候也绝不会认真。而且,他是个有城府的人。并不完全是个逗比。
他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又完全不肯告诉我?
还有那个吊坠,血魄鸡心玉,这吊坠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又会对我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和秦天展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二叔么?在网吧楼下救我的人是谁,是二叔么?如果是,二叔为什么不肯见我,如果不是,那二叔去了哪里?
自从住院以来,我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再经受过那种钻心刺痒的感觉了,情况变得非常稳定,仿佛是我的身体在不断自愈,黑衣人和秦天展也没再提要带我去找鬼脸子救治尸毒的事情了。
但是,那段时间,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我住院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起初还以为只是心理作用,但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我确定跟着我的人不止一个。
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由于对秦天展他们越发的矛盾,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过。
而就在我住院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人进入了我的病房,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悄悄侧过脸去。
当时,我看见有人正伸手在我床头柜里头翻找着什么,我当时精神还有些恍惚,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恶鬼或者怨尸什么之类的。
那人在抽屉里似乎什么都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又移动到我床边,忽然身子往前一倾,好像要直接朝我扑过来似的。
我当时侧着的脸本能的扭了回来,仰视着。
而那个人的脸直接下来,都快要贴到我连上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虽然四周黑暗,但我立刻从那张脸的轮廓上判断出了这人是谁。
萧玉儿。
这家伙居然会忽然跑到我病房里来做贼!
萧玉儿几乎贴着我的脸,居然也不尴尬,神情冰冷,说:“你没有睡着,不用装了。”
我屏住了呼吸,毕竟是屌丝,被一个女神级别的姑娘忽然靠近,而且还靠得那么近,着实让我有点缓不过劲儿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你要干嘛?”
“血魄鸡心玉,在哪里?”她直截了当的问。
我迟疑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时候,但这个时候,忽然,这家伙居然粗暴的直接伸手掐着我的脖子,说:“最好说实话,我们是在帮你。”
“咳咳,有你这么帮我的么?”当时我整个人都凌乱了,这货这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你周身阴气越来越重,早已阴阳失衡,再这么下去,只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糟!他们在害你,你却这么信任他们!”萧玉儿压低了嗓音,但声音依然严厉非常。
我支吾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血魄鸡心玉在衣兜里的事实告诉了她,她立刻一转身,伸手去旁边椅子上拿我的衣服,甚至她的手刚碰到我的衣服,虚掩着的病床门外忽然飞进一样东西来,我当时还没看清那是啥,那东西就直接把我衣服钉在了凳子上。
尼玛,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件能待客的外套啊!
当时,萧玉儿大概是早已意识到不妙,当衣服被钉住的片刻,她又准备把手伸进我衣服内兜里。
但这个时候,门外却又飞进一样东西来,这回我看清楚了,那是一道符箓,我估摸着应该是雷公符,而且我基本能猜到是谁来了。巨庄协血。
萧玉儿这回没再在原地逗留了,而是一翻身落在旁边。
病房有不小的空间,足够她蹦蹦跳跳的了。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果不其然,秦天展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符纸,淡淡的说:“萧玉儿,你也太不厚道了,要是圈子里的人知道萧玉儿跑来到飞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女神梦要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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