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是”刚说完,突然之间,“咣当”一声,那扇刚才虚掩的窗子直接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一道符纸从外头飞了进来,打在我旁边的墙上,接着是第二、第三、第四道。
连着来了七八道符纸,看样子是直接把整个房间里的阴气给封严实了。
这时候,才有人悠悠走过来,站在窗户口,看着我,说:“自己爬出来。”
我看到的是萧玉儿的脸。
这货也不说进来拉我一把。
我站在原地踟蹰了好一会儿,萧玉儿又说:“我再说一遍,自己爬出来,里头都是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灰头土脸的爬了出去,心里各种草泥马狂奔,奶奶的,这货敢情和她那好朋友是一样的,有洁癖?
我爬出去的过程中,她也完全没有拉我一把的意思。
不过我身上也确实很脏,出去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背后的墙上还沾上了大片血迹。
萧玉儿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说说吧,都看见什么了?”巨在系划。
我穿着粗气,断断续续把我看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萧玉儿却说:“呵呵,我猜也是,还好你看到那血腥场景是一阵一阵的,如果你眼里只能看到血腥的样子,那说明你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啥?”我愣了一下。
但这个时候我立刻想起了南方别墅那事儿,我一下子明白了萧玉儿的意思,刚才我的魂魄,一定也处于半离魂的状态,不用说,如果不是萧玉儿赶到及时,我恐怕要直接被禁锢在那个房间里,变成所谓的囚魂,就像南方别墅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有些感谢萧玉儿。但萧玉儿依然冷冷的,说道,“看来源头找到了,打电话叫别人都过来吧。”
我当时有些茫然,说道:“现在,就打电话啊?”
“要不然你还想回去洗个澡么?”萧玉儿冷冷瞟了我一眼。
很快,我就把黑衣人他们全部叫了过来,我也没管自己满身的血污,跟秦天展、黑衣人和柳问天他们合力打开了那扇卷闸门。我注意到柳问天这货开卷闸门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一双白手套,这还不算,白手套戴上了,又拿了块手帕垫着。
而且我浑身血污的时候,他看我的表情也是各种的厌恶。
至于那房间里头,和我刚才看到的差不多,满地鲜血,各种悬挂着的纸人,还有浸泡着鲜血的纸屑。黑衣人说这鲜血是怨气化成的,自古就有怨力换成鲜血的传说,但这次这么多鲜血,黑衣人说这种情况他也没见过多少次,这样的怨气,必然是已经积攒了超过二十年。
二十年前的厉鬼,又怎么会找上我们?而且还寄居到小安的体内。我不禁担心起小安来,问黑衣人小安的情况如何,黑衣人只是让我暂时先放宽心,最后却让柳问天先回去照顾小安,而我继续留下来在扎纸铺子里调查。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当时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酸溜溜的,但还是只能应承。
那家扎纸铺子并不大,我们在里头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个店子里原来的主人,已经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而这些纸人,似乎原来是压在箱底的,可能主人觉得实在不吉利,又没地方放,所以就全部留在了这里,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纸人被厉鬼炼化,居然成了害人的玩意儿,而且似乎厉鬼还能借助这些纸人来搜集更多的阴气,强化自身的阴邪之力。
“这个东西,可能是镇上最厉害的鬼物了。”黑衣人说道,“不过,倒不见得是这一片地方最厉害的鬼物。”
我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东西可能是害死鬼脸子们的凶手……”
“只是可能而已。”黑衣人说道,“鬼脸子来镇上的目的是为了搜集阴尸和怨魂,炼化以为己所用,这种行为本来就危险,只要是有个厉害的怨鬼存在,就可能动手反噬他们,人不想死,鬼也不想魂飞魄散……”他顿了顿,说,“但目前来看,能做到一次性令那么多鬼脸子们自相残杀的厉鬼,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了。”
我心说,这些人根本就没跟我们一起来,但对镇子上的事,比我们了解的还清楚。
这让我很是害怕。
我感觉,实际上他们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我们,根本没有对我们绝对信任。
虽然我不奢求这些,但也害怕他们背后捅刀子,毕竟我到现在都搞不清萧玉儿他们算是敌人还是朋友。
分析完之后,黑衣人又提示我说:“这个地方,还是先烧了吧,不过要弄清楚事情的源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以上的人,或者找到扎纸铺子的原店主。”
“这里的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我们上哪儿找去?”我听见秦天展低低说了一声。
他这声抱怨,让我陷入了苦恼中,但沉思片刻之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记得当时由于小安长期混迹网络,把网店和实体店结合起来,开的风生水起,大有打压另外几家手工艺品店铺的势头。所以那些人也跟风开过网店和微博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仔细看了看碎裂在地上的扎纸铺子招牌,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那几个字的本来面目,接着立刻在百度上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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