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我忽然发现,镜子里的那个我,样子有些怪,这镜子肯定是普通的镜子,不是哈哈镜,但是镜子里的我,却有种说不出的瘦长敢,脸色也苍白无比,好像根本没有血色似的,眼窝深陷,头发蓬乱。如果不是外贸轮廓还是我自己的话,我估计根本已经认不出来是谁了。我伸手摸了摸那镜子,确定这里头的的确是我后,不禁有些懊恼。
我都变成这样了么?到底是什么把我折磨成这幅德行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在镜子前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往上走,我转过身,电筒光继续打在前头惨白的墙壁上,可这个时候,我却感觉有个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扭过头去。
这一看,顿时让我汗毛倒立。
镜子里的那个“我”,这个时候居然依旧正面朝向我看。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侧身准备走了。
我伸手去摸怀里的符纸,可这个时候,镜子里的那个影子却动了动,我本能的把电筒打过去,只见“我”惨白的脸上,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个“我”的眼角、嘴角也开始缓缓流淌出鲜血来。
“我操!”我赶紧当空画了一道司阴符,啥时间,那镜子里的一切便消散殆尽,那镜子从中间“嘎达”一声裂开,坍塌了下去。
我长长输了口气。
果然,现在的我,依然对诡异的事情会有些害怕,只是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我正在庆幸着,陡然之间,我的耳边,竟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第二百二十四章】血腥的半栋大楼
我几步跨上上层的楼道,手电筒光打到的地方,依然是鲜血一片,越往楼上。血腥味越浓,墙壁上的鲜血也越浓重。到了上层宿舍外的回廊里,我感觉自己的脚每走一步都被鲜血死死的黏住,地上的血就快变成豆腐块了。
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才能有那么多的血。
二叔和洛乾坤都曾经跟我提过,大片的鲜血,若不是有人死亡,便是怨气凝聚。
这楼废弃已经不知道多久了,绝对是怨气凝聚的结果。
刚才女人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低低的抽泣,我循着那声音过去,来到一间宿舍前,这间宿舍在走廊尽头。我顿觉不妙。
按理来说,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仓库才对,但这个时候,我从窗户上看见去,分明看见的是一个有床有桌子的宿舍。和我们当年所住的宿舍别无二致。有一个长发女人,蹲在两张床铺之间的墙边,一边哭泣着。一边不停的在墙壁上伸手挖刨着,我当时呆住了,这是在干什么?这个家伙是人是鬼?
我不由得走进了房间,房间更加阴冷,血腥味依然很重。我小心翼翼的来到那女人身后,那女人依然没有动,不停的伸手抓爬着墙壁,那墙壁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坑,她的手上也全是鲜血,宿舍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似乎是随着她的啜泣声在闪烁着的。
我不由得说道:“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老公在里面……”那女人依然没有回头。背对着我,喃喃说。
“你老公?怎么可能?”我知道情况肯定不对。
那这个时候,那女人一双早已经抓刨到溃烂的手,伸进了那墙壁上的洞口之中,似乎用力一拉,一样东西被她从洞里抱了出来。
当我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一口亮起,吓得靠在后头的床边。
那是一个男人的腐烂人头,人头上沾满了黄色的土,灰色的水泥,已经空洞的眼眶子里,白色的蛆虫缓缓蠕动,一点点往外挪,那女人这个时候,慢慢转过脸来。披头散发的脸惨白无比,双眼空洞无声,甚至有些浑浊发黄,她翕动着薄薄的嘴唇,直勾勾的盯着我,忽然发出一声说不出的诡异笑声来,说:“看,我说了,我老公在这里……”
这个时候,我连符箓都没来得及甩出,直接退出了房门,靠在一边干净的墙壁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么,几乎贴着墙壁,缓步往前挪动,而我挪到门另一侧时候,那房间的哭声已经渐渐止息了,我大着胆子打着手电筒的灯光照进去,房间变成了一座空荡荡的仓库,只有几块废弃的木板扔在地上。
我晃了晃脑袋,转过身,准备继续回到楼道里头往上走。
而这个时候,我每走过一处宿舍外的窗户,就能看见有人影在里头晃动,那些人影很不自然的在里头扭曲着,有的浮在空中,有的旋转着身躯,有的手脚呈很怪异的弧度,好像故意在空中舞蹈,但这一切都一闪而过。
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冤魂?
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来,这次出来,我把血魄鸡心玉放在了俱乐部,因为自从北京被血魄鸡心玉扰乱心智之后,我就对那个东西产生了抵触心理,不太像继续戴着了。可是现在,我却能很轻易的看见、感受到阴气的存在,同时也能很轻易的让阴气进入体内,虽然量并不多,但还是让我有些不安,也有些奇怪,我不知道这算是我修炼的一种进步,还是特殊体质又给了我某种馈赠,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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