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但我可不太放心你。”
“但你却还是像知道安小晴的位置……最快的方法就是和我合作。当然,你也许有能力自己查,但是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自愿我就说不定了,而且一旦你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难免会逼得有些人狗急跳墙。安小晴如果因此受到伤害,我想你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威胁?”我冷笑。
“不至于,是提醒而已。”那人说道。
我想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后,慢慢收回了桃木剑,说道:“那你需要什么,具体说清楚。”
“没什么,就两样,一样是绝对安全,我可以帮你们办事,但是我有求于你们的时候,尤其是寻求保护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不要有所推辞怠慢;第二,我只需要你们完成我的心愿,彻底击溃傩教邪脉,就这两样,对于你们来说,其实要做到也并不难,尤其是第二样,虽然需要时间,但你们不是早晚都要这么做么?呵呵?”
“好。”我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好,我可以暂时答应你的合作条件。”
“为什么是暂时?”
“因为我不确定你的信誉度。”我说道,“安小晴的确重要,但我这里的兄弟姐妹更重要,我不会为了她一个人让我们所有人冒险。所以,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那人看着我。
我笑了笑,咬破中指,抓过他的手来,在他手掌上划了一道符咒,接着抽出一柄普通的匕首,在那咒符上画了一把叉。这是一种禁咒之法,话句话说,这也是锢术的一种,但是却是一种比较阴损的锢术,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术法的。现在我用了。
这是血缚之术的一种衍伸术法,洛乾坤曾经教我血缚之术的时候顺带提过一句,但是也告诉我说,这种术法为很多圈内人所不齿,因为太过阴损。术法的作用大概就是,当自己的中指精血透过血符与对方的特殊痕迹伤口进入对方体内之后,便会发挥作用,封禁对方大部分体内的气流汇聚之所,若是不在短时间内解开“透气”,则肯定会气流不畅,阴阳相阻,这样体内的阴阳二气越来越多,阴气太重,人便会活活冻死,阳气太重,便是五内俱焚而亡。所以,我在他受伤画下这印记,就是为了直接限制住他。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和我保持联系,我每天会更换和你约见的地方,你必须给予我有用的信息,我就能暂时性解开你身上的锢术。不过,也并不是一次就万无一失了,想要彻底根除我今天所施之术,除非是我死了……或者是我刻意施术帮助你。”
“所以,你是在我身上安了一枚定时炸弹。”那人说道,“就像所谓武侠小说里的什么三尸脑神丹之类的,我若是不来找你拿‘解药’,就会死得很难看……你也够卑鄙的。”
“随你怎么说。”我笑了笑,说,“这样至少我能更相信你一些。”
“没关系。”我放开那人后,那人站起来,活动了一阵子,说道,“不影响其他的行动就可以了。”
“嗯,只要每天凌晨之前让阴阳二气畅通一次,你就不会有事。所以,我会在每天凌晨之前联系你见面地点,希望你每次都能安全到达,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之后,我就放走了那个家伙,林玲玉当时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给他上了那种特殊的血缚之术?”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什么不对么?”接着,又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把匕首扔在了一边。
“这方法,确实是够卑鄙的。”林玲玉说道。
我笑了笑,说:“我曾经想过不用卑鄙的方法做事,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别人可以比我更卑鄙,更无耻,更下流,但是我,却只能束手束脚,什么都做不好。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了,那么我宁愿选择为了那个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做,去前进。”
“或许你是对的。”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林玲玉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说完她也离开了,她说要去找人给玻璃门换锁,实际上我清楚,她是在避着我。
具体是因为我刚才做的是避着我,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
我回到了二楼,继续一个人呆在楼上发愣,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变得有些不够镇定,太过感性。但是我的这种感性没有持续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萧玉儿打来的,萧玉儿就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假秦天展出现在城西区车站附近,我已经找人盯上他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据我估计,可能是要对某人动手。”
“动手?”
“是的,秦天展手里带了武器,而且经过乔装,看样子像是要杀人,而且他手里带的武器很奇怪。”萧玉儿说道,“不是匕首,也不是符箓,是一把三棱刺。你知道么?那种用来放血的东西。”
“那种东西,不是只有十几年前的小流氓打架才用么?还有就是用在战场上,他带这种东西干什么?”我不由得说道。
“不清楚,但我猜,是虐杀。”萧玉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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