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手臂又开始脱力。
门外。三个穿着便衣的男人冲了进来,举枪对准了鬼纹一脉的家伙。
那人却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往大门处走去,我不敢上前,害怕被子弹误伤,而那个男人,居然直接从大门口走了出去,三个便衣警察,就那么端着枪,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开,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意思。我当即觉得不对劲,赶紧追到了大门口,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三个便衣周身阴气环绕。我心下大喊一声不好,知道这三个人肯定轻易被鬼纹一脉的家伙迷惑了,于是迅速追了出去。
那个时候。我和那个打扮前卫的鬼纹一脉男人已经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而我的手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力量。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迅速的朝那人冲过去,跳起来举着剑一剑往那人头顶上批过去。
那人本来没动,截命剑落下的片刻,他却身子一侧,抬手轻轻一挥,我的剑,被一团黑岩包绕,顿时像是染上了什么化学物质一样,不断的冒烟,那黑烟一直向我手臂袭来。
我忍着阴寒和疼痛,死死的把剑往下压。
在马路上,行人稀少,我们俩死死握着截命剑,和一个与自己实力极其悬殊的高手以命相搏。
我咬着牙,盯着那人冷漠的脸,低声吼道:“小安在哪里。”
“哼。”那人回应我的是一声冷哼。
“你们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杀光你们所有人,让鬼纹一脉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嘶声吼道。
“凭你?”男人眉眼一挑,忽然长刀往我剑身上一格,我整个人居然被他推出去了好几步。
他没有理会我,转身继续离开,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巷子尽头。
这天晚上,我再次尝到了失败的苦果和由于自负所带来的屈辱感,这一刻,我总想做点儿什么,让这一趟行动不至白费,我大喊了一声,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动作,我结下手印,半空中,泛起一团焰光来,我移动脚步,两团火焰忽然环绕着我从我脚底冒上了手掌。
顿时,我感觉浑身的力量都好像在往外散发,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但是手掌上却凝聚了极其可怕的气流,我从来没有操纵过这样的灵气。休讽边技。
我想都没想直接把手里的火球抛了出去。
一团奔腾的烈焰,直接朝长衣男人冲了过去。
劫火。
这是洛乾坤绝对禁止我使用的术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会忽然选择结出这个手印来,而且,显然这个时候,我的劫火比第一次在洛乾坤面前使用的时候变得更加强大了。对面那男人显然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似乎是本能的用刀一挑,那团火球,直接燃烧在了他的刀尖上,一下子又窜到了刀柄处,接着向他袖子上窜过去。劫火,不烧尽所遇到的一切,绝不会熄灭。
那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很深一阵,“嘭”的医生闷响,他的外衣居然直接被震得四分五裂,劫火所散开的火星一点点掉落在地上,继续燃烧,那些被震碎的衣服,一点点的全都变成了胶着状。
那男人站在原地,这一击没有伤到他,但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只是,我的元气也是大伤。
“劫火,你可以么?”男人忽然双手一张,两手勾成鹰爪状,向我走过来。
他对我动了杀心,这个时候,我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但别无选择。
我强忍着浑身的酸麻死死握住截命剑。
那人离我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也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感觉几道疾风从斜侧面嗖地飞了过来。
霎时间,四柄黑色的长剑定在了鬼纹男人四周的地面上。那男人立刻定住了脚步。
四柄黑剑缓缓消失,诛邪的从黑暗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周围四把剑在手中合成了一把,直直的向鬼纹男人的胸口刺过去。
鬼纹男人伸手抵挡,另个人的身子一瞬间几乎在黑暗中融成了一个,等我看清一切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退后了好几步。
诛邪做了一个收剑的姿势,手里的黑剑立刻消失,背后再次出现了四柄浮空黑剑,接着,他忽然抬脚在地上一踏。
四道黑气,立刻从鬼纹男人的脚下窜出来,鬼纹男人退了一步,忽然腾空后跃,刚跳起来,半空中就忽然出现一阵浓稠黑暗的烟雾,鬼纹男人立刻融入到烟雾之中,烟雾散开的片刻,我面前再看不见那鬼纹男人的踪影,而诛邪从地下窜出来的四道暗光,也缓缓消失。
诛邪走上前来,问道:“你没事吧?”
我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诛邪说道:“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你二叔给你留下这条命,不是让你这么浪费的。”
我不停的喘着粗气,低着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给你截命剑,你就这么浪费?有这把剑,就够和一般的敌人对阵,和这种实力悬殊的敌人,还强行对垒,那不是勇敢,是愚蠢。”诛邪厉声说道。
我依然没有说话,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但这也毫无意义,我听惯了二叔的教诲,但却没有二叔的心性,这个时候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道理我都明白,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克制住自己,我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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