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体内的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来,说道:“呵呵,你感觉到了么?你的身体,对力量是渴望的。对杀戮也是渴望的,别再妇人之仁了,解除你身体的禁锢,和我一起大干一场,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我低声说道:“我已经要答应那个人不杀他了,你却还是杀了他。我们俩理念不同,不可能合作,而且,我是人类,我为我的种族而战,你不是,你是个怪物……”
“哈哈?怪物?”邪神冷冷说道,“到底谁才是怪物,人类进化了十万年,都没有参透天地大道,日月星辰。我曾经也是个人类,可是却比你们看懂了更多的东西。你们才是这诸天之下的怪物,不思进取,骄傲自大,以万物灵长自居,却永久的遮蔽自己的双眼,不远仔细看这个世界,更不远去探索天道真正的奥妙所在。你们这么蝇营狗苟地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冬司大才。
我一面朝傩教邪脉另外三个人盘踞的房间走去,一面听着这家伙说大道理。
过了一会儿,我冷冷说道:“你不用说这些废话,天地大道,我不懂,也不需要动,更不想去了解,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什么位置,需要什么,应该去做什么。我没空和你辩论,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和你合作,现在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呵呵,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迷茫,在沉湎于杀戮,和你心中迂腐的人类道德之间挣扎。你如果真的已经笃定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么你现在就不会走向另一扇杀戮之门,你很明白,只要你推开面前的这扇门,不用你动手,我就会协助你完成更惨烈的屠杀!”
我已经停在了那间屋子前头,的确,我知道,只要这扇门一打开,就算我不想动手,邪神也会轻而易举的干掉里面的所有人。
我忽然开始犹豫了。
我特别讨厌这种犹豫的感觉。
这里头的明明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应该是死一个少一个就对我来说多一份好处的。
可是,这个时候,我犹豫了,我并不害怕杀人,我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我怕的是在杀戮之中越陷越深,就像是邪神所说的一样。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一个瘦长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喝了酒,在他看见我的一刹那,他应该是酒意全消,他绝对认得我,但是我没有见过他,或者说已经忘记了这是谁了。
下一刻,他一个箭步朝我扑了过来,在狭窄的走廊上,忽然一张雷公符直接朝我腋下拍过来。
我赶紧侧身扼住了他的手腕,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里头的另一个人听到了声音,也走了出来,那家伙手里还把玩着木质的傩教面具,在看见自己同伴被我踹倒的一刹那,就摆开了要跟我拼命的架势,一个翻身,不知道怎么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大概有二三十厘米长的刀来,在空中就抖落了刀鞘,一刀朝我头上劈过来。他这么从上往下的翻身一刀,力道之大难以想象,如果是一般人,估计要被劈断手臂。
但我稳稳的用一枚金刚符接住了这一刀。
那人被震飞回去好几步,我也退后了不少,接着又把金刚符往空中一抛,在心口画下护心神咒符。
长刀男显然还是不服气,再次朝我冲过来,横竖劈了好几刀,我都躲闪过去,他又燃了一张符纸,把符灰往刀上一洒,立刻,长刀上火焰奔腾,他就拿着那把火刀再次朝我猛劈过来,这家伙,居然也会操纵剑气,由于刀锋上火焰奔腾,所以那剑气也变成了一道道火光,还好,这个时候空当的楼道里,还没人看见这惊人的一幕,否则,就算这个地方算是阴暗之地,香港警方也难以管理,但出了这等怪事,我还是会惹上麻烦。
那火焰并非劫火,所以攻击我的时候对我伤害也不是特别大。
我并不担心。
只是灼热的火焰,让我作为人类的肉体,没有办法短时间内靠近那家伙。
何况,被我踹翻的人也站了起来,开始向我甩出数道符箓。
从符箓和剑气来看,我判断出,这两个人,是镇魂和斩魂两脉的门徒,我当时就有些愕然了,这些所谓的“正派”,难道也有人叛变了么?可是我根本来不及多问,两人对我的攻击越发的猛烈起来。攻击速度也越来越快。
但是,不久,我终于在火焰环绕之间抓到了一个破绽。
大概是因为那人有些疲惫了,我直接低下身子窜了过去,在他腹部猛地一撞,那人也不甘示弱,提起刀子来就要用带火的刀锋往下刺,我用金刚符一挡,金刚符顿时燃烧起来,但是他的长刀也被弹了起来,我顺势,伸出左手一挥,长刀上的火焰,被我的左手吸出来不少,我这一挥之下,火焰立刻朝他的脸上身上散去,他必然是被灼热的火焰和呛人的烟灰给迷住了眼睛和口鼻,不断的挥手后退。
我立刻追上去,狠狠一折他的手臂,反手一刀,直接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人呆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他不算厉害,但应该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我杀死了。
他的身体,也从伤口处开始冒火。
我咬着牙,害怕他反击,只能横切一刀,直接让那人毙命。火焰,之中,顿时冒出一股黑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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