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他:“怎么会这样?”,当时我想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因为阿加可能和我们不属于同一时间段里的人,他原本是寨子里的人,经常接触这座秘密的地下建筑,保不齐就是从另一个时间段里横穿过来的。第二个,就是当时阿加在横穿时间之前,是在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才会导致横穿后的时间出现偏差。
阿加缓缓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说自己也不知道,还是表示自己不想说。之后,他开口说:“你们知道白光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吗?或者说,引起时间变化的是什么原因?”
这问题让我和老巴面面相觑,我想了一下,就小心翼翼地问阿加:“阿加,你,你不是他们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
“你们来之前,我从没见过这种现象,我一直在山上打猎,住自己的屋子,从不参与他们的事情。”阿加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多少波动。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有点恍然了,心说原来是这样。当时我们遇到阿加时,他的确是在山上打猎,还扛着柴堆。我感觉以他这种性格,此时说得肯定是实话,他之前应该真的没有参与到其中。
我就觉得奇怪,当时我们到寨子里时,碰到的那些人,都是国民党杀害彝族人之后,留下来充当的国民党残部,那么阿加也应该和他们是一起的,那他为什么可以置身世外?
鉴于之前我的错误,我想来一下,就小心翼翼问他:“你,你这样置身世外,没有问题吗?”
阿加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候老巴接过话茬,问阿加:“那,你跟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
阿加点点头说:“知道!”旋即顿了一下,接着淡淡地说道:“杀人……做实验……”
我顿时呆了呆,心说,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如此平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就问他:“那你,那你带我们来这里是想做什么?这里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吗?”
“我想回去……”阿加想了一下,说:“这里和原来不一样!这里的人,也和原来差别很大,我想继续过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们能帮我……”
老巴瞧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下,说道:“按道理来说,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
“救你们是应该的。”阿加淡淡的插嘴,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老巴被打断,疑惑地看向我,似乎想问我阿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心说,我他娘的哪知道啊,我以前跟他又不熟。老巴就干咳了一下,问:“什么意思?什么是应该的?”
“因为他救过我,我只不过是在还债!”阿加开口,说着,他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刚开始还有点懵,不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旋即老巴和小丁看向我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就愣了一下,很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加问:“你说,说啥?我,我救过你?”我连忙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如果我没再向上次一样失去记忆的话,那么在我的脑子里,之前和阿加接触的,仅仅只有几个画面。
第一个,就是我们在树林里碰到阿加,当时他身上挂着柴火和半截兔子,腰里别着带血的柴刀。
第二个,是在寨子里的街道上,当时正在下雨,我看到那棵巨大的古树,也就是之前照片上显示,挂死过很多人的那棵树。我记得我看到那棵树时,几乎都愣住了,因为没想到会真的看到照片上的原型地点。而那时候黑子叫了我一把,我抬头看时,阿加正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冷冰冰的,还很奇怪。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他是要杀死我。最后一个就是阿加把我们介绍给贼老头儿之后,他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也特意看了我几眼。因为他这个人的出场方式和行为特点比较明显,所以我对跟他接触的事情,记忆犹新。
正是因为他这个人冷冰冰的不近人情,所以我敢肯定,在没到四川,没到寨子这里之前,我绝对没有见过阿加,也不可能救他。我是一个西安八仙宫的古董小贩子,而阿加则是四川西南峨边原始森里外围的一个村民,看他的样子,估计也很少出山到城市里,也估计很少与人接触。可以说我们两个之间,压根就没有交集点。再说了,阿加的身手那么好,而我打架都很水皮,怎么可能救他呢?
我感觉有点好笑,摆摆手说:“不可能,你一定是认……”
正说着,旁边的老巴就狠狠踢了我一脚,我连忙扭头瞪他,却发现他在对我使眼色,初时我还不太明白,不过旋即我就知道老巴的意思了,他肯定是以为阿加之所以救我们,完全是冲着我救过他这个“误会”,而他之所以把我们带到这里,也完全是因为救人的误会。不管怎么说,阿加都是寨子里的人,就算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也绝对好不哪去。如果万一让阿加发现,这一切都是他的误会,压根就不是我救他的话,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加仿佛没有看见老巴的动作一样,不过显然是知道我那半截话中的意思,他说道:“我没认错人!”
我见阿加信誓旦旦,并不像是认错人,我就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我以前在什么地方还真救过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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