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是如此神奇,仿佛有人用一把巨斧在山巅硬生生劈下一斧,从而将这座山峦一分为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股带着古怪气息的阴风从峡谷里面穿梭而过,发出凄厉尖锐的啸音,仿佛有无数的鬼魅幽灵在高声叫喊,令人心惊不已。
两侧的绝壁估计有数百米之高,根本望不到顶,茫茫的白雾飘荡在半山腰。阳光很难穿透下来,所以峡谷里显得阴暗幽冷,而且寒气极重,因为长年累月这里都不见光亮。
本来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就足以让人感到压抑了,然而更加可怕的是,在这条峡谷里面,竟然铺满一层白骨,放眼望去,白森森的一片,就像一条白色的地毯,一直贯穿整条峡谷。
之前我们在祭祀场看见的白骨已经足以让我们震撼了,但是将祭祀场的白骨与峡谷里的白骨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白骨数量起码是祭祀场的十倍还要多。
不过仔细对比后发现,峡谷里面的白骨以人骨居多,那些白森森的人体骸骨就这样长年累月风吹日晒,那一颗颗空荡的人头,还有那一个个空洞的眼眶,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历史。
更令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些白骨堆中竟然掩埋着许许多多的冷兵器,大多都是些青铜兵器,比如青铜剑、青铜长矛,虽然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但还是散发着幽冷的寒光。还有一些皮革盾牌。早已经破烂发霉。
那几个驴友把此处命名为“白骨峡”,这个名字还真是挺贴切的。
经过讨论分析,我们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想法,这个白骨峡曾经是一处军事要地,并且从地上的尸骨和冰冷器来看,这里绝对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以至于尸横遍野,白骨累累。
更令人吃惊的是,自从走进白骨峡开始,我们佩戴的指北针就开始失灵了,指针一个劲地瞎转悠,根本指不准方向。还有就是我们的无线耳麦,耳麦里总是传出滋滋滋的嘈杂声音。偶尔还会听见犹如鬼魅般的凄厉惨叫,吓得我们赶紧关上耳麦。
由于年代久远,地上的那些白骨都已经很脆了,我们一路走过去,脚下就跟爆豆子似的,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都记不得自己踩碎了多少颗骷髅头,反正一边踩一边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鹏哥左手托着罗盘,眉头紧锁:“这里可真是一个大凶之地啊!”
我好奇地看了看鹏哥手中的罗盘,罗盘呈方形,像是黄铜做的。估计比成年人的手掌稍稍大一点,中央是一个太极八卦,上面有一根指针,四周雕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咒。如同我们的指北针一样,罗盘上面的那根指针在进入白骨峡以后,也像失灵了似的,在罗盘上面飞快地转来转去,一秒钟都不停下。
鹏哥看了看罗盘,沉声说道:“这里的地势在风水局里叫做‘通阴路’,意味通往阴间的道路,所以这里的阴气极重,可能会有大量的冤魂出没,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一个正常人只要在这里待上三天,都会被阴气侵体,轻则变成活死人,重则灵魂出窍,变成孤魂野鬼!”
鹏哥这席话并没有唬人的成分,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块大石头,感觉沉甸甸的。
我们抵达白骨峡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在峡谷里没走多久,光线越来越暗,能见度越来越低,四周阴风惨惨,预示着夜晚降临。
又过了片刻,鹏哥向张小超建议道:“老爷,现在天色已晚,想必今晚肯定走不过白骨峡,况且夜间赶路容易碰上孤魂野鬼,我建议我们在此歇脚过夜,等到明儿天亮阳气充足的时候再作打算!”
张小超点点头,命令大家停止前进,谁都能感觉出这条白骨峡的凶险,张小超也不会让队员们以身犯险。
试想想,一群人借着夜色,在一条尸骨铺就的山路上缓缓行走,这幅场景该有多诡异啊!
宿营的帐篷在昨晚丢失了,风餐露宿的滋味可不好受,我们观察了一下环境,最后选择在山壁下面过夜。
山壁下面有那种一人多高的岩缝,我们就躲在岩缝下面,多少可以遮风挡雨。
这白骨峡在白天就是阴气沉沉,阴风惨惨,让人发寒,进入夜晚之后,峡谷里的寒气更甚,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冷,是那种阴浸浸,渗入骨子的冷。
我们在岩缝下面点了几堆篝火,有火焰取暖,感觉寒意没有那么重了。
白骨峡里一片死寂,这里就像一个生命的禁区,什么活物都没有。
没有野兽,没有老鼠,没有蛇,甚至都没有一只飞鸟,真有种千山鸟飞绝的凄凉之感。
昨晚大家就没折腾的几乎一宿没睡,今天又敢了一天的路,早就累得人困马乏,草草用过晚饭,也没了讲故事的兴致,各自找了个旮旯,闷头呼呼大睡。
我躺下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虽然那声音确实比较细微,但因为我的感应能力高于常人,所以听觉自然也比常人更加的敏锐。
我刚开始以为是老鼠或者是蛇一类的东西,当我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这声音是蔡丰源搞出来的。
蔡丰源侧身面对着山壁,手里握着野战军刀,不知道在山壁上面刻画着什么。
“蔡二哥,你在做啥呢?”我打着呵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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