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雪!小雪,你在哪里?”我轻声呼唤着张梦雪的名字,但是回答我的却只有回应。我在底层客厅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张梦雪的身影,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小雪会去哪里?她被旗袍女鬼抓走了吗?在这个处处充满诡异的别墅里面,她能独善其身吗?不过幸好还有老九保护她。希望她和老九不会有事。
“夜上海……夜上海……”
突如其来的歌声惊得我汗毛倒竖,我孤零零地站在客厅中央,惊惧地四下张望,那歌声在别墅里萦绕不绝。而且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我定了定神,很快锁定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客厅里的那套家庭影院。高档音响的音效非常好,可问题是,我都没有去动过音响,是谁打开了音响呢?
仔细一听,那歌声放的竟然还是什么“夜上海”,就像以前那种唱片机放出来的声音。民国时期的上海滩,灯火酒绿的夜总会里面,经常都会有一群打扮妖艳的舞女,一边跳着舞一边唱着夜上海。
为什么音响里会播放出这么古老的歌曲?
不寻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下去。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进入别墅也有半个多小时了,不在沉闷中爆发就在沉闷中灭亡,我内心的情绪渐渐变得狂躁起来,心里积聚着一团火,却找不到地方宣泄。我站在黑暗中,厉声大骂:“出来!有种的给我出来!妈的,老这样故弄玄虚有意思吗?”
我真是彻底地愤怒了,旗袍女鬼只要敢现身,老子真刀真枪跟她干一场都没什么。现在随心颖不见人影,张梦雪失踪,我确实感到非常的怄火,这让我有一种被女鬼戏耍的感觉,心里好生不爽。
底层客厅死气沉沉,我决定上二楼看看。
我摸黑走到楼梯口,摸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二楼走去,偌大的别墅里面只剩下我空荡荡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寂寥和孤独。
我没有用掌心火照明,在这种恐怖的环境中,有光亮比没光亮还要可怕,什么都看不见还不会觉着害怕。再说了,掌心火虽然耗费的灵力较少,但也不能一直使用,多保留一点灵力待会儿还得对付旗袍女鬼呢!
哎,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之前的扶手还光光滑滑的,怎么扶手上面突然多了那么多的线团?但好像又不是线团,像是水草,还带着一点湿漉漉、滑腻腻的感觉!触手之处怪怪的,让我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他妈的什么鬼东西?
我的心中隐隐有些发毛,指尖传来的异样感觉令我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不得已之下,我再次点燃一团掌心火。
火光晃动,把楼梯间映照得忽明忽暗,在暗淡的光亮中,我惊惧地发现,楼梯的雕花扶手上面,不是线团,不是水草,而是他妈的……头发!对!头发!而且那头发上面全是血,湿哒哒的,不断有血沫子顺着扶手流下去,所以触手才会感觉滑腻腻的。
我抬起手掌一看,满手的血迹。
莫名的一阵阴风吹过,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闻之欲呕。
妈呀!
楼梯扶手上面怎么会出现滴血的头发?!
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换做心理素质稍差的人,只怕现在已经疯掉了。
那些滴血的头发丝就像常春藤一样,爬满了楼梯扶手,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还在不断地蠕动,就像纠缠在一起的蛇,不断发出嘶嘶声,看上去既恶心又恐怖。
“咯咯!”楼梯口突然传来诡异的轻笑。
我心中一惊,顺着那些头发丝一路往上看去,然后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楼梯扶手的最顶端,赫然出现了一颗人头!
而那些恐怖的头发丝,都是从这颗人头上长出来的。
人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颗人头竟然是……王芳!
我参加过随心颖的生日宴会,对王芳还是有点印象,脸蛋微胖,有两颗小虎牙。
当这颗人头咧嘴发笑的时候,嘴里露出两颗虎牙。
但是此时看上去,那两颗虎牙并不可爱,反而显得寒意森森。
王芳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我们面前坠落,脑袋都摔成了肉酱,怎么还会有脑袋出现?
为什么今晚别墅里面出现的都是已经死掉的人?
唰!
我咬咬牙,抬手将掌心火射到头发丝上面。
头发丝怕火,一触即燃,烧得噼啪作响,沿着扶手迅速蔓延燃烧,腾起一缕缕刺鼻难闻的黑烟,一直烧到王芳的人头。
“呜哇--”人头怪叫一声,突然从扶手上面滚落下来,就像皮球一样,顺着楼梯一格一格的往下蹦,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声响,而王芳的脸上,一直都挂着令人心寒的诡异笑容。
“去你妈的!”眼见王芳的人头蹦到我的面前,我又惊又怒,一脚抽中人头,就像踢足球一样,将王芳的人头重重地踢飞撞击在墙上。
嘭!
一声闷响,脑浆迸溅,在墙上留下血糊糊的一片。
王芳的人头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还有两颗眼珠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黏糊糊的啪地掉在楼梯上。
“草!”
眼见的景象非常恶心,我跺了跺脚,准备飞奔上楼。
刚刚跑到楼梯口,突然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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