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通常是一名以色列青年,往往是一个学生,在对其家庭和背景经过彻底审查后让其干跑腿的活。他的工作是外出购物和从事日常事务,而且不提问题。作为回报,他可以免费居住在摩萨德的安全房里,这对于在外国首都求学的经济措据的学生来说是一大实惠。当执行临时任务的特工队进驻时,该波特必须搬出去,但实际上还是让他留下来做一些打扫卫生、洗衣服和买东西的工作。
虽然维也纳似乎算不上一个大都市,但对于谍报界来说,它一直是非常重要的,其原因可追溯到1945年。当时,维也纳作为第三帝国的第二首都,曾被盟国占领并被划分为四个区域——法占区、英占区。美占区和苏占区。
与柏林不同,维也纳获得了它的自由,即使苏联也同意撤出,但付出的代价是维也纳和整个奥地利必须完全中立。1948年柏林封锁期间,随着冷战的开始,维也纳很快便成了谍报活动的温床。由于恪守中立、实际上没有自己的反间网、靠近匈牙利和捷克边境、对西方开放但也与东欧相容,维也纳是各国情报机构的一个完美的活动基地。
摩萨德自1951年成立后不久,就看到了维也纳的优势,于是向那里派遣了情报人员,其阵容之强大使得情报站站长的级别超过了大使的级别。
当这个优雅的、世人所厌烦的前奥匈帝国的首都成为超级隐蔽银行业中心和联合国三个独立机构所在地,以及为巴勒斯坦人和其他恐怖分子所看好的进入欧洲的门户时,这个决定被证明是完全正确的。
由于信守中立,奥地利虽然也有反间谍机构和国内保安机构,但因为其力量薄弱得能轻易地躲开,以致摩萨德特工们把奥地利的反间人员描述为“饭桶”。
科比·德洛尔挑选的那位特工队长是一名坚强的卡查,曾在柏林。巴黎和布鲁塞尔执行过任务,有多年的欧洲活动经验。
吉迪·巴齐莱队长现在化名爱华尔德·施特劳斯,是德国法兰克福一家淋浴房制造厂商的一名代表。他不但有完整的证件,而且翻一下他的手提箱还能发现合适的产品介绍册、订货单和印有通讯地址的公司信笺。
即使打一个查询电话到他在法兰克福的公司总部也会证实他的身份,因为信纸上的电话号码是驻有摩萨德特工的法兰克福一个办公室。
吉迪以及他的十名队员的这些书面证明,是摩萨德另一个综合服务部门的产品。在特拉维夫,与证件伪造部门同一层地下室里还有一系列房间,专门用于储存数量多得惊人的各个公司(不管真的还是虚构的)的资料。公司记录、审计报告、工商登记、印有公司名称的文稿纸、信封和其他文具是如此的丰富,以致任何执行国外任务的卡查可以配备不会露出破绽的公司证明资料。
在自己的公寓里安顿下来后,队长吉迪·巴齐莱与驻地的情报站长开了一个会,并开始了他这次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任务:尽他所能了解位于法兰齐斯卡纳广场旁一家隐蔽的、极为传统的私有银行的一切情况。这个银行叫温克勒银行。
同一个周末,两架美国奇努克直升机从利雅得郊外一个军事基地升空后朝北方飞到了从卡夫吉一直沿着沙特——伊拉克国境至约旦的泰普林路上空。
每一架奇努克机舱里挤着一辆越野车,车上已经卸去了不必要的装备,但配置了超长距离油箱。与每辆汽车同行的有四名英国特空团官兵,挤在机组人员的后面。
最终目的地已超出了直升机的航距,但在泰普林路等待着它们的是两辆重型油罐车,是从海湾边的达曼赶过来的。
当饥渴的奇努克在路上停下来时,油罐车工作人员开始了加油作业,直至直升机的油箱又满了起来。起飞后它们顺着道路朝约旦方向飞去,保持着低空飞行以避开设在国境线对面的伊拉克雷达。
刚过沙特的巴达纳镇,接近沙特阿拉伯、伊拉克和约旦的三国交界处时,奇努克又降了下来。又有两辆油罐车等待着为它们加油,但就在这个地点,它们卸下了机舱里的货物和旅客。机上的装载员们把技有沙漠伪装的越野车顺着斜坡跳板卸到了路上,握握手,说了声“嗨,祝你们好运”,然后他们加满油顺着原路返回了。油罐车也跟着他们去了。
八名特空团官兵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朝着约旦方向进发。到了巴达纳西北50英里处,他们停下来等待。
指挥那两辆汽车的上尉检查了他的方位。早在大卫·斯特林上校在利比亚西部沙漠时,是依赖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星测定方位的。但1990年时的技术使这项工作更为简单和更为精确。
上尉的手里握着像一本软皮书那么大的一件设备。它被称为全球定位系统,缩写简称为GPS。别看它尺寸不大,不管操作者处于地球表面的任何地点,GpS 能把其方位确定在不大于一个10码乘10码的方块之中。
上尉的那只手提式GpS 可在Q 档和P 档之间转换。使用P 档可精确到10乘10平方码,但需有四颗被称之为纳芙星的美国人造卫星同时处于地平线上方。Q 档只需两颗纳芙星在地平线上就可以了,但它的精度只有100 乘100 码。
那天,上空只有两颗人造卫星,但它们已经足够了。在从巴达纳至约旦边境的荒凉的沙土地上决不会看不到站在100 码开外的任何人。对自己处在碰头地的位置表示满意后,上尉关去GpS ,钻到由战士们搭在两辆汽车之间以遮避太阳的伪装网下去了。温度表上的指针指向华氏130 度。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弗·福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