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跟黄浩东打球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时间过得比我想象的快得多。当你的生活越简单,时间就消逝得越快,因为你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时间就在浑浑噩噩中悄然而逝。爱情也不过如此,不懂珍惜,不去体会,很快它将和时间一起私奔。
跟黄浩东约在了中山学院的网球场,这个网球场是前几年学校为了迎评而新建的,场地还算不错。以前网球属于“贵族”运动,后来渐渐融入白领阶层的生活中,如今已在校园和各个阶层中成为足球以外最受欢迎的球类项目。打网球的人越来越多,网球场地也日益增加,只是场地建设标准各不相同。我作为该校教授,除了晚上和周末外其他时间凭工作证皆可免费进入。黄浩东等人需要交费,但总比在其他地方租一个场地划算。学校有八个球场,其中两个可租用,其余供学生上课训练和娱乐使用。当年我在读研究生和博士期间经常跑来上网球课,顺便和院队的高手切磋球艺。
瞥了一眼车载上的时间,已经快三点半,看来我要迟到了。早上睡到自然醒已经接近十一点。早上我没被电话吵醒,却做了些奇怪的梦,乱糟糟的没什么连续情节,醒后便忘了具体内容,如果记得便可作为释梦案例了。我磨磨蹭蹭地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就到了两点多,才匆匆检查打球用品,然后出门。
我很少迟到,赶紧拨通黄浩东的电话。
“浩东,我还要一会才到。”
“我们已经到了,就等你了。你小子今天居然迟到,不像你的作风啊!”他说完哈哈大笑。
“我家里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你们先热身,一会我过去收拾你们。”说话的时候听见旁边还有几个声音,看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行,我们先进去了。你慢点开,别急,哈哈。”
这个时间路上没有太多车,估计十五分钟之内就能到。
刚把车停在网球场的停车场,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书琴。
“怎么了,小书琴?”心情好的时候,调皮一点也无所谓。
“靳博士,心情不错嘛。局长有事找你,说你没事就回警察局,他们都在商讨如何追捕江瀚,需要听听每个人的意见。”
“意见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现在我有事,晚上或许回去一下吧。”本来我心情特好,现在被破坏了。其实我今天压根就不想过去,去了必定又是一堆烦恼。
“行,那我跟局长汇报,说你晚上或许回警察局。还有,今晚有空一起吃饭吗?”说到后半句她忽然降低音量。
“恐怕不行了,因为我估计今晚都可能去不了,要不明天?”我干脆连吃饭也推辞掉,晚上就不回警察局了。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我可不想错过难得的放松机会。
“嗯。”她就说了一个字,显得有点失望。
“明天吧。我现在有点事,晚点联系你。”我尽量表现得平静。
“那好,拜拜。”
挂完电话,我走进七号球场,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呼喊了几声,他们也停下来大声招呼。单打、双打、截击、上网……直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我们才尽兴。
快乐总让人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我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跟老朋友聚餐聊天了。大家不外乎就是讨论刚才的输赢,相互吹捧几句。
“元明,你刚才那个直线穿越太厉害了,哲屹完全都没反应。”浩东还沉溺在刚才的胜利中,脸上写满对我的崇拜。
“运气球罢了。不过哲屹的脚步也很快了,有几个斜线都以为他没救了,但是还打了回来。”我也赞赏对方。体育运动的输赢并不重要,过程的精彩才值得回味。
我们几个老朋友就这样陶醉在网球的世界里,边吃边喝边聊。从刚才的小比赛聊到大满贯,讲到曾辉煌一时的费天王,大家都是他的球迷,可惜岁月不饶人,费德勒、纳达尔、德约科维奇等偶像一个个离我们远去。最后我们聊起过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及毕业后接踵而至的爱情与婚姻。不过,聊情感的时候我很少发言,往往成为调侃对象。通常大家会说:“看咱们元明,一个搞心理学的人,对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最后却一个女人都没有!要求不要太高啦!”然后便是一阵哄笑。每次大家都拿此开涮,每次都成为笑点,我也只是低头默认而已。这也没什么,大家终究都是一笑而过,包括我自己。我一直坚持认为感情不能勉强,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而已。
经过聊天才知道,许多大学以及研究生时期的同学都已纷纷出国留学就业。这也是大势所趋,我高中的同学有一半的人都出国了,而且一去不回头。在博客上看见他们的留言总在抱怨国外的生活怎样孤独,怎样不称心如意。可尽管嘴上抱怨,但是相比待在国内,他们还是认为国外的空气好很多。总而言之,他们多半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有些口是心非的人。
吃完饭,当我想起要跟书琴联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跟黄浩东一起吃饭聊天总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他的话总是特别多,又很幽默,喜欢模仿熟人或明星。总让我们觉得自己正在看脱口秀节目。直到他老婆打来催他回家的电话,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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