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别的信件没有,只有一封信中有吗?是在信封上还是在信件上找到?”我进一步提问。
“在信件上发现的,鉴定人员认为是他不小心遗留的,因为上面有擦拭的痕迹。”老李继续说。
“嗯,我明白了。”果然和我之前想的一样。“从昨天到今天为止,有没有任何关于江瀚的消息?”
“到现在为止,小曾等人已经去江瀚家附近的店铺询问过,但是都没有任何新发现。这说明要么是因为江瀚性格孤僻,要么这就是有预谋的杀人案!”他看着我继续说,“你上次提及的超市,小曾也去询问了,里面一个店员表示认出了江瀚,但是他说他跟江瀚并没有任何交流。”
“那有没有找到江瀚的亲戚、曾经共事的同事或者以前的好友之类的人?”我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我派人走访了几个江瀚以前的同事,包括他之前的领导。但是大家对他的印象也渐渐模糊了,毕竟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另外根据他妻子的朋友说,江瀚常联系的几个朋友已经出国了,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没有跟任何警方能了解到的人有联系。”老李说完皱了皱眉头。听起来像是他在给我做报告。
“那确实很糟糕!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他不会离开这座城市!”我确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老李问道。
“因为从他匆忙离开时所带走的东西来看,他并不打算长期逃跑,我想他应该还在城市郊区的某个地方。你们对他的银行卡进行追踪了吗?他身上应该没带多少现金,想必一定会用银行卡消费,那样就能找到他了!”
“关于银行卡,昨天上级才签发了相关文件后才进行了追踪。之前几天都没有消费记录。现在我已经让局里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一有情况马上就会通知我们。”老李淡定地说道。
“那就最好。对了,他的亲戚什么情况?”
“江瀚父母已经过世,唯一的亲戚就是他姑妈,目前老人家住在养老院,并显得有些痴呆。没什么可询问。”看来老李这几天的调查工作做得很细致。
“这样啊。”我低声咕哝,同时思考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
“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次性问了吧?”老李将视线转移到其余警员身上。
大伙相互看了看,都没什么反应。就在大家准备散会的时候,平时最文静的书琴却提出一个问题。
“附近街道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江瀚呢?”出人意料,书琴提了个本来很明显却被众人忽略的问题。
“摄像头啊?我也希望能录到什么,为了这个我还专门看了几个小时录像。”说完老李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天公不作美,前几天阴雨的天气让本来就不清晰的摄像变得更模糊;最让人头疼的是,每个人都拿着雨伞。仅从身高和体形根本没办法辨认!”
会议在沉重的氛围中结束了。江瀚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这座茫茫人海的城市中,留给我们的却只有等待。要么等待江瀚下一次使用银行卡,要么等待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因为我们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只好守株待兔了。
我不用参与追捕行动,可以早点回家。由于很久不运动,打了一下午的网球竟然感到不适。在开会过程中已经感觉有些疲惫。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罗琳生前为何要去酒吧等夜间娱乐场所呢?是为了放松还是放纵?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看来这一切都必须等到后天和林嘉文吃饭的时候问清楚。她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的重要性。
夜晚的车并不多,大家的车速也不快。只有少数出租车和名跑车快速穿梭在各种车与车之间,一看就是出来飙车的年轻人。虽然有点烦人,不过这里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生活就是这样,一开始人们都会厌烦,但是很快就习惯了,其实这就是无奈。无奈的并不是无奈本身,而是生活中的现实。年轻的时候,我总是满腔热血,想改变现状,但是慢慢地社会的限制与无奈像病毒一样,侵蚀着我的身体,我的骨髓,直至我的灵魂。
回到家已经很晚。我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本来今天想给自己放松一天,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警察局参加了会议,这就是责任心的驱使吧。
当我还在睡梦中,该死的铃声又响个没完,如果不是保持理智,我一定会把手机从窗户扔下去。
“喂?”我厌烦地说。
“快起床,我们找到苏慧珍了。”老李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十分厌倦,这么重大的发现竟然提不起他的精神。
“找到了?在哪儿?”我顿时坐了起来。
“在郊区废车场的一辆废弃桑塔纳的副驾驶上!”
“什么?她被绑在废弃的桑塔纳里了?”我惊讶地问道。
“不是绑,是被杀害。而且法医说她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我的天!我脑海里只浮现这三个字,久久不能散去,此外脑袋一片空白。
“时空废车场,地址一会儿短信发给你。”
刚醒来时思维本来就比较混乱,越着急就越容易忘事情。我刚一出门才想起手机忘在家里,拿了手机又想起笔记本没带,进进出出搞了几趟才把东西收拾清楚。看了看手表,十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没出门!有时真受不了自己拖沓的坏毛病!这让我想起研究生导师给我做过的心理测评,里面有一项就是自我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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