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带回家吃顿饭啊?”他乐呵呵地说。
“只是目标,并不代表别人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呀,爸。”我说。
“连博士生都看不上?现在的女孩还需要什么条件?”老爸调侃道。
“时代已经不同了,这个社会不是说你有学历别人就愿意跟你交往。”我试图让他明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权力与金钱才是拜金女性的择偶条件。
“反正你都这么大了,什么年龄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己也很清楚。”父亲严肃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和妈妈身体都还好吧?”
“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元明啊,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也不要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要不要跟妈妈说两句?”父亲问。
“不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你们早些休息吧。”老爸知道我忙起来就会牺牲休息时间,所以提醒我也要注意身体。
“行,有空就回来吃顿饭。你妈天天叨念着你哪。”父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真希望这起该死的案件快点结束。我把新思路写到白板上。看来罗琳被绑架之前应该在“Love”法国餐厅吃过饭,这种高档餐厅应该有装摄像头,所以可以查出谁最后跟她一起用餐。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我已经厌倦每次发现新线索最后却一无所获的失落感了。
如果这起连环案件真的是变态杀人狂的连续作案,那么即使找不出实际的作案动机,也应该找到相关的“纪念品”。所谓“纪念品”就是连续作案的凶手在作案后取走死者的东西,读过《沉默的羔羊》的人都知道,汉尼拔每次都会吃掉受害者身体的一部分。虽然很恶心,但是这代表连续杀人犯为了找到自己的归属感和变相的社会认同感,他们会取走相应的“纪念品”。
影视和文艺作品或许有渲染过度的成分,但是确实存在这样的杀人模式。比如之前的一桩中学生分尸女友案中,这名中学生在残忍杀害几名少女并将她们分尸后,总会切下她们最后的一根小拇指保存下来,也就是这个变态行为使警方最后找到了有力证据,将他捉拿归案。
反观此案,虽然可以看出相同的杀人手法,但是让我觉得不协调的地方也恰恰在此。无论是罗琳、陈龙还是昨天刚刚发现的苏慧珍,他们并没有缺少什么东西,至少表面上看并没有缺少什么,凶手并没有取走“纪念品”。如果记事本是“纪念品”,那么陈龙和苏慧珍是否都有类似日记的东西被取走呢?如果有,凶手拿走他们的日记有什么意义吗?何况精神病患者和看护员不太像平时会写日记的人,但是不能轻易断言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不是一桩连环杀人案,而是有预谋的杀人计划,刚好罗琳、陈龙、苏慧珍都在计划当中。可是让我觉得矛盾的是陈龙的死,我之前已经想过他属于“凶手冲动杀人”的范畴。难道是因为整个计划有变,所以突然要将陈龙杀害?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直接的导火索就是他死前与我的会面,他尝试透露信息,结果却遭杀害?
我不禁反问自己:凶手怎么会知道陈龙和我见面?他是医院的人?警察局的人?也许仅仅只是因为看了报纸上的报道。这是一个死胡同,所有的一切都被凶手利用。或许,我也早已成为凶手跟踪的目标。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精密的思维和作案不留痕迹的手法,让我很难相信凶手会错漏百出地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总感觉凶手并不是江瀚,虽然这带有主观色彩。不过我也不忘提醒自己,江瀚是一名有杀人前科的精神病患者。
书琴的来电结束了我的思考。我突然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同时也感到有点抱歉。
“那么晚还没有休息吗?”我边说边看电脑,上面显示已经十一点多。
“没,我刚从局里出来。”我听见书琴走路的声音。
“加班加到这么晚啊?自己一个人回去吗?早点给我电话我就可以过去送你啊!”
“不用了,以前我都是自己回家的。我有事想跟博士你说说。”书琴略显严肃。
我稍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阵疑惑,半夜十一点多,书琴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你说吧,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通常人们对未知的事物总会产生恐惧感。
书琴停顿了一会,估计在思考。这让我觉得更不安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明天放假,不用回局里。”书琴略带羞涩地说。
“那正好啊,我明天也刚好想给自己放个假,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原来她只是想透露给我这个信息,为了不使她尴尬,我知趣地说。
“好啊。博士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我也没什么特别爱好,平时就是看看电影,跟朋友出去聚聚,或者听听音乐之类的。”年轻时我有过许多目标,如今都被残酷的社会消磨掉了。
“不如我到你家烧菜给你吃吧?朋友都夸我的菜做得不错呢!”书琴用轻快的声音说道。
“这个提议很好,不过我家里好久没有来过客人了,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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