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谁?找我有事?”思炫冷冷地说。V是思炫在网上的昵称。
“你好,我叫容颖媛。”那自称容颖媛的女子微微地吸了口气,“我有一个表妹,叫关敏茵。大概在四个月前,她所在的公司——一家化妆品公司——发生了命案,而她则是命案发生时的目击证人。她告诉我,当时凶手在她面前消失了,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凶手是如何消失的。后来她认识了你,并把当时命案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你,而你就帮她解开了凶手消失之谜。”(参看《慕容思炫侦探推理训练营》中《案发现场》一文)思炫没有回答。电话另一头的容颖媛稍微停顿了一会,接着又说:“而我,我在上周六,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一个杀人凶手在几秒以内,消失在我眼前。不,我遇到的情况比我表妹的经历更加不可思议!一套武士盔甲,忽然动起来了,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武士,那武士在我面前,穿透了一扇铁门,消失于我的眼前。当我把铁门打开的时候,发现那套盔甲就在门后,一动也不动,盔甲里空无一物,而盔甲旁边,则躺着一具女尸!”
思炫听到这里,“咦”的一声,两眼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盔甲为什么会动起来?为什么能穿越铁门、进入房间?那房间本来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忽然会出现一具女尸?”容颖媛说到这里,语气有点急促,“这些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我……”
“嗯,”思炫打断了容颖媛的话,直截了当地说,“你到我家来,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不等容颖媛答话,紧接着又把自己的地址告知于她。
“如果你不懂得怎么走,你可以在今天晚上七点到我家附近的肯德基等我。我去接你。”思炫补充道。
“好。”容颖媛也是个爽快的人,“今晚七点,你家附近的肯德基,不见不散。”
到了晚上六点四十五分,思炫离家,准备到肯德基跟容颖媛会合,走到楼下的时候,却碰上了于神和清凝。原来于神和清凝来找思炫一块去吃饭,并在饭后一起到银逸影城观看新上映的电影《证人》。思炫听了他们的邀请,咬了咬手指,慢悠悠地说:“有一件事比看电影有趣得多,你们要不要参加?”
“要!”思炫话音刚落,于神和清凝不假思索、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去把一名女子带回来,”思炫淡淡地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思炫说罢,不等于神和清凝回答,便径自走向远处。
相互介绍
在慕容思炫的带领下,清凝、于神和容颖媛来到了他的家。房中,四人同坐在床上。
“你可以开始说了。”思炫望了容颖媛一眼,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
“嗯,”容颖媛点了点头,“首先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容颖媛,已婚,没有子女,待业在家,靠上网和玩游戏打发时间。我丈夫叫伍子逸,比我大六年,在一家KTV里当部长。”
“你好哦,”于神向容颖媛微微一笑,“我叫于神。”于神对美女向来是和颜悦色的,哪怕对方是比自己大十多年的已婚少妇。
“我叫宇文清凝。”清凝也向容颖媛介绍了自己,“我和于神在同一个大学读书。”
“嗯。”容颖媛点了点头,望了思炫一眼,轻轻一笑,“那么你呢?V,你叫什么名字?”相对于神和清凝,她似乎对这个头发杂乱、神情木然的怪异男青年更感兴趣。
“我叫慕容思炫。”思炫瞧也没瞧容颖媛一眼,一边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软糖,扔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那么,”容颖媛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我就把我那匪夷所思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吧。”
亡灵武士
容颖媛的丈夫叫伍子逸,他们是在八年前结婚的,当时伍子逸三十一岁,容颖媛二十五岁。
五年前,伍子逸的父母在一起交通事故中双亡,留给伍子逸的遗产除了一座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和数百万的现金外,还有坐落在L市郊区的一座古怪的大屋。
那座大屋是伍子逸那身为建筑师和推理小说爱好者的父亲生前所亲手设计的,建造的过程也是由他全程指挥的。之所以说那是一座古怪的大屋,是因为大屋里有着千奇百怪的机关和暗房。譬如说,大屋里有旋转门,有形状不规则的房间,还有隐藏在壁画后面的暗房。不过这些跟现在要叙述的案件没有关系,因此略过不提。
在大屋里跟现在要叙述的案件有重大关联的,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间——思过间。
思过间,顾名思义,其作用是让人呆在里头面壁思过、冥思苦想。思过间的面积不足十平方,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没有任何灯具,也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扇铁门——那是思过间跟外界唯一相通的地方。铁门关上以后,可以用钥匙从房外上锁。铁门上的锁,是伍子逸的父亲找人在德国特制的,能把那锁打开的钥匙,全世界只有一把,那独有的钥匙的外形十分奇特,颜色则是非常抢眼的鲜红色。
这把能把思过间的铁门上锁的红色钥匙,被放在大屋里的书房之中。那书房的大门上,同样安装着一把在德国制造的锁,跟思过间一样,能把书房大门上的锁打开的钥匙,全世界也只有一把,那是一把形状奇异的绿色钥匙。这把钥匙一直是由容颖媛保管的,因为她把自己的嫁妆——价值超过一百万的条状黄金保存于书房的保险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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