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刚才帮我吸过了。”董瑶玉说。
“我不放心,还得回小驻看看有没有药。”我说。
我和董君宇一左一右把董瑶玉扶下山坡,宁彩儿瞪着眼睛看着我。这时,徐凡和杨巧莲也赶了来。
“出什么事了?”徐凡问。
“董小姐的脚被蛇咬伤了。”姜成顺说。
“这么不小心啊,不是毒蛇吧?”杨巧莲问。
“还不知道,先回小驻再说。”我说。
“不用这么多人都跟回去。”徐凡说,“人多反而碍事,我和颂平送瑶玉回去,其他人在这儿等着就行。”
“嗯,看上去也没什么事。”董瑶玉说。
“我也要回去。”宁彩儿说。
“彩儿,有事的话你也帮不上什么,小驻里还有两个童儿在,你留下跟大家一起玩吧。”董瑶玉向宁彩儿点点头,又说,“你放心好了。”
就这样,徐凡和我架扶着董瑶玉回到了小驻,我把董瑶玉扶进房,徐凡去找童儿,一个童儿赶紧拿了解毒药、创伤药来,检查了下伤口。
“这蛇几乎没有毒性,看上去应该没大问题了。”童儿说。
“没问题就好。”我说。
童儿帮董瑶玉上了创伤药,并且让她服下一粒解毒丸,然后出去了。
“颂平,你留下陪着瑶玉吧,我要赶回树林了。”徐凡说。
“好,你回去吧。”我说。
徐凡走后,我陪在董瑶玉的床边,她看上去脸色不好,不过幸好没中毒。此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心里有些自责。当时没看清楚路,确实是我的错,如果是条毒性大的蛇,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用自责。”董瑶玉看出我的心事,宽慰我说,“我并不怪你啊。”
“可是这全是我的错啊。”我说,“害你被蛇咬伤。”
“怎么会全是你的错,不要多想了,我只是当时被吓到了,相信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
“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不用了。”董瑶玉说,“你在这儿陪我就好,害得你不能跟他们一起去玩。”
“现在还说这种话,你受伤,我有责任在这儿照顾你的。”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要不你给我测个字?”
“好啊。”我一口应允。
“不,还是给我讲讲你解梦测字的事吧,肯定有很多有趣儿的。”
“嗯,是有很多有趣儿的,我讲给你。”
我告诉董瑶玉我最初摆摊儿的时候很害羞,测完后竟然不好意思跟人家要钱,甚至测的时候有些话不敢说出来,怕人家生气,之后才慢慢习惯了,胆子也大了。见董瑶玉很仔细认真地听,我就接着给她讲:“曾经有一个人,小时候经常梦到一个沼泽里有四条鱼,他一直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也想不出来,而且越想越觉得害怕。现在三十多岁,有一次他来到我的摊子前解梦,我就问他结婚了么?他说没有,我告诉他,这个梦说明他可能会孤独终老,因为‘一’‘水’‘四’‘鱼’合起来刚好是个‘鳏’字。”
“那他真的孤独终老了么?”董瑶玉问。
“也许吧,三十多了还没结婚,这种可能性很大。”
“照你这么说解梦和测字也是有联系的。”
“是啊。”五九2book
“那再给我讲一个,确实感觉有趣儿。”
“嗯。有一天,一个商人来我的摊子前,他说他叫刘展,经常行商在外,很少回家。他此番前来,因为做了个稀奇古怪、难以解说的梦。他告诉我:‘我梦见自己在舂米的石臼里做饭,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梦是啥意思,想请先生给占断一下,’我想了下这个梦,告诉他:‘您在石臼中做饭,表明您没有做饭的釜(锅),“釜”与“妇”谐音,因而“无釜”也就是“无妇”,看来您此番回家见不到妻子了。’他听了以后,感觉很意外,急忙赶回家,他的妻子真的不知去向了。他家就在我们邻县,后来他又路过我的摊子时告诉我确实测准了。”
“看来解梦还真的很有意思,都会这么准么?”
“不能这么说,我也只是把我能想到的说出来,梦由心生,字由意选,虽然不能直指本心,却可曲中求得。”
“好一个曲中求得。”董瑶玉说。“近段时间,有几个媒婆为我说亲,好在我爹都没看上,而且自从你给我爹解梦之后,他就很忙碌。不过弟弟长大了,他一定会把我嫁出去。”
“看来董老爷很疼爱你啊。”我说。
“还好,在我家,基本上,我的事由我爹做主,弟弟的事情由二娘管。”
“哦,董夫人不是你亲娘?”
“不是,我娘生完我很快病逝了,我爹就娶了二娘。二娘对我还好,毕竟她生的是男丁,而我迟早会出嫁。”
“看上去你跟你弟弟的关系很好啊。”我笑着说。
“是啊,我爹常说家和万事兴,同辈人更要互相照顾。”董瑶玉说,“而且我弟弟也宅心仁厚,说起来我家算得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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