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_镭【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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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了一下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很快就到了。告别“梦湖小驻”,我们顺原路往回走,回到县界处,雇好的马车已在那儿等候。大家道别后,分道各自回家。徐凡、姜成顺和我同坐一辆马车,到了县城里,已经晌午,我们找了家馆子吃了些东西。

  “你们俩觉得怎么样?”徐凡问,“有空闲,我们再找地方出去玩。”

  “感觉还好,如果董瑶玉没被蛇咬伤就更好了。”我说。

  “被蛇咬伤还不成全了你。”徐凡说。

  我无言以对,把头转开。

  “是啊,‘梦湖小驻’这地方还真是不错。”姜成顺插进一句,转了话题。

  “成顺喜欢,以后我就再找别的地方一起玩。”徐凡说。

  “还说呢,徐凡,也不知道居士回来会不会恼你?”我笑着看徐凡。

  “应该不会,都居士了,一般不会生气。”徐凡说。

  “不过说起来,你们俩都有了心上人,我一个人也觉得无趣。”姜成顺说。

  “你年纪比我们小啊,虽然个子比我们高。”徐凡说。

  “小也只小一岁多,不过成顺这个子确实不好碰到合适的。”我说。

  “啊?”姜成顺苦笑了下,说,“这么说也不错。”

  “那也未必,我帮你寻寻看,有的姑娘就喜欢个子高的。”徐凡说,“关键你不像颂平,颂平现在是本县的名人,一张巧嘴,自然有姑娘看上。”

  “哈哈哈……”我笑了,“你又扯到我。”

  笑着,聊着,吃过饭,我们各自回家。第二天我还要出摊儿。回到家,我突然想到董瑶玉,我再笨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情意,而我呢?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有些事是只能开花不会结果的。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我自言自语地吟出这句诗来,随后又觉得好笑,还没到一日,应该也算不得思之若狂。

  第六章 梦见井上桑,阳寿四十八

  日子又恢复到平常,第二天出摊儿,生意略微冷清,我不禁惆怅起来,为人解梦测字能活一辈子么?我是不是该学学人家卖卖驱噩的符咒呢?可我毕竟不是道士。不再多想,我捧着本书看,里边提到了星占。历朝历代都把星占认做很高的学问,不过我实在是思考不出天上那些星星跟地上这些事儿有啥牵连。实际上连《易经》八卦那些我也不感兴趣,什么生辰八字的,这些东西太玄了,同年同月同时同刻出生的人或者双胞胎该怎么算?而且,猪、狗、牛、羊等动物也该有生辰八字,假如有人把猪拉到算命先生那里说,“我把我这头猪的生辰八字告诉你,你给它算算命。”算命先生将会如何?这些方术笼统而教条,有经验的算命先生照本宣科,再说得朦胧些、玄虚些,你就觉得那真的是你的命了,实际上像说传奇故事一样,你回家里再想也依旧朦胧。还有种不看就能猜出你贵姓的手法,就是把姓氏按照横列和纵列分别排好,最终每横列和纵列只有一个姓氏重复,说起来这不是方术,而是算术,一条直线跟一条纵线只有一个交点。

  梦则不同,与现实生活的联系很直接,又千奇百怪。曾经有个人有头牛,他非常喜欢他的牛,喂得也好,牛长得很健壮,然后有一天他做了个梦,梦见牛长了两条尾巴,梦醒后他慌了,跑到我这里来解梦。我告诉他“牛”生双尾是一“失”字,一定要看好他的牛和其他值钱的东西,不过他的牛还是丢了。不是我神,而是他的梦太简单明了。

  话说回来,对于面相我多少还相信一些,你只要想想钟馗,因为长相凶而丢了官,一怒撞柱,死后地府只配给他个捉鬼的官,美其名曰“酆都大元帅”。其实都是长相凶闹的,所幸也算物尽其用了。人心不古啊,何况地府?我不敢说相由心生,但梦也好、字也好,都是由内而外地影响人事活动。至于星相、天象什么的,我不能说不信,但我表示怀疑,觉得离谱,而我汉代一位叫王充的族亲,说也奇怪,他不信鬼也不信神,偏偏略信星命。

  下午太阳西偏,贺捕头来到我的摊子前,跟往常一样面带笑容。

  “王生,有没有空?”

  “有啊。”我说。

  “那跟我来。”

  “好,我马上收摊儿。”生意冷清,我也乐得早点儿收摊儿,省得跟那些星占家别劲,还有那些眼光如狼的同行。

  跟着贺捕头,来到一个馆驿,进了一个屋,徐凡也在。我侧头看了看贺捕头,又看了看徐凡,猜想大约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一起围坐到一张桌子前。

  “贺捕头,你说邻县又出现新尸体,而且从伤口看确实像是当年那名大盗的刀法套路?”徐凡问。

  “没错。”贺捕头侧头又对我说,“王生,今天找你来是要告诉你,邻县发现了刚死不久的尸体,我去查看过了。”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又说,“就是说这名大盗露头儿了。”

  “是啊,露头儿就开杀了。”贺捕头说,“我们必须设法阻止他。”

  “那尸体都出现在邻县,是不是说明他不在本县呢?”徐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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