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察看得如何?”坐在椅子上的徐凡抬头问了一句。
“差不多,就是那个占了我摊位的人,你想办法派人盯着他。”我说。
“嗯,你怀疑他么?”徐凡问。
“没错,虽然我没什么证据,不过那些人里他嫌疑最大。”我说。
“成顺怎么看?”徐凡头转向姜成顺。
“我啊,颂平说他嫌疑最大就是他嫌疑最大。”姜成顺说,“反正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双眼睛了。”
“呵呵,不会吧?”徐凡笑了,说,“以貌取人太武断了。”
“徐凡,你应该相信我察言观色的能力。”我顿了顿,又说,“虽然武断了些,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
“嗯,好。”徐凡点了点头,说,“我帮你查,日后还要跟贺捕头说一声。”
“这样就好了,这段时间我先不露面。”我说。
“就这么办,我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徐凡说,“一会儿,咱们三个先去吃饭,当给你接风洗尘。”
我们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有仆人来叫,说酒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到了偏厅,一张桌儿,摆好了酒壶和六个菜,两个开胃的小碟,其他荤素搭配,还有一个汤。我们三个人依次坐下,徐凡拿起酒壶给我和姜成顺斟酒。
“徐凡,你爹呢?”我问,“不一起吃了?”
“呵呵。”徐凡笑了,说,“我让巧莲去应付他们了。”
“看来结婚之后,你的地位提高不少。”我说。
“是啊,巧莲很会应付我爹、我娘,还有我奶奶。”徐凡说,“这样,我的日子也算好过了。”
“看来结婚真能让一个人改变。”我说。
“怎么?颂平羡慕了?”姜成顺问。
“没有。”我说。
“来,先干一杯。”徐凡说。
我们三个人举起杯子,撞了一下,喝干,然后吃菜。这样的日子让人愉快,其实我不擅长喝酒,我也不知道喝酒能否真的给人带来快乐,不过有朋友在,我总会喝上一点儿,以免扫兴。其实徐凡和姜成顺两人也不大能喝。吃饭的时候,我们话不多,吃到有点儿饱的时候,话才开始多起来。
“成顺,已经跟你家里说了,今天晚上你也别回去了,我叫人准备了客房给你睡。”徐凡说,“我结婚之后,我们仨难得这么开心聚一次。”
“嗯,那好。”姜成顺说。
“是啊。”我说,“好像越长大开心的事越少了。”
“呵呵。”徐凡笑了,说,“颂平,你又感慨了。董瑶玉可一直在等着你呢。”
“现在,我真的不敢奢求什么了。”我苦笑。
“你这么说不是辜负了人家?”徐凡说,“如果你这样,做朋友的会看不起你。”
“徐凡,你是不是有点儿喝多了?”姜成顺歪歪脑袋看了看徐凡,徐凡的脸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没有,这点儿酒还不至于喝多。”徐凡摇头,看了看姜成顺,又说,“我是说真话,咱们是朋友,不用扯那些虚的。”
“我娘现在刚死两个月,我还不能想着结婚这种事。”我说。
“这话也是,你放心,颂平,我一定帮你查出杀你娘的凶手。”徐凡说。
“不说这些了,徐凡。”我抬头看着徐凡,说,“拿你的笛子,给我们吹一段儿吧。”
“啊?你想听?”徐凡瞪眼看着我。
“是啊。”我点点头。
“好,你等我一下。”
徐凡说完站起身,走到外面叫仆人去书房把他的笛子取来。不一会儿,笛子便送来了,这笛子徐凡经常擦拭,看上去很新。徐凡先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后站起身,双手掐横笛于嘴前,吹了起来。姜成顺和我凝神听着,笛声悠远,丝丝缕缕,让人觉得沐浴在山间湖泊的清流中,这水洗尽满身尘埃,随后,从竹林中吹来沙沙的轻风。真让人想高歌一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心头浮现出的是魏王曹操的《短歌行》。等徐凡放下笛子,姜成顺和我不禁鼓起掌来。
“真让人怀念。”姜成顺说。
“世人多花心思争名夺利,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风景,若等晚年再回忆,只能嗟叹一句。”我说,“人生不如徐凡吹出的这一首曲子。”
“当人心有了偏见,就会始终偏见下去,对于一些人来说,争名夺利是一种乐趣。”徐凡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正能够惠及大众也好,就是太多人心思过于歪斜。”我说,“记得我娘被人杀害的那天,有两个商贩为了一点儿小事大打出手,人心不古啊。”
“对了,颂平。”徐凡扬头喝下酒,然后放下杯子看着我,说,“那天,你见到你怀疑的那个人了么?”
“没有。”我摇了摇头,努力回忆,“好像没见到他。”
“嗯,那就差不多了。”徐凡说,“我会设法调查,不过证据始终成问题。”59二b00k“如果能确定是他的话,可以想办法让他自己承认吧?”姜成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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