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长明灯不会这么快就烧完的,怎么回事?”我压低声音问闷骚杨。
闷骚杨就在我旁边,也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先别动,待会再点灯,看看有什么情况。”
幸亏我们俩离得很近,在黑暗中也算是有个照应。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甚至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等着,可到底在等什么我们俩还真不知道,只是直觉如此,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我坐在冰凉的棺盖上,体困力乏,紧紧靠着那一枚什么列什么多维持着体力,估计再找不到出路,后果将要不堪设想。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分了心,一分心人就容易犯困,我打个哈欠,脑子里越来越迷糊,刚要眯上眼睛,一缕幽风徐徐的拂到了脸上。
那幽风来得突然,虽然只是一丝,却感觉的非常明显。我被它这么一吹,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后背上瞬时起了一层冷汗,这地底石室密不透风,怎么会有风呢……
事情不寻常,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慌,就想赶紧把灯点着,可触手一摸,刚才还在眼皮子底下的长明灯竟然没了踪影!
“糟糕!撞鬼了!”我心里直着急,在这个石室里,手上没有施术的法器,像尸煞、僵尸这类有形有质的东西多少有点儿力气就能降服了,但是对付无形无质的恶灵就棘手了。我着急之下,慌忙收起身形,在棺盖上盘膝而坐,念起金刚咒。闷骚杨不解,问道:“黑灯瞎火的,你搞什么鬼!”
我不想多说,急急地回他:“恐怕这个石室里有鬼,赶紧的吧!”
闷骚杨显然比我有经验,说道:“你等会,先开玄眼看看,哪里有什么鬼!”
我一拍手,叹道:“哎呀!又忘了这一茬!真是罪孽!”随即我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诶,说起玄眼,刚才你有没有看看棺材里是什么东西?”
闷骚杨一阵沉默,半晌才淡定的说了两个字:“没有。”我心里那个晕啊,心说这小子到底是闷骚啊,还是闷骚啊!
闷骚杨露了丑,被我问个正着,我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反击的机会,便出言讽刺了几句。而闷骚杨也不甘示弱,一个劲的接我伤疤。黑暗里,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斗起嘴来,竟完全无视所处的处境。
闷骚杨语气傲慢,说道:“以后你可别说自己是崂山道教的传人,被人取笑是小,丢了祖师爷的脸却是大!”
我也冷冷的反唇相讥:“咱俩半斤八两,我就没想过要靠着祖师爷的招牌混饭吃,安安分分当个老师我就知足了,倒是你!心比天高,至于道行吗……哼哼。”
闷骚杨不甘示弱:“八两总比半斤强,像你这样的,还是回去跟马师叔再多学上几年吧,说不定等马师叔归仙,你也不过如此!”
我见他提起了舅姥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怒气,就想怕口大骂发泄一下,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听见屁股底下闷闷的传来一个声音:“二位道爷,有事好商量,额……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去!嘛玩意!”我一下子跳起来,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瞪着眼向脚底下看。
☆、第二十一章.救人
话说在漆黑诡异的地下石室里,正当我和闷骚杨耍贫嘴的时候,屁股底下的石棺中竟然幽幽的传来一个人声!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谁能想到在这深山古墓中,竟然会有生人,而且,这个人还躲在一具大石棺中,他是人是鬼,这一下真有点儿弄不清了。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听那声音似乎还真是个人,这样我倒安心了许多。我站在石棺上,冲下面问道:“敢问……下面的兄台何许人也?”既然他算客气,那我也以礼相待,刚才被他听去我是崂山道门传人,再怎么着也不能丢了老祖宗的面子。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棺材里面那位说道:“这位道爷问的是,在下倒是有心详谈,只是现在这样,恐怕不妥吧……”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棺材里这位好像并不是自己进去的,倒像是被困在了里面,于是说道:“听说成精的畜生善使诡诈,变成人的样子说人话,把人哄骗了再祸害,里面这位爷倒是给个明证,也好让我们哥俩放心。”
我有心试探,棺材里的那位倒似挺着急,只听他闷闷的说道:“哎哟!我说哥们,咱还是赶紧的吧,再耗下去咱们都得完蛋,兴许我出去了大家还能互相帮助,俗话说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您说是不是?”里面这位倒挺贫,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刚才被他吓了一跳,这回我可要好好磨磨他,顺嘴就说道“你才臭皮匠呢!别套近乎啊!小爷我不吃这一套!这深山老林的,你如果真是个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把你放出来岂不是放虎归山,纵龙入海,俗话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可都是国家的栋梁,岂能被你所污!”
“哎哟!我说大哥您还是快点吧,我绝对是好人呐!再晚一会儿我可就小命不保咯!”里面那位声音里带着哭腔,看来是真急了。
我气没撒完,瘾没过够,正要开口,闷骚杨搭茬了:“行了,里面的听着,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哥俩可都是练家子,你要是敢使诈作坏,绝对讨不着便宜,你好自为之!”
52书库推荐浏览: 紫衣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