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看不见?莫非是赵红霞的鬼魂?
鬼魂大白天就出来了?
一时间我心里嘀咕了起来,有些毛骨悚然,不觉是看着爷爷问道:“爷爷,这,这是怎么了?”
爷爷对我摆摆手,没有说话,转身径自进屋去了。
我本来想要跟进去的,但是却有点失却了勇气,只能在门口对爷爷道:“那个,要不我先回家一下,和爸妈说一下,免得他们担心。”
“也好,”爷爷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把那张纸符掏出来,用桃木剑挑着,在徐三的床边晃了一圈,这才重新收起来,转身看着那纸人,有些疑惑地沉吟道:“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有啥不对劲的?”我好奇地问道。
爷爷摇摇头,没和我说,挥挥让我先回家去。
我很无奈,当下只好放下老黄历,和表奶打一声招呼,往家里走去了。
当时一路走着,心里就一直琢磨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禁不住把自己的右手抬起来,看了又看。
我感到很奇怪,好像每次我感到凉风的时候,都是只有右手能够感觉到,身上其他的地方却是一直很正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不成是这右手受过伤,火气变弱了?
满心疑惑,想不明白,一路回到家里,和爸妈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父亲听说我晚上还要过去陪着爷爷,不觉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道:“去了多小心点,不要乱来,免得惹灾害。”
“放心,我不会乱动的,”我和他们说完,重又往回走,结果走到门外不远,回头看时,却发现父亲和母亲居然都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我,那神情就似乎我要离家远行一般,这个状况让我非常疑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后来回到表奶家里,发现表奶正在做晚饭,不过不是给我和爷爷做的,而是给那个徐三做的,是一碗荷包面,老太太亲自端到床边,喂给徐三吃,这家伙也真是好意思,居然就那么歪在床边,让他娘给他喂饭,看得我直皱眉头,琢磨着,这家伙估计是被老太太溺爱坏了,到死估计也长不大,不怪他媳妇离了他。
☆、第七章 纸人泪
表奶给徐三喂完饭,天色已经是傍晚,然后她又给我们爷孙两个做了点饭菜,还给爷爷拿来一小瓶黄酒。
我们吃完饭,看看天色已晚,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先和爷爷去东屋里,点了灯,在那边等着。
表奶端了一篮子花生进来剥着,我和爷爷也一起帮忙,中途他们两个就说起来郝庆媳妇的事情。
“郝庆家的媳妇是什么时候没的?不是才过门没一年吗?去年他们家的红事还是我给看的时间,当时看那新娘子不是挺精神吗?脸色很红润,不像是短命相。”爷爷首先有些好奇地问道。
听到爷爷的话,表奶一脸神秘地看着爷爷道:“他表爹啊,这个你还不知道吧。嘿,这事说起来,那可就有意思了。您听我给你慢慢说。这女人啊,说起来,是被活活糟蹋死的,要不怎么这么大怨气呢。”
“糟蹋的?怎么个说话?”
听到这话,我和爷爷不觉都是满心的好奇。农村人所说的把人“糟蹋”死,一般来说,里面都包含着一些枉死或者是冤死的成分在里面,有时候甚至是直接谋杀,总之是一些很黑暗恶毒,很没有良心的事情。
郝庆家的媳妇儿,实际上我也算是认识的,过门的时间的确不长,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女人长得的确很漂亮。高挑身材,一头乌油油的黑发,鹅蛋脸形,腮边透红,眉眼透着水汽一样,让人看一眼都掉魂儿。
当时大家觉得郝庆娶到这么一个美人儿,那是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村上其他的那些骚老爷们就不说了,只说我十四岁大的毛头小孩子,都看着那女人意淫过。琢磨着这女人要是剥光了衣服,摁在床上,不知道得有多爽。
说起来,这样的女人,居然过门一年就死了,也当真让人感到稀奇,觉得这里头的确是有事儿。
当时我首先想到是郝庆那个混蛋干的好事,估计是他对那女人不好,把他女人给虐待死了,不过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郝庆比我大不了几岁,平时就是怂包一个,踹他两脚都不带吱声的,就他这样的,能敢虐待那女人?感觉不大可能。
那这女人是怎么死的?
“你还不知道啊?郝庆那个不行呀,”当下,表奶一脸神秘地说道。
“哪个?什么不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勾着头问了一下,结果直接被爷爷在头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子瞎问什么?”爷爷瞪了我一眼,皱眉抽着烟,随即却道:“是那女人在外面有人了?”
听到爷爷这话,我大约明白过来,这事估计是郝庆那个怂货是个软柿子,没法和女人做那事儿,所以那女人在外面有了人,然后郝庆家人就把她给逼死了。
这么想想,感觉一切倒是顺理成章了,不过,农村人藏不住事,一般来说,若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做得再隐秘,农村人捕风捉影,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可是我这半年却似乎并没有听说过那赵红霞偷过什么人,倒是听说她身子一直不太好,基本上不怎么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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