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谁住院了?”玉诗音问我。
“额,”听到她的话,我想了一下,感觉具体解释胡大爷的身份有些麻烦,爽当点头道:“我爷爷,他被什么东西咬伤了,好像还中毒了。”
“这样啊,”玉诗音看了我一下,“这么看来,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听到她的话,我看了看她道:“你好像也不比我大几岁。”
“反正比你大就行了,叫你孩子,绰绰有余了。”玉诗音有些得意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噎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对了,你在哪个学校上学的?”玉诗音似乎对我有些好奇。
“小冲联中,”我答道。
“那个学校?”她眨眨眼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了?不行么?”我也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没,”她摇了摇头,随即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听说那个学校里面的人都是痞子,除了打架,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压根就不学习,是不是这样的?”
她这话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我也是小冲联中的一员啊,你这么一说,不把我也说成痞子了么?你看我像痞子么?
我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能尴尬地解释道:“小地方,师资力量太差,学习氛围不好,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比较爱学习的。当然了,打架的人也比较多,名声有点坏而已。”
“噢,那我知道了,那你怎么去那个学校上学了?怎么不去好一点的学校?”她又看着我问道。
“我倒是想啊,”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其实我下面一句话想说的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家里有的是钱,想上什么学校就上什么学校啊?”但是,后面这句话我终究没有说出来,担心伤了和气。
“噢,”听到我的话,玉诗音点点头,随即竟然是对玉书民道:“爸,要不你帮他和我们校长说一下,让他去我们学校上学呗。”
“呵呵,这个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玉书民竟然这么爽快,似乎转校的事情,在他看来,压根就不算什么事儿。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但是,我基本上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听到我的话,父女两人都是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特别是玉诗音,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对我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去了好的学校,就是随便学学,氛围在那儿摆着,以后好歹能考个大学,你留在小冲联中,基本上就等于是没有希望了,你知道么?”
她的话,我当然明白,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去市里的好学校读书,因为我知道,那代表我的生活费要成倍往上翻,这肯定会给爸妈带去很大的负担,另外,如果我离开了小冲联中,也就意味着我要远离孤儿院,以后想要再见到季北川,就有点难了。
不过,反念想一下,季北川现在似乎是真正的孤儿了,下一步可能要出国,所以说,似乎我就算是不离开,以后想要再见到她,也是有些困难了。
哎,心里这么想着,无形中有些伤感,不自觉长叹一口气垂下头来,整个人显得很颓唐。
见到我的状况,玉诗音没再说话,以为我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不多时,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
停下来之后,我让他们先稍等一下,然后我提着锅底灰跑到二楼的走道里,找到了胡奶奶和季北川。
她们都还坐在长椅上等着,似乎胡大爷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我把锅底灰给了季北川,然后告诉胡奶奶这是我们村子里治疗牲口咬伤的土方子,可以的话,就帮胡大爷伤口上敷一些。
胡奶奶点点头,说她也知道这锅底灰是好东西,然后说是感谢我帮忙找了那么多过来,一直夸我是好孩子。
听到她的话,我笑了一下点点头,随即对老人家道:“胡奶奶,你那对镯子,还要卖么?大概要卖多少钱?”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当然要卖啊,就是卖不起来钱啊,这是祖传的东西,这个地方没几个人识货啊。”
“那您老大概要多少钱?”我看着她问道。
“起码要一千块钱吧,之前我捧着它在外面转了一圈,问了很多人,他们连一百块都不愿意出。”老人家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您把镯子给我,我帮您拿去卖,放心吧,绝对不低于一千块,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回来。”我对老人家说道。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道:“你有门路么?不要被人骗了啊。”
我知道老人家是担心我年少,当下简单说了一下路上遇到的事情,然后说人家还在外面等着,胡奶奶这才放心下来,把那个包着镯子的花布小包裹交给了我,然后我拿着一路跑出来,正看到玉书民站在车子边上抽烟,玉诗音则是有些好奇地站在旁边,左右看着街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没怎么见过这个场面一般。
我走上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布包打开,把那对镯子捧到玉书民面前给他看了一下道:“玉大叔,您看,就是这对镯子,您感觉能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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