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耽误再长的时间,她也死不了。何况,让她昏迷着,实际上是在帮她,这样她就可以专心对抗蛊毒了。这女人不简单,竟然知道破蛊**,按道理来说,我们这边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个事情的,这可就奇了,难不成她是苗人?但是,若是苗人,又怎么来到我们这个地方生活了?”爷爷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爷爷,您说对了,她就是苗族人,季北川亲口告诉我的,说她是早年的时候,从滇南大山里面逃出来的,她不是我们本地人,真的是苗人。”听到爷爷的话,我不由满心兴奋地说道。
“这样啊,那这就可以解释通了,”爷爷点点头,随即却是问我道:“你的手伤怎么样了?”
“还行,不是很疼了,她本身咬得也不重,”爷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的手被陈玉咬破了。
“既然不疼,那你就再帮帮她,挤点血给她喝喝,她的运气也是好,正好碰到了你,换做别人,她倒也不一定能够成功。”爷爷对我说道。
“额,您老人家啥意思?我自己再把伤口弄破,然后把血挤出来给她喝?这有什么说法么?”我疑惑地看着爷爷问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点点头道:“她中的是三尸脑神蛊,凡中了此种毒蛊的人,生前、死后,甚至是化鬼的魂魄,都归由下蛊的人操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中此毒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和那毒蛊定然也对抗很长时间了,不然不会把毒蛊逼迫到脊背之上,然后还冒险施展了破蛊**,要知道,这破蛊**,一旦失败,就是玉石俱焚,非但身死神灭,尸体最后还要沦为蛊师的工具。她这么做,其实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那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给她下了这毒蛊?她坐牢刚出来,好像也没什么仇家啊?”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爷爷问道。
“呵呵,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爷爷无奈地摇头说道。
“咳咳,咕--”正说话的当口,地上趴着的陈玉突然全身一阵的抽搐,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似乎非常痛苦。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一惊,立时从地上起来,将陈玉翻过来,正看到陈玉咬牙切齿地翻着白眼,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情状极为恐怖。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回身对我一声大喝道:“还等什么?快过来!”
听到爷爷的话,我惊得浑身一颤,连忙凑上去,然后爷爷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然后长长的小指甲在我手上的伤口上一划,立时我只感觉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那刚刚凝血的伤口又被扣开了,然后伤口里面立时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冒出来,眼看着就要往下滴。
这个当口,爷爷却是突然把我的手一翻,直接将伤口对着陈玉的牙齿就落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陈玉这个时候正牙齿紧咬着,似乎正在对抗着什么,结果一触碰我的鲜血,立时竟是张嘴对着我的手,猛地一口又咬了下来,瞬间我疼得浑身都哆嗦了,禁不住对爷爷喊道:“不是说挤点血出来就行了么?怎么又让她咬?!”
“别动,忍着点,人命关天,多给她一点精血,积的是你的德,你怕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还看上人家女儿了么?”爷爷沉声对我说完,两手抓着我的手腕不松开,就那样让陈玉咬着。
我疼得脑袋冒汗,只能咬牙跳脚坚持着,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嘶嘶嘶,呜呜呜--”
此时的陈玉,真的是跟一头扑食的老虎一般,咬着我的手,一边低声嘶吼着,一边喝血,情状诡异异常,听着声音都有些吓人。
好半天的时间,陈玉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放开了我的手,我这才得以把手收回来,然后放到手电筒灯光下一看,赫然看到拇指下面的那一整块肉都差点被咬掉了,里面的骨头都隐约可以看到一点。
“过来,”这个时候,爷爷又叫了我一声,然后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一见那小瓷瓶,我立时眼皮一跳,浑身都哆嗦了,连忙捂着手往后退,同时对他大喊道:“我不要,我不要,你那个东西我见到,洒到伤口上,比剁手还疼。”
“你这孩子,青春少年的,吃点疼怕什么?你赶紧过来把药涂上,免得伤口感染。”爷爷说话间,不容分手,上前又是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咬掉瓶盖,就把一些粉末洒到了我的伤口上。
药粉撒上去之后,立时,“嘶嘶嘶--”那伤口被灼烧地冒出了一阵青烟,然后我也疼得从地上跳起来,手电筒丢到一边,然后抱着手在地上翻滚着嚎叫了起来,当真是痛苦不堪,俨如置身人间炼狱一般。
第一百零五章 假死破蛊
真正的疼痛,也就在最初的时候,有些钻心,真正到了后面,再大的痛,也都能忍受住了,盖因此时的神经已然麻木了。
爷爷那小瓷瓶里所装的治伤粉末,此前我曾多次见着,但是一直没用到身上,如今总算尝到那蚀骨的滋味了,决然是一种极为恐怖的记忆。
但是,这样一来,伤口倒也非常迅速地结痂愈合了,算起来,也是有得必有失吧。
在地上翻滚了好半天之后,我方才喘着粗气,抹着冷汗,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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