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连陈玉的位置都算不出来,老了,早就不准了,您别听她乱说。”我被爷爷说得有些心虚,连忙反驳。
“算了,少年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爷爷年纪大了,也懒得去干涉,万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咱们继续说之前的事儿。”爷爷顿了一下,问我道:“知道怎么养蛊虫么?”
“不知道啊,”我撇嘴道。
“这个蛊虫啊,要在每年五六月份,大地回阳,万虫出动的时候,去山林里面抓,专门捡那歹毒的,比如马蜂啊、蝎子啊、蚂蝗啊、蜈蚣啊什么的,都逮来,然后放一个坛子里,让它们互相咬,最后剩下来的那个,就是蛊虫了,有个专门的说法,叫金蚕蛊,是毒蛊中最厉害的一种。这里边还有很多门道,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养蛊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的身子给蛊虫当窝,下蛊害人的时候,一旦害不成,术法被破了,蛊虫就会反噬,说不定把养蛊人咬死。不过,基本上,每一种蛊中,所含的毒性都不一样,解药也只有养蛊人才有,所以,想要破除蛊毒,是很困难的。”爷爷说到这里,看了看陈玉道:“陈玉中的就是蛊毒,而且是蛊虫钻到她身上潜伏下来,一直跟着她下毒的那种冤魂缠腿的蛊毒。要破除这种蛊毒,要么是下蛊的人把蛊虫收回去,然后还给她解药,要么就是鱼死网破,用假死之法破蛊。”
“假死破蛊?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爷爷。
听到我的话,爷爷皱了皱眉头道:“前面和你说了,蛊毒很难自己找到介绍,何况还是蛊中上身,就更难破除了。但是,这世间,再来还的东西,也都有个治法,不然那还不翻天了么?这假死破蛊,就是专门针对这蛊虫上身的。”
“那这么说来,陈玉当时上吊的时候,本身就不是自杀,只是假死了?可是,为什么她假死了,就可以破蛊了呢?”瞬间,我似乎有点明白陈玉当初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变得更加疑惑起来。
为什么假死可以破蛊?
为什么陈玉会中蛊毒?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早不假死,晚不假死,非要这个时候假死?
再者,陈玉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时候,我不自觉回想起之前做过的梦,那梦里似乎是一些关于陈玉的事情。根据那梦境,陈玉的丈夫,似乎的确是陈玉砍死的,但是,季北川又说她爸爸其实不是她娘亲害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复杂,真想扑朔迷离,我自己都头疼了,真希望有个人知道内情的人,来帮我一一解释一下,就算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蛊中上身之后,吸食的是人体精血,与人体就连在一起了,人活蛊活,人死蛊死。假死破蛊,那就是跟那蛊中比命硬。人假死之后,气血凝滞,蛊中得不到新鲜精血滋养,渐渐地也就死亡了,然后,这个时候再把人救活,就等于是破除那蛊毒了,只是,如果万一救不回来,那就跟那蛊中一命换一命,亏大发啦。”黑暗之中,爷爷抽着旱烟袋,悠悠地说道。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爷爷一句话刚说完,外面远远地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随即看到数道手电筒的灯光从树层后面照过来,似乎有很多人正在向我们这边包围过来。
第一百零六章 不是我咬的
爷爷说得没错,坏事真的来了。
很多公安,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城隍庙的,此时竟是摆开阵势,四面包围了过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自觉心里一沉,随即望向地上躺着陈玉,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不停地分析着面前的形势。
陈玉现在可能已经没有生命之忧,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活过来了,但是,那些公安可不知道这个情况,依旧还把她当成阴邪凶戾的僵尸,说不定一见面直接就开枪打她脑袋,把她给打死了。
如果想要陈玉安全,那就得跑,可是现在想跑又跑不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越跑越证明心虚,那些公安正好可以乱枪把我们打死。
所以,绝对不能跑,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才行,公安都是讲道理的人,和他们好好说一说,指不定能放过陈玉,大不了跟他们回局里做做笔录什么的,只要没有真正犯过什么事情,想必没有什么大碍。
就在我正琢磨着的时候,爷爷瞅着外面的那些手电筒光芒,却是淡笑了一声道:“看样子,这是要冒险一搏了。”
“冒险一搏?”老人家的话,让我有些疑惑,不自觉对爷爷道:“您老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可别冲动,公安都带着枪,咱们别说一搏了,指不定说话不好听就要被花生米给崩了。咱们这个时候得冷静才行。”
“你小子,怎么把话反着听?我说的不是咱们,咱们安全着呢,”爷爷看着我说道,听语气,似乎丝毫不为面前的形势担忧。
老人家越是淡定,我就越是疑惑,压根想不通他为啥会是这个反应,难道他不知道那些公安是来抓捕陈玉的吗?
正深思不定的时候,外面的那些公安已经凑到城隍庙近前,距离城隍庙不到三丈远,把整个小庙团团围了起来,十数道手电筒光芒,分别从各个方向照过来,瞬间把小庙里外都照得很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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