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猪被干燥的蒿草覆盖之后,估计也是觉得找到了一点安慰,最终哼哼着扑倒在地上,彻底不动弹了。
我把蒿草点着了,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血猪在火堆中扭动挣扎着,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但是最终还是被烧成了焦黑的一大团,彻底死掉了。
火光茂盛,我又往里面加了一些蒿草和柴禾,做成了一个篝火堆,如此一来,周围数十米以内的地方,隐约都被照亮了,蒙上了一层淡黄的颜色。
血猪临终的模样虽然很恐怖,但是烧熟了之后,却并不臭,而是散发出很纯正的烤肉香味。
见到这个状况,黑子咽咽唾沫,看着那烤熟的整猪,有些感叹地说道:“乖乖,这肉能不能吃的?这么大一头野山猪啊,丢了多浪费,这猪肉劲道着呢,普通人想吃都吃不到。”
“你要吃的话,爷爷的箱子里有盐巴,我去给你拿,保管你吃到饱,不过,你吃完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就不好说了。”我瞥眼看了看他,说道。
听到我的话,黑子咧嘴笑了一下道:“那,那还是算了吧,我担心我吃完也变成它那个样子,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这个时候,爷爷接口道:“血阴根是阴性之物,这么大的火,早就都烧死了,现在这猪肉还真可以吃,而且绝对味美无比,知道为什么吗?虽然这猪没有放血,没有掏内脏,但是那外层的一层肉,绝对酥脆娇嫩,你不信的话,可以吃吃看。”
听到爷爷的话,黑子眨眨眼道:“老人家,您可别跟我开玩笑,我这两天一直在小猎屯执勤,好几天没吃肉了,嘴里都淡出鸟来,您要真这么说,我可真吃了啊,出了事情,你可得包着。”
“放心吧,我老人家了不开玩笑,”爷爷说话间,转身看着我道:“一手,正好,你们也都在,都过来尝尝吧,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味。对了,把箱子里的那袋盐巴拿过来,烤肉撒点盐,吃起来才叫吞舌头。”
逼近午夜,大伙也的确都是有些饿了,如果真能吃点烤肉,那可真是不错的待遇,但是,毕竟之前那猪的模样太惊悚,现在我们居然要吃它,想想都反胃,哪里还能吃下去?我也不知道爷爷是咋想的,被黑子一忽悠,竟然也来了兴致了,居然还让我去拿盐,我当时都感觉老人家得了老年痴呆了。
不过,既然老人家吩咐了,我也就按照他的吩咐,把盐巴取了过来,甚至还有一小瓶辣椒面。
然后,爷爷让黑子用棍子把那烧得焦黑的野猪从火堆里搂出来,然后取过镰刀,亲自动手,从那野猪的脊背上割了一块上好的瘦肉,割好之后,发现底层还在滴血,似乎没有烤透,于是就找了根棍子一戳,放到火上翻转着继续烤到透熟喷香、黄灿灿、油叽叽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那烤肉拿回来,招手把霍前生和霍小玲也叫了过来,之后则是对我们道:“你们看看这烤肉和普通的烤肉有什么不同?”
听到爷爷的话,我不觉是有些好奇,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肉虽然大体的颜色和模样,与普通的猪肉没啥不同,但是,只要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肉似乎被人特意用铁丝穿插过无数遍一般,里面布满了非常细密的小孔,这导致那肉烧烤的时候,可以烤得极为松透,再加上这是野山猪的肉,本身就劲道,所以,这会子,我还真不敢想象那肉的味道。
黑子和霍前生似乎也看出了门道,于是就问爷爷这个真的可以吃么?
爷爷也不说话,用镰刀割下薄薄的一片肉,然后略略沾了一点盐巴和辣椒面,之后直接就把那肉丢到嘴里嚼了起来,结果刚嚼了两口,就见到老人家突然全身一抖,嗯哼一声,神情极为震惊地张大了眼睛,那神情仿似中毒了一般,吓得我们都是一愣,结果却不想,就在这个当口,爷爷却是突然一拍大腿,感叹道:“这他娘的,老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啊,哎呀呀,行啦,你们想吃的话,自己烤,我老人家这块,可就不分给你们了。”
原来爷爷是吃得开心,所以才会有那神情,于是,当下就见到爷爷在火堆边蹲下来,拿着镰刀割着烤肉,非常解馋地吃了起来。
见到这个状况,黑子讪讪地凑上去道:“大爷,给,给我也尝一口呗,到底啥味道?”
听到这话,爷爷倒也不是很吝啬,割了指头大的一小块肉,沾了点盐巴和辣椒面,塞到了黑子嘴里,黑子随即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结果没嚼两下,就满脸兴奋道:“我草,我草,这是肉吗?这他娘的不会是传说中的龙肉吧?这他娘的,我草,好吃啊--”
黑子说话间,也顾不了多少了,接过爷爷手里的镰刀,自己也从那野猪的背上割了一大块肉,足足有两三斤重,然后用一根木棍戳起来,放到火上细细地翻烤了起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们也都是有些好奇,就连霍小玲也忘记了之前的惊悚,这会子逡着小鼻子嗅着烤肉的香味,似乎也是想吃。
随即,我有些忍不住了,于是问爷爷要了三块小肉,我和霍前生,还有霍小玲一人分了一块,也都学着爷爷的办法,沾点盐巴和辣椒面,然后放到了嘴里。
说真的,当时那肉入口,我嚼了两口之后,顿时就感觉一阵透心的舒服,实在是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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