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了起来,慢慢的爬上了雪白的床铺。她蹲坐在床上,一只手伸向了下体,手臂不停的旋转,不一会整个小臂就没入了体内。她似乎很用力的拖拽着什么,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完好的右眼开始向外凸起。女人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拔出了血淋淋的手,她的手上握着一节粉红色的带有粘液的东西。她将这东西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开心的笑出了声。她将手再次伸进下体,又是一节粉红色的东西被拿出。女人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她的眼睛再没有了一点光亮。
房间里再次回荡起了那古老的曲调,雪白的床铺上女人蜷缩着身体,身边堆放着一堆粉红的东西。身下的血在雪白的床单上渗开,像一朵肆意绽放的鲜花。
……
肖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冲进了厕所。狂吐了一阵后,肖鹏扶着墙壁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即血腥又诡异的梦,那张狰狞的脸还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挂钟显示现在是凌晨1点。
每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都有彻夜狂欢的人,在黑夜里摘掉了白天的面具,用黑暗来重新伪装自己。肖鹏需要忘记刚才那个恐怖的梦,而楼下的酒吧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五彩迷炫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浓烈烟酒味的空气,舞池里狂欢的男女肆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肖鹏刚在吧台前坐下,酒保就为他准备好了他的威士忌,相视一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肖鹏是这里的常客,酒保早就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肖鹏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温和却带点甜甜的刺麻感充满了整个口腔,冲走了那恐怖的梦。
一个身材火辣,穿着紫色抹胸包臀小短裙的女子妖娆的朝肖鹏走了过来。
“一个人吗?我也一个人,不介意我坐下吧?”女人的声音很妩媚。
肖鹏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的脸,并没有说话。
女人的手轻轻抚上肖鹏的脸,一脸魅惑的说:“为什么不说话?我不够美吗?”
肖鹏握住女人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的耳旁轻轻的说到:“你不但美,而且妖媚。”
女人脸上顿时浮现出妩媚的笑容,用充满了挑逗的声音问到:“是我跟你走,还是你跟我走?”
肖鹏笑而不答,拉起女人的手便走出了酒吧。
酒保见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转头喊道:“鹏哥的威士忌记账。”
一个寂寞的女人被一个孤独的男人带走,这样的故事在酒吧里每天都会上演,没有人觉得新鲜。
一番翻云覆雨过后,肖鹏打开了床头灯,赤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为自己点了一支香烟,温黄的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乌黑深邃的眼眸冷傲而孤清。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女人靠在肖鹏胸前,挑逗的用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圆圈,娇媚的说道:“你舍得我走吗?”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肖鹏冷冷的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女人无可奈何的起身穿上了衣服,临走前问到:“我们还能再见吗?”
肖鹏没有回答,随手关掉了床头灯,女人重重的摔门而去。
肖鹏曾是名军人,现在是A市最大的保安公司的经理。他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但从不留她们过夜。他也从不在酒吧主动搭讪,却有一个又一个的美女对他投怀送抱。虽然身边美女如云,可肖鹏却从未爱过,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样去爱。
“鹏飞哥,我长大了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肖鹏耳边响起。
肖鹏知道他又做梦了,从记事起每年的六月初八他都会做着同一个梦,28年了从未间断。
“纤柔,我当然会娶你,你是我的新娘子。”草地上两个七八岁的小孩相互追逐打闹着,渐渐跑远。
同一片草地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拿着一个玉臂钏对女子轻柔的说:“纤柔,这个玉臂钏是我父亲留下的,我现在交予你,你要好好保管,等着我出征回来便去迎娶你。”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娇羞的说到:“鹏飞哥,我等你回来。”
男子将玉臂钏为女子戴上后,场景一变,转到了战场。一面面战旗飘过、一声声号角响起,一个身穿盔甲,手拿战刀的将军正带领着众将士浴血奋战。一阵激战后,将军与将士们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将军脸上露出了微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到:“纤柔,我来找你了….终有…终有一天,会找…找到你,我会…娶…娶你。”大雁在空中掠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天空一抹残阳如血般鲜红。
滚烫的泪水从眼中流出,将军战死,肖鹏的梦也醒了。这个梦对于肖鹏来说就像是在反复的看着一场老电影,每一句对白每一个场景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依旧会心痛落泪。
“起床了,起床了……”
床头柜上的闹钟在6点半时准时响起,天已经亮了。肖鹏关掉了闹钟,觉得晕乎乎的,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吧。肖鹏用冷水洗了澡后,整个人清醒了少,吃完早餐,换上笔挺的西服,便去上班了。
“肖经理,袁总让我通知您去会议室开会。”肖鹏还没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被秘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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