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回来的时候杨涛也正好走出了病房,“我弟弟是怎么死的?”杨涛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发红的眼睛却发出了让人胆寒的杀气。
“就在我们离开没有多久,一个护士路过杨云的病房时,无意间发现了吊在电风扇上的杨云。我们在楼下听到的尖叫便是她发出来的,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医生和护士。他们将杨云救下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医生说杨云失血过多加上之前给他注射过镇定剂,是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就算是真的醒过来也不可能有力气去上吊。”肖鹏一口气说完后眼睛看向了病床上的杨云。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你们如果不让我加入我就自己去查。”杨涛坚定的说。
“好,我们一起查出真相。”肖鹏知道此时的杨涛充满了仇恨,一定说到做到,所以便答应了他。
“在开始调查之前,我们先将杨云和卢巧儿的身后事处理了吧。”一旁的唐文轩说。
杨涛点点头,说:“我想让小云和巧儿合葬,肖鹏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你堂妹,巧儿的尸体我可以去认领了吗?”
肖鹏拿出手机给肖灵打了电话后,说:“警方那边已经结案了,卢巧儿的死为自杀,已经可以认领尸体了。她说杨云的事医院已经报警了,说是自杀,警察马上就到了。”
肖鹏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呼啸的警笛声。警察很快就勘察完了现场,因为有医生和护士的证明,他们将杨云的死也定为了自杀。
杨云和卢巧儿的身后事办的十分简单,并没有摆设灵堂,只是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葬礼结束后大家都累了,各自回了家。自从杨云死后杨涛也不想回别墅住了,所以搬到了唐文轩家暂住。肖鹏拖着疲惫的身子刚爬上床突然想起了肖灵,这几天肖灵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给他电话,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所以肖鹏给肖灵打去了电话:“你这几天忙什么呀?一点消息都没有?”
“哎呀,别提了,最近的怪事一箩筐。我们不断接到报警,都是不满两月的女婴无故失踪。而且这样的怪事不只发生在我们市,在周边的好几个市都发生过,并且都没有破案。上面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破案。你说我忙不忙呀。”肖灵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哦,这样呀。对了杨云家被盗的案子有线索了没有?”肖鹏说。
“没有任何线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开会。有事再电话联系。”肖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困意袭来肖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深夜幽静的街道,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淅淅沥沥的小雨给街道陇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个东倒西歪的女人独自在雨中徘徊,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长长的头发上挂着糖粒一样的雨珠,浓厚的妆容挡住了她原本的模样,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写满了落寞。她蹲了下来一手扶着路灯,一手压住胸前的长发吐了起来。她吐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用手背擦了一下嘴,鲜红色的口红从唇部蹭到了脸上,拉出了一道耀眼的红,眼部的浓妆也已经被眼泪弄得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渗人。
女人看了看手背上的口红印,打开了手提包,兴许是想拿些纸巾出来。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包里的锦盒上,脸上瞬时有了笑意,只是这笑容有些诡异。她将手提包挂在了路边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开始四下寻找些什么。路边垃圾桶旁的一张破烂木凳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这是一张老式的木凳,木凳上的红油漆大多已经脱落,一只凳脚静静的躺在木凳旁。凳脚似乎是被撇断的,断口处参差不齐。女人捡起凳脚,用手仔细的擦去雨水,如获至宝般的抱在胸前,嘴里哼着古老的曲调,歌声在这昏黄的街道里回荡着。
人行道旁的红砖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女人走到围墙前,摘下了一朵黄绿色的小花插在了耳鬓间。她向后退了一步,将凳腿断口的一头含到了嘴里,双手握住凳腿,猛地向墙上撞去。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那双丹凤眼也在这撞击中向外凸起,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眼泪和着浓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痕迹。女人并没有停下,而是再一次的撞向围墙。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终于在第六次最为猛烈的撞击中“哧”的一声,凳腿从她的后脑穿了出来。那节穿脑而过的凳腿上一层白色的物体被血染成了粉红色,断口正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雨还在继续下着,女人嘴里的那节凳腿成为了她身体的唯一支点,也成为了她与那满墙的爬山虎的唯一接触点。她的身体与那爬满了爬山虎的红砖围墙形成了一个45°角,双手垂了下来,在空中微微的晃动。
肖鹏再一次被恶梦惊醒,他快速的打开了床头灯,那凳腿刺穿头部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回响。“铃……”刺耳的电话声突然想起,把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肖鹏吓了一跳,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跳了出来。肖鹏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谁呀?”
“是我,我刚才又做噩梦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文轩有些颤抖的声音。
肖鹏听见是唐文轩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也梦见了。现在几点了呀?”
“凌晨四点了,我睡不着了,干脆我去找你吧,把你家的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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