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在还没进房间时,我以为这里面应该是彩雕木橱,黄花梨桌子,雕花大床,再点着一盏油灯。”唐文轩也贫道。
肖鹏被这二人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说:“我看你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人家这叫与时俱进。要真像文轩以为的那样,我怕你们晚上睡着都不踏实,总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古代,当上了什么王侯将相,身边还妻妾成群。”
此时是这三人近段时间以来最放松的时刻,就像三个好友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出来旅游,他们全然忘记了这里曾是间凶宅。
午夜的福锦客栈是这样的安静,青灰的砖石路旁一棵桂花树散发着香甜的气味,院中的大榆树在风中诉说着老宅的沧桑。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闭着眼盘坐在地,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身边的木鱼在他有节奏的敲打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老和尚对面是一张雕花龙凤大床,床上布满了斑斑血迹,干涸的血迹已经乌黑。这些乌黑的血迹犹如狰狞的伤口,展示着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
一个朦胧的白色身影在老和尚的念经声中痛苦的挣扎着,它扭曲的身体,时而透明时而模糊。房间的日夜交替犹如按下了快进键的电影,快速的交替更换着,在日夜的交替中那个白色的身影日渐透明,终有一日消失在了老和尚的念经声中。
身影消失后老和尚走出了房间,对一个体态微胖的男人说:“施主可以安心了,那冤魂已被度化,现已投胎转世去了。只是这房间怨气太重,还是围起来的好。阿弥陀佛
,贫僧告辞了。”
微胖的男人送走老和尚后,来了一群人,很快便在这间房的周围砌起了高大的围墙。围墙上挂了一个小木牌,木牌上用毛笔写着:“切勿靠近。”
肖鹏是被院里的鸟叫声吵醒的,他推开房门时唐文轩和杨涛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了。二人见他出来,也为他倒了一杯茶。
“文轩,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你有没有做梦呀?”肖鹏喝了口茶问到。
“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一夜无梦。你梦到什么了?”唐文轩说。
“我梦到了一个老和尚在一间全是血迹的房间里超度一个冤魂,超度完了以后,一个男人将那个房间用围墙围了起来,围墙上挂着一个切勿靠近的牌子。”肖鹏一边回忆一边说。
唐文轩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看来你梦到的房间应该就是十三姨太太翠烟的房间。我刚才和杨涛在这客栈里逛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有被围墙围起来的房间。”
“没有?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房间应该还在,是不是围墙被后人给拆了呀?”肖鹏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房间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
三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个房间的?”老太太再一次问起,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唐文轩赶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说:“老奶奶,我们是听人说的。您是不是知道那间房的事情呀?”
老太太瞥了一眼唐文轩,说:“你们是听谁说的,说了些什么?”
唐文轩简单的将周老先生的故事说了一遍,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杨涛想叫住老太太,可老太太就像听不见一样,头都没有回。
“真是个奇怪的老太太。”杨涛愤愤的说。
“不要生气,一般老人的脾气都有些古怪。大家一定都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吃饱了再从长计议。”唐文轩说。
“也好,等我去换身衣服再出去。”肖鹏说完就走回了房间。
肖鹏的房间和唐文轩、杨涛的房间基本一样,只是在床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古老的衣架。这个衣架下端以两块墩子木作足,里外两面都有浮雕回纹,墩上植立柱,前后两个镂雕卷草花站牙抵夹。肖鹏的包就放在这衣架的棂格上,肖鹏从包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换好后,随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搭在了衣架横杆上。衣服刚搭上,“哗啦”一声,整个衣架全垮了。
门口的两人听到这声响急忙推门进来,杨涛着急的问到:“怎么了,怎……”。
杨涛的话之所以没有说完,是因为他刚走到肖鹏身边就被墙上的东西惊呆了。
☆、第19章 沈婆婆
唐文轩和杨涛一样吃惊的看着墙壁上长方形的缺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肖鹏将那一地的木头用脚刨开,走到缺口前向里面看了看,问到:“有打火机没?”
杨涛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一边递给肖鹏,一边问:“这是怎么弄的呀,不会是你砸坏的吧?”
肖鹏接过打火机,指了指脚下的那堆木头,说:“这是个古代用的衣架,我刚换完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搭在上面时它就垮了,这个缺口就露出来了。我想是因为这个衣架的中牌正好挡住了这个缺口,所以昨天我没有发现。”
唐文轩也走到了缺口前,拿出火机照了照,说:“这后面好像是间屋子,但是缺口太小,看不清楚。”
“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屋子吧?”杨涛也凑了过来,朝缺口里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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