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仁义扯扯嘴角,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是他小人之心连同窗共事多年的文正也提防,而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哼,巫女厉害有用吗,背后隐藏得人更加厉害!
他想起了老国师,那个在皇妃寝宫里露出一张血脸的人,巫女再厉害好歹也只是个人,老国师却是来历不明的魔头,他不明白宣渊的父亲是什么时候被妖怪上身的,只是狠狠的记住那时老国师的样子,每次想起都是一阵心寒。还有那诡异的皇妃,这个宫中到底还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是不是应该翻查以前的记录呢?尚家的秘典说不准会记录了所有真相,不过……尚仁义多次几乎忍不住要去挖出藏起来的尚家秘典,不过他都用力的忍了!因为他明白,要是看了哪怕只是一眼,他身上流淌着的尚家血液便会苏醒,那里面住着一个恶魔,时刻督促着要发掘真相的恶魔!
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不能看!尚仁义甩甩头,摆脱那个被他视为恶魔的诱惑。
“说起来,喂,文正,你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如此数量庞大的恶灵?会不会是受了谁嗦摆才来袭击皇城?”尚仁义还是无法压制好奇心,忍不住和文正讨论起来。
文正放下手中的书籍,用目光重新审视这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脸不解的反问说:“怎么突然多管闲事了呢,你不是坚持能省则省,绝对不做多的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好奇嘛。”尚仁义哈哈一笑,没再探讨下去。对啊,以前的他就只是应付史官的工作,不该知道的就不去问,不该写的便只字不提,但为什么面对如此凶险的事件自己却热心了?
或许尚仁义还没有发觉,在他提笔在自己的秘典中写下第一个字开始,他便走上了和他人不一样的路——为了追寻真相而拼命的不归路。
当初一醒来之时,他人已经回到了宫内为诛魔侠士提供的,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旁边还坐着语文言和神卦。
“初一,你觉得怎样,还好吗?”神卦站起来上前扶起初一,关切的问到。
初一挤出一个生涩的微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没受伤。我,你们……”初一想知道十五的情况,但是又怕说了语文言和神卦会担心,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憋着满肚子的话显得坐立不安。
神卦以为初一受了内伤,忍不住又多问一句:“真的没受伤,可你晕倒了。”
心烦意乱的初一实在不想搭理神卦,以前的她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觉得她很讨厌。正要没好气的敷衍了事,语文言走了过来轻轻拉开神卦,说:“晕倒有很多原因,初一没有受伤,让他休息下吧。”
神卦愣愣看着语文言,他的一只手正搭在自己手臂上轻轻的碰着她,而且,他跟自己说话了……
“哦,哦哦……”神卦连连点头,心中竟然是泛起一阵莫名的激动!
是语文言发现初一的,那时初一正倒在血泊中,但血不是他的。他的旁边坐着受了重伤的十五,十五看到语文言冲着他虚弱的苦笑一下,一动浑身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敢再动,尽管虚弱,不过他的气息看起来不错。
替十五处理好身上的伤,也听十五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语文言下意识的弯起食指尖托着下巴:“照你说的,国师应该不是普通国师那么简单。”
“不是不止国师那么简单,是简直不是人。”稍微有了点精力,十五刻薄的性子又发作了,只是说话用力了点,马上扯痛伤口喘了起来。“切,真他娘的不爽!”
语文言微微一笑,十五果然回来了,要是初一知道一定很高兴。
“喂语文言。”十五突然双眼发光的望着语文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语文言侧头嗯了一声,无声的询问他。十五捂住嘴巴笑了,虽然浑身都在发痛不过仍然是忍不住的要笑,“这样,你不要告诉初一,我明天……”
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通,语文言却是犯难了,“这样恐怕……”
“我没让你骗他,只是不说而已,要是他问起你就只是说来到这间破屋发现了他,然后带他回去,以我对那混蛋的了解,他大概不会问,要是问了听你这么一说也只会哦一声作罢,这不算是欺骗,是选择性披露事实的真相。”
“啊?”语文言微微一愣,这样也行?但在十五的一番诡辩之下,他还是答应了。“不过要是初一追问,无奈之下我还是要照直说。”
“哈哈哈,你那么聪明,怎会无奈之下呢!”其实十五也算不准初一到底会不会深究,不过是想着只要语文言答应,那一切都不成为题。
“那我走了啦。”十五撑着墙壁站起来,语文言是神人,被他处理过身上的伤口马上没那么痛,休息了一回还能站起来,等到天亮行动应该不成问题,十五暗暗的盘算着。
“你一个真的可以?”语文言不放心。
十五朝语文言比出了大拇指,“没问题!”然后拍拍腰间的生锈铁剑扬扬眉毛,意思是说:有它在,只要不是国师,多多益善。
语文言点点头,要是有生灵袭击十五,恐怕是加速他伤愈的良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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