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初一敲敲额头,回忆起刚才的对话,回答神卦说:“没什么,刚才只是在聊天,法衣娜说给我们占了一卦,占到了杀语……”
“不要说!那四个字以后都不要说!”神卦不仅尖声打断初一的话,还用命令的语气正色道,那双认真的眼睛不像是和初一闹着玩。
“什么嘛……”
“总之以后都不要说,有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难道你真希望语文言被,被那个了?”对某个字眼有所忌讳,神卦害怕的只是意会的用“那个”给代替了。一般情况下“杀”字没什么大不了,江湖中人有多少不是整天喊打喊杀的呢,不过此时此刻,这一个字着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一想到语文言被杀,初一马上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当然不希望,好好,我不提了,以后都不说,真是的哦,很不吉利呢。”
“嗯,那你要记得了哦,快回房间去,没事不要到处跑,我也回房间去了。”
跟初一分手后,神卦直奔自己房间,严严实实的关上房门,一溜烟的跑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浑身还在不停的啰嗦。
很可怕,很可怕,很可怕……
刚才的初一让她回忆起曾经是失败作的自己,浑身长着脓疱生不如死的自己,可在变成那样之前,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她杀光了自己的同伴,还吃了他们的肉,喝下他们的血,那是很恐怖的经历,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很不容易抢到适合的身体让自己活过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神卦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希望疼痛能让自己清醒,明白现在的处境,明白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
初一是好人,语文言也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不过她没有办法插手,她还不想死!
笃笃笃……
今天似乎特别的热闹,初一房间门又被敲响,而这一次来的是一个侍卫,旁边还跟着一个黑巫。
“国师要找你,跟我们走。”
国师?初一撇撇嘴,本来不大情愿去,不过见到门外还站着法衣娜,于是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两人走出诛魔别院。
在黑巫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法衣娜用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的说:“一次。”
黑巫悄悄的比了一个“做得好”的手势,若无其事的与法衣娜擦身而过,继续往前走。
已经第一次,说罢,尽管多说几遍吧。
有些话,说多了,便自然成真。
☆、118 最后的记录
文正独自一人坐在藏书阁里,今天一整天宣渊都没有来过,甚至连尚仁义也还没见到人影,他们两人,大概又在瞒着自己说悄悄话去了吧……
文正真的很不明白,明明都是好朋友,为什么有些话就只能够他们两个说而不让自己知道呢?越想越是觉得不爽,虽然说不说是个人自由,虽然跟自己说了千万遍他们没有必须要告诉自己的理由,不过文正还是觉得很不爽,打心底的不爽。
“唉……”看不下书,赌气的把手上的文书重重摔下,摔在书桌上发出啪一声打响,文正也被刚才的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试过像今天那样不宁静。
实在无法专心工作,文正站起来,干起他平时最不愿意干,也无需思考的事情——整理书库。一排一排的察看书架上封尘的书,心烦之时却是最能排解烦恼的方法。
正当文正慢慢定下心来之时,藏书阁的另一头突然发出一声轰隆大响,感觉的整个地面都抖了抖,文正探出头来一看,竟然是深处角落的书架莫名其妙倒了下来。
没有风,即使有也不可能吹到书架,没人有,即使有也不会无聊的推倒书架。进来宫中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发生着很多离奇的怪事,莫非……
还拿在手里的书几乎被他戳得皱巴巴的,手汗把书页湿了一片,不过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倒下的书架,最坏的打算,不就是一群鬼怪扑出来么,如果注定他要在今天被鬼怪咬死,那躲也没用。
然而,倒下的书架旁边空无一人,也没有预期中的鬼怪,仿佛书架突然有了生命自己踏出了一步,然后又在瞬间失去生命而倒下似的。
没有鬼,文正长长吐出一口气,既是宽心又是有点失望。
“好了好了,这回有事可干了。”苦笑一声,弯下腰打算整理好倒下的书和架子,刚蹲下身,便被一本搁在书架上的未曾见过的书吸引了过去。
“咦,这是……”
文正拿起来翻开一看,那本书上面没有字,可是却掉下了一块小纸片,纸片有被烧过的痕迹,只有残缺的半片,不过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写的字:祭天不过是掩饰……
只是看到这几个字,文正整个人都呆住了,祭天,难道是一百年前没有半点记录的那件事?!在看看手上那本书,发黄的书页也像是存放了很久。凭着他多年来与书为伴的经历,少说也有百年历史。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越来越快,紧张激动的心情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颤抖着一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文正继续读下去。
因为被烧过,所以语句之间并不连续,但是还是能猜到大概,一百年前所谓的祭天,果然是藏着莫大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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