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士,救命,救救我啊侠士。”一个少了条胳膊,一边脸被咬了一块肉的侍卫跌跌撞撞走向莫长风,他的身后追着大批鬼怪,可是看到莫长风,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即使是双腿被鬼怪扯断还是坚持要爬向他。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莫长风眯起眼睛低头冷冷看着那个只剩下半条人命,捉住他脚踝不放的男人,哼了一声,这个人他当然认得,不就是那天说要搜查诛魔别院,对着他呼呼喝喝的人吗?
“哼……”莫长风狠狠抽回腿,一脚把那人踢到鬼怪群中,“这是报那一天的仇,如果你还能活着爬出来,好,我救你。”
“啊——”被踢走的侍卫很快被鬼怪吞没,只剩下一只手不停挣扎着想要往外爬,然后手也不动了,最后整个人就这样没了。
黑巫的作战比诛魔侠士更加有计划,三四个人组成一队互相照应,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显得力不从心,不断有黑巫队伍被消灭,复活的速度及不上消灭的速度,战况陷入困境。疲累感开始把诛魔侠士压垮,漫无止境的作战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了压力,精神负担才是致命的,越是紧张,越是觉得前路茫茫死路一条,越是感到力不从心无法发挥出正常力量。
整个皇城没有混乱,只有恐慌。
黑色的风吹遍大街小巷,大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消失,看着自己消失。主上大人不是说今天要把皇妃献给天神的吗,为什么神还没有庇佑大家,不是说一百年前巫女大人拯救了世人吗,为什么今天她没有挺身而出?
承天帝躲在自己的行宫里望向窗外,密密麻麻的鬼怪不透风月,过了这一晚,只怕皇城只剩下一个空壳。
“唉,牺牲皇城,换回天下,也算是值得吧……”承天帝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他残忍,而是要达成目的必须做出牺牲。
尚仁义和宣渊两人老老实实的呆在藏经阁,白天如此,晚上更是如此,外面的暴风雨他们一一看在眼内,心惊肉跳可又满心疑惑。
“宣渊,你父亲是国师,你应该懂的吧。”
“你想说什么?”听宣渊的语气似是有点厌烦,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懂个屁。
“我想说,为什么它们不闯入藏书阁呢,难道没看到我们……”
尚仁义的话只说到一半,宣渊急忙用手堵住他的嘴巴,压低声音骂道:“混蛋,要是被他们听到肯定会来找渣,你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尚仁义吐吐舌头,一方面觉得宣渊妇人之见,一方面又觉得有道理,世事往往就是莫名其妙,不说时候好好的,一旦提起灾难便会发生,好像是上天能听到人们的心声似的,于是尚仁义吞了口口水,一并把剩下的那话咽回肚子去不敢继续说。
其实宣渊自尚仁义提醒后也产生了这个疑问,为什么鬼怪不进入藏经阁呢?莫非是因为藏经阁靠近神殿,沾了圣光?
宣渊猜对了一半,在鬼怪看来藏经阁的确是光,不过不是圣光,而是只有它们才能看到的结界在隐隐发光。
不管什么原因,老大,千万不要跑进来啊……尚仁义合起双手虔诚的祈祷,还是头一次真心的盼望这世界有神存在。
就在尚仁义合掌祷告时,不远处的天空突然被一道白光劈开,然后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天而降,就像是下起一场局部流星雨。
天降异象,莫测是天神显灵?!尚仁义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被那一场“流星雨”打中的鬼怪纷纷化作黑烟消散,浓烈的焦味儿充斥在四周,穹窿一般覆盖在头顶的鬼怪群被打出了一个洞,终于是看到了天,天空挂着一轮明月。
明月照亮了诛魔别院。诛魔侠士、黑巫,甚至是鬼怪都停止了攻防,目光齐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莫长风。
月色之下,发动了这场驱鬼流星雨的莫长风彷如天神骤降,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有诛魔侠士偷偷的擦眼泪,开始后悔自己为了虚名前来皇城巴望加入什么诛魔大军名留青史,没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以为靠点本事可以混个出人头地,可是这一路的凶险诡异程度早已远远超出想象,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艰巨。
只是他们没有退路,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各位不要灰心,大家都要努力活下去,不能放弃希望!”莫长风举起手臂高声鼓舞道,“大家要集合起来共同抗敌,我会找出指挥这场鬼怪动乱的人,胜利是会属于我们的!”
经莫长风的号召,即使千万个不愿意诛魔侠士还是和黑巫走到了一起并肩作战,莫长风看在眼里,就差没有拍手称快。
好啊,千万不要到处跑,免得最后到处找人呢。
说是要揪出指挥动乱的人,实质上莫长风是跑到了神殿里会合林天光,有林天光的结界在,鬼怪一步也不敢靠近,两人舒舒服服的坐在祭坛旁,吃着水果贡品,不知多逍遥。
☆、136 语文言之死
看到眼前的情景,语文言和十五竟然都没觉得意外,只是暗暗的惋惜:传说终归只是传说。美丽的谎言只是为了掩盖事实的残酷,巫女不是拯救世界的圣人,而是灾难的根源。
语文言做了个手势让十五在原地等候,他一个人走上前去,不能任由巫女继续招引恶鬼,他必须要阻止罪恶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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