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父亲抱着新郎的牌位走到了轿门之前,朝着花轿的门边象征性的踢了一脚,虽然力气不大,但花轿依然被踢得移动了好几公分,新郎的父亲踢完之后还未来得及转身,花轿便晃动了起来,就像之前在遇到大长脸时的晃动一样。
我吃惊的看着那晃动的花轿,这……难道刚才的大长脸还有同伙吗?我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将新郎的父亲拉走的时候,师父先一步拉住了我,然后伸手指了指花轿,我转过头看了看花轿,它已经停止了抖动,前前后后也就晃动了四五秒钟便停下了。
而新郎的父亲也是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没有人的纸花轿为什么会晃,抱着牌位连忙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了身子,然后向师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怨气没有驱除干净,或者是买路钱撒的少惹回来不干净的东西了?”新郎的父亲叫师父只是微微的笑着,便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师父听完哈哈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今天你们家是干嘛的?”
“给儿子娶媳妇呀。”新郎的父亲依然满脸疑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问。
“那不就对了,花轿里里面坐的是谁你总该清楚吧?你代新郎踢的轿门,新娘子总得给点回应吧?”师父看新郎的父亲还是不明白,便开口为他解着疑惑。
紧接着师父放开了声音,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喊道:“日后新郎不惧内,新娘不示弱,和平共处好姻缘,及时已到,起轿入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家7
之前的轿夫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师父高喊立刻小跑了过来,一前一后立于花轿旁边,待众人让开一条道后,两人抬起花轿进了大门之中。见花轿进门,众人一拥而入,都走进了院子。
似乎轿夫对阴婚的事情也颇有经验,走到院子中央便把轿子停了下来,等待我师父下面的安排。
“新娘到,新郎笑,跨过火盆,领进家门。”看到主家将火盆放在了大厅门口之后,便走到花轿旁边高喊了一句,然后吩咐新娘的母亲可以将花轿中的牌位抱出来了。
新娘的母亲听从师父的安排取出了牌位,在新郎兄弟的搀扶下跨过了门口的火盆,走进了喜堂的大厅之中。
在常人看来就是一个男孩扶着一个抱着牌位的妇人夸过了火盆,但我看的清楚,鬼新娘一袭紫衣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先一步跨过了门口的火盆,在它踏过的一瞬间,火盆中的火苗蹿了了半米高,我当然知道这是除晦的阴火,伤不到人,也伤不到鬼新娘,而众人并看不到那高蹿的火苗。
所以新娘的母亲才会气定神闲的从火盆之上跨过,不然的话她肯定不敢跨过去了。
进去之后便是拜天地了,在师父的告知下,新人的父母已经坐在的主位之上,而牌位换做两个年轻人抱着,其中一个是之前搀扶新娘母亲之人,也就是新郎的兄弟。
待一切就绪之后,师父反而闭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立于一旁。
“师父,是否可以开始拜天地了?”新郎的父亲倒是急了,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师父怎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了呢?
“不忙,还要再等上片刻才是吉时,我吩咐你的红绳准备妥当了吧?取过来吧。”师父睁开了眼睛之后缓缓的说道,然后问起了红绳是否准备妥当,我有些不明白了,这拜天地跟红绳有什么关联吗?
待主家将红绳拿过来之后我才发现有些异样,这红绳似乎还是湿的,还在往下滴着红色的液体,开始我还以为是刚染的红绳,但拿进之后我闻到了一些血腥味,显然这根红绳是用鲜血泡过的,这到底有什么用呢?
反正师父也在等吉时,我便小声的问着师父这红绳是做什么用的,师父附在我耳边说这是用公鸡鸡冠上放出来的血侵泡而成的,待会要用这根红绳将新郎新娘的牌位捆绑在一起,这样一来,它们到了阴间以后,这条红绳就会化成一条红布,可以由新郎拉着新娘前往它们的家,就像寻常人拜完天地新郎拿红布拉着新娘进洞房是一个道理的。
我听了个大概,不是完全明白,寻常人拉红布是因为新娘子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路,才会用红布来引着新娘走路,可在地府新娘的头上并不会盖红盖头,甚至连礼服都不可能是红色的,因为大部分鬼忌红色,它们会将红色看成熊熊的烈火。
还没等我问清楚到底什么原因的时候,师父将我挡在了身后,高喊了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抱着新郎新娘牌位的两人站在喜堂正中,朝着大门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面向了新郎新娘的父母。
二拜高堂,两人又朝着双方父母深深的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两人面向而立,又鞠了一躬,然后目光纷纷投向了我的师父。
我师父向前几步,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让他们将两个牌位面对面的贴好,然后师父拿着浸泡了鸡冠血的红绳在牌位上一圈圈的缠着,边缠口中还嘀咕着,由于声音太小听的不是很清楚,大概说的是现在已经结为夫妇,以后在地府要好好过日子,若有缘的话将来投胎还能做夫妻之类的话。
师父高喊一声送入洞房之后便将捆绑好的牌位交到了新郎父亲的手中,由新郎的父亲亲自将牌位送入准备好的洞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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