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壮汉是否知道,但不出我所料,他们出于禁忌也不能接近那个地方,而且提醒我们今天跟我们来也得我们自己靠近那片区域,他们也不会呆很长时间,今天晚上处理好事情就要回村,我们有事可以再去找他们。
虽然我有很多顾虑,觉得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帮助很不够,但思忖之后我就觉得,不能太强求他们,因为我也不是一定能够帮他们解决大困难。当然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另外我想到,考古队的人还可能有一种消失的渠道,可能会是找到后分批进入,每批留下一个人传递消息,这样最终全部进入,但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他们要全部进入?难道长老所说的“第二步”困难到了需要百来人一起攻克。
或者说,他们在第一步就……
我看着湖面出神思考,袁浩突然叫了叫我,让我跳到另一艘船上,因为这片区域已经到了苗人不可接近的地带了。
“你去那个垭口前面的区域看看熟悉一下,当时考古队就从那个地方进行最后的考察的。”壮汉给我指着前面两山鞍部平地延伸到湖边的地方。
袁浩开着船,我们就驶向了那片区域。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从那里的岸边开始,颜色变深的趋势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到了湖中,颜色深的更甚于其他地方,这也就意味着,这片区域的平均水深要异于其他地方。
由于这个原因,在水面上几乎看不到水底的什么东西,只是像墨汁一样黑乎乎的一片。我们也没有带潜水设备和教练,这么深的水是裸身绝对无法潜到的。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会这么容易找,但我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水底既然异于其他地方,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肯定也不是下去就会找到入口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神秘莫测的机关所在。
船向回驶着的路上,我就听那壮汉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他指着那两座山的垭口说,在这群山后有一座李家山,山上在早年间开掘了古墓群。就是那里面挖出了令人咋舌的两千多件青铜器,据估计将要超越周原遗址的青铜器容量。这其中就包括举世闻名的“牛虎铜案”青铜器。
这个墓葬群的发现像所有国宝的发现渠道一样,都是在农民偶然的一锄头下重见天日的,所以农民自然是第一接触墓葬群的人。但事实上,这些农民的先辈很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只是出于敬畏始终远离。后人却禁不住诱惑,下了手。
后来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停住了手,因为考古发掘了几座墓葬之后,一个奇怪的现象暴露了出来。
——那个墓葬群的所有古墓,竟然都无一例外的朝向一个方向,无一例外的,通过遥远处的两座山之间的垭口,与抚仙湖对峙!
其实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苗人眼里和逻辑里,这足以令他们把肠子悔青了。因为那个垭口距离李家山古墓足有几公里远,而抚仙湖距离更不用说。如果说这是墓主为了吸龙脉精华而故意朝向水域,那么在古墓稍稍靠北一点的方向,仅仅一步之遥便是星云湖!选择它不知要比抚仙湖容易上多少倍!
不仅如此,古墓与垭口和抚仙湖形成的这条直线,亦是如此诡异。在古墓的位置通过垭口看到的湖面,就像积水一般微小,与星云湖的宽阔不可同道而论。更令人费解的是,从湖面想要通过垭口看到古墓,却只能看到山脚下的村子。
这一切不可言喻的现象,使村民推断,墓主便是古滇的王,而朝向那个方向也是为了要守护水下的那个城,而并非依仗龙脉走势。后来出土了滇王印,则更加让村民深信不疑。他们连忙将盗来的物件还回远处,做法请罪。
尽管后来考古界确定,那并非滇王墓葬,但也是一位重要的统治者,而且应该是来自那座遗城。墓葬朝向那个方向的目的,却真真实实的是为了怀念日思夜想的家乡。
后来的后人经过推断,几乎确定遗城就在那片区域,但每次却又寻找不到,直到考古队消失在哪里,他们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八十三章 山村的锐眼
回去之后,我们将那群旅游分成几组,分别进行潜水活动,而我们几个身体素质还过得去的,则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水下游走,利用这个时机能多找到点线索就多找找,因为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大活动。
我和筱诗韩弇都参加过西沙的水下考古,潜水自然是轻车熟路,排除遗忘这个可能都不必担心。而袁浩是加拿大潜水俱乐部的成员,一万多米的维多利亚大海沟都跟玩了似的,恐怕这层小水他都会瞧不上。
到了水下我才意识到,下面的困难是我没有想象得到的。首先这里是湖水,与海水不同的是,它没有那么清澈,里面漂浮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藻类和藓类植物,密集的地方都会扑到潜水镜上,而且水质上也有很大的区别,可视范围也就几米,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我和袁浩一组,筱诗和韩弇一组,耿丽和王鸣一组,一人负责打探照灯和侦察环境,一人则专心考察水底的细节。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我们还故意将探险处选在离那片区域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有理由接近。
与新闻中的报道不同的是,水底下并非荒芜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而是有很多能够辨认的出的人工打磨后的砖块,似乎这里的确有存在过建筑物,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完整的建筑结构,大多都已肢解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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