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呼一口气,心想这可怎么办。
火折子和荧光棒已经快要灭掉了,其他的一半最好还是留着以备后用,更糟糕的是刚才我的手电筒被红眼怪物袭击后甩到地上后就直接变形了,最前端的玻璃罩子破碎了掉,现在灯光时而闪烁,就像要坏掉一样,我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处境,因为在这个地方灯光就是一切,正如黑暗中阳光就是救赎。
终于,火折子和荧光棒都灭掉了,但是有一个角落却出现了一束光亮,颜色就像是火折子,但火折子是在同一时刻抛出的,理应相同时间灭掉,那为什么还会有光亮?难道那一只是制造商配料不均衡?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因为那光亮一直闪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反而像是刚点燃的。还没等我下决定,吸引我的东西就出现了。
又是那两个影子!
这次他们行动的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他们这次没有凭空消失,而是向下跳去了——那里有个沟!
我二话不说,向那个方向跑去。
那里在四棵青桐树之后,已经处在这个空间的边缘了,我跑到那里,向下看去,的确是个沟!更确切的说,是一条低洼甬道,与我们来时走过的走廊通道一模一样!
火折子的光原来是从这下面出来的。但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耿丽他们从这条道来了?
我跳到甬道内,捡起火折子一看,的确是我购买的那种,我看了看通道的一头,就惊奇的发现在山体中的一段地上有一个人影,是躺在那里的。
“你是谁?”我用不算大的声音问了一句。
没有任何动静,那个人就像死了一般。我慢慢走了过去,手里一直举着枪,因为我害怕会是那个奇怪的鬼影或者怪物。但我走得越近就越感到一种熟悉之感,这种感觉令我很不是滋味。
这个人的影子竟然如此的像韩庆祥!
果不其然,就是他!
韩庆祥趴在地上,身上还背着背包,全身湿漉漉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死了,但事实却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
可我随即意识到,他怎么会在我面前?我可是在另一个空间!难不成他也被引到了这个空间?
我刚要起身把他拉到墙边,就感到了不对劲——我的头上顶着一把枪。
“回过头来!”我背后的人说道。
我的心立刻就松弛了下来,因为那分明是耿丽的声音。我一回过头去,她也是长出一口气,背后还跟着王鸣。
紧接着,又一个火折子丢到了甬道里,代替了那个消失殆尽的弱光。我回头看看他俩,都没有动过,也是一脸茫然,看来这个火折子不是我们之中的丢的。
“喊你怎么没动静啊!”小吴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次不同的是,我看到他们了。火折子也是他们循迹找过来扔的。看来在刚才我再次见到那两个影子后就已经回到现实空间了,心里大喊万幸。
“我回来了,他们俩,不,仨,也回来了。”我苦笑着对站在上面的小吴等人说。
我们和耿丽交流了各自的经历,居然发现他们那条路比我们的轻松多了,几乎是一条直线下来的,只是偶尔有地方水很深,但似乎鱼怪也没遇到,我们不仅感到同一种感觉:坑爹呢吗?!
费这么大劲,两个标记,其中一个是考古队做的,本就让人无法选择,我们坚持选了考古队做标记的,遭遇的险难却要比他们三个稀里糊涂进的都要少,考古队究竟为何要选择一个莫名的洞口进行认证啊,莫不是当成实名认证这么简单了?!
把这些疑问放一边,韩庆祥一直昏迷不醒,据耿丽说,他们一直追踪韩庆祥,却发现他走的极快,所以到了这里才追上,却没成想他昏迷不醒了。
我说这倒不用担心,他身上没有皮外伤,呼吸也很正常,可能只是长期劳累和心脏不好造成的,睡足了自然就会醒,但仔细一想这家伙还真不厚道,竟然不等自己的队友飞奔起来了,白享受了四十多年的社会主义幸福。
王鸣上来就撑不住睡了过去,我看着他感到很抱歉,没有勇气说出他父亲的事,因为这将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我也有点后悔没有把他父亲的遗骨带出来,或许那样也能有个交代,至少是代替考古队做一个交代。所以我跟小吴说,如果有机会让他代替我对王鸣委婉地说明。
之所以让小吴代替,并不是我实在没有这种承受的胆量,而是我已经想好了,即将抛下他们继续走下去,因为到目前这一步为止,算是最有生存空间的了,可以沿着耿丽的那条路退回,又不感染怪症。下面的路我必须孤身一人走下去了,因为接下去的未知因素大得多,我不敢保证他们能够全身而退,更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走到头。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是万分疲惫,虽然行进了也就两天,中间还休息过,但就像是活动了十几天不停息一样,纵使是再大的精神紧张和劳动行走也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于是我随意间看了一下手表,顿时觉得我的世界观和时间观被颠倒了。
☆、第九十五章 没有终点的终点
我的手表上赫然停在了“8月4号”这个日期上,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应该只有7月31日,那么,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天?!
这怎么可能!在这里呆多少天我们是有数的,最多不会超过两天,怎么会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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