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说完,抬起了手,我看到他拿着手枪。
我的心霎时间就跳到了嗓子眼,心说没救了,闭上了眼。
“砰!”一声枪响。
我慢慢睁开眼,却不是天堂,更不是地狱,而依旧是一片雾气。
“我没有死!”我心里大呼。
眼前的小吴也消失了,慢慢又浮出了一个一个人,我打眼一看,是袁浩,应该就是他开的枪,我长舒一口气。
“你们都来了?”我问。
袁浩一边将我拉上去,一边说:“不是,我看到你和他跑了,就追了上来。”
“来得真正好,要不然就要死了。”我说。
我们走到了桥的一头,坐下来开始休息。我跟他描述了经过,但袁浩似乎比我了解的要早。
原来袁浩早就发现了我悄悄离开,也明白我的用意,就想要代我完全离开后把其他人带出去,结果却发现小吴悄悄跟着我,他觉得不妙就跟了上来。其实袁浩早就发现了小吴的不对劲,首先是对周围的熟悉程度,其次是那部手机,是小吴先捡起来的,而且明显是删除了里面的东西,所以他猜测这部手机就是小吴的,但一直没有发现他再有什么动作,就一直憋着。
这些都是我意识不到的,对袁浩不知该怎样感谢。
我转过头去看着中间那个洞口,发现原来那里面是一排向下的楼梯,看来是要走下去的。上面出现了考古队做的标记,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不管是真如小吴所说的能够长生还是一去无返,我都要尝试一下。
很奇怪,雾气开始散去了,黑影也随之消失,我对袁浩说:“行了,就到这吧,你们在那里等我一天,如果一天后我还……你们就出去,我知道出路,不用担心。”其实是我心里没底。
我笑了笑。袁浩挠了挠头,也笑了笑,对我说了很多。
其实这些是我早就意识到的,但都不确定。
早在袁浩查到区晋最终的下落时一切就都明了了,但袁浩并没有告诉我,因为梅寒的阻止,梅寒也是当年和中山龙一起去到过云南的那批人中的一个,自然了解这些事情,其实他们身上都有怪症潜伏着,所以都默默遵守着那个契约,等待事情自然发展,而我,就是那把钥匙。
袁浩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追查区晋到了云南,在那里见到了还没有下到湖底的考古队,了解到了一切真相,受我家人的委托隐瞒到了现在。
“我必须谢谢你。”我心说其实我在北京时就意识到了。
“再见!”我含泪挥了挥手。
我握紧枪,往洞里面走去,直到走到一个大厅似的空间里,这里有六根大柱支撑着,而中间,是一个祭台似的东西,但或许不是祭台,因为里面是水一样的东西。
我走近才看到,周边堆满了考古队的装备,看来这里的确就是终点了。
那个高出地面的方形东西是不大规则的,里面的水出奇的清澈,足足有一个小池塘般大小,但是望不到底,不过这样看去,应该是从这里下去的。
我丢下不重要的东西,穿上考古队遗留在此处的潜水服,跳了下去。
水温好像越来越热,我周围的石壁上也似乎有着某种雕刻,但我来不及细看。
突然,下面有一束极强的光向上延伸开来,速度极其的快,我愣在了那里,光将我漫过了,将我吞噬了!我的身体就像被猛地拽出一段距离一样,接着就没有了知觉。
太阳好像在照射着我,如此的炎热,身子下面就像土地一般松软,还有蒸腾的气流。我瞬间睁开眼,看到的是刺眼的阳光和乌云的天。
“这是哪?!”我下意识地出声问。
我站起来,发觉自己站在土堆上,我看看四周,却如此的熟悉。
我敞开衣服看看自己的胸膛,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有一种感觉浮现在我心底,但我无法相信,害怕相信。因为这让我恍然明白,原来,我所能拯救的,不是灾难,不是其他人,而只有我自己,而所谓的长生,只不过是在生命中穿插上一段重复的时光。
我以为这是条谜途,后来发现的确是,但我没有想到,它是没有尽头的。
“洛阳。”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看去。
☆、贺岁篇 始端——东北之行
我今天要讲的,大概是四五年前的一个故事。这件事是我这辈子亲身经历过的为数不多的猎奇事件。
事情的起因源自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叫朱一凡,前面也有小小的提到过。这个人在高中时曾是一届情圣,称霸一时,校花榜五十强基本都被他糟蹋过。此人长相清纯,胸藏大恶,却也有几分姿色。当然,这只是题外话。
我记得我俩在一个班的时候,还是较好的朋友,因为那时他坐在我前边,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况我那时候尚且年轻,牙尖嘴利,极为善谈,跟这样一个人呆在一起,难免要显露一番。颇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可是,我这样的朋友不胜枚举。自从高中毕业,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只是偶尔在电脑上聊过几次,所以渐渐疏远了。后来我听说他们一家迁回了东北老家,便不再寻见。
直到几年前的那个假期,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其实我当时已经近乎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对于他也不再熟悉,可他好像对我甚是了解,开口便道出我的职业。正是因此,那次通话并不像真正的叙旧之谈,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可我已经对他有了一些了解,比如他现在住在沈阳、自己经营一间门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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