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生物越来越近了,阿光被我这么一说,更是心急如焚,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但在水中毕竟移动过于缓慢。
情急之下,我猛然想起腰间挂的备用绳,连忙将一头扔给阿光,见阿光抓住后,就靠着墙,使出吃奶的劲向回拽,危险慢慢地逼近,我的手也被绳子磨出了血,就在水下的生物距离阿光还不到一米时,阿光被我拽着走着到了我所在的平台边上,正在我将要将他拽上来时,水纹在他身边消失了,随后??????
“水下有东西在撞我,快拉我上去!”阿光挣扎着。
“撬棍!快拿撬棍给我!”我大吼着,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腰间正插着一根撬棍。
阿光拿下已经被剧烈挣扎而溜到裤腿里的撬棍,递到我手中,我用力扯住他的衣服,握紧撬棍对着水下一阵猛戳,阿光被我拽着,自己也扒住平台的另一边,一只手腾出来,拔出匕首,对着膝盖以下的裤子猛地一割,撕下了那段裤腿,随后我见他腿一轻,就从水中提了出来,然后他抬出了因用力埋在水中的头的下半部分,冲我微微一笑:
“它只是咬住了我的裤腿,忘了。”
“靠,你不早说,白费这么大力气!”我苦笑着。
与此同时,在刚才阿光被抓的水域,“哗啦”一声水声,像是浪涌,洒了我一脸水。
朦胧之中,水中冒出一个东西,又瞬间潜入水中,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莫非是出水芙蓉?但随后就醒悟了过来,灯光透过昏黑的水模糊的显现出了那个庞大的身形——那竟然是条大鱼,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大鱼!
我不管脚上的伤,跳入水中,见它张着没有嘴唇的嘴,像饥饿的豺狼一般,迅速扑向我,我迅速用撬棍戳向它,打掉了他的半个脑袋,里面的坏水溅了我一脸,恶臭异常。
阿光蹲在那里,抱住那条大鱼,用匕首猛刺它的背部,那鱼突然发起飙来,用尾鳍扫向我,一时之间我就感觉到左手灼热,擦破了皮肤,瞬间渗起了血。
渗出的血散发着野性的血腥味,血的刺激使它更起劲,张开嘴就想去咬,我连忙拿出撬棍挡住,它咬到了撬棍上,撬棍上立即出现了火花,我心想好一个家伙。
阿光还在刺它的背部,这时这个家伙更怒了,扑棱扑棱的激起一阵阵水花,我们不停的用利器戳着它,臭血都沾满了全身,但这根本不管用,只会激怒它。
我也急了,抱住它一下子扑到水中,拿起撬棍,对准它的脑袋,然后猛的由上刺下,一直到尾部。它依然在做垂死的挣扎,但明显开始逐渐微弱直至停止。
“他大爷的!呸!”我大口喘着气,看到阿光在平台上拿着手电苦笑。
简单包扎了一下,我拿着阿光的呼叫机告诉地面上的同事这里一切安全,并吩咐他们放下了抽水泵,开始抽水。随着积水被一点点抽去,眼前的一切也慢慢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第四章 殉葬
经过一番恶斗,我浑身酸痛,疲惫无力,脚上的伤越发痛楚。
我无力地向阿光伸出右手:
“呼叫机拿过来,你千万别跟我说掉了,你要是掉了就给我爬上去求救!”
“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还在我兜里揣着呢,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能掉啊。”说完,他费力地解开上衣口袋,拿出久违的呼叫机递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呼叫机就说:
“地面上的同志们,我们差点嗝屁,障碍扫除完毕,但积水尚多,需要调抽水泵,记得挂滤网啊!完毕。”随后听到一阵欢呼鼓掌声。
我心里也踏实些许,的确,这次的抢救性挖掘古墓群,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伤亡,这是每个人的欣慰,我身处在最后一个抢救对象古墓里,由衷的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抽水泵连着长长的水管落水了,我听着那抽水的轻微隆隆声,心中格外明净。
回头望望阿光,不知他在口袋里翻什么,看着他一长一短的裤腿,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终于,他停下了翻动,却只是拿出了一包未开包的烟,细看之下,还是包中华,这小子真会享受,我都不舍得抽。阿光揭下纸封,却见里面哪还是烟?呵,简直是一包纸糊——早被水泡烂了。
“哎呀,可惜了,还没舍得抽呢,先泡成糊了。”阿光无奈地说。
“你小子很会享受嘛,抽中华?”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会抽,就我那点工资,购买几包的?这不那天我去余科长那,他说是人送的,就给了我一包。”阿光说。
“好你个老余,贪污受贿,贪赃枉法,哪天我就让人把你和谐了!”我貌似义愤填膺地说。
“没这么严重吧?礼尚往来,人之常情嘛。”
扯了一会,我坐着的石台露出水面来,四周的墙壁露出了一部分,墙壁并不是普通的土灰色,而是有些许杂色,不难看出,墙壁上曾经绘制着壁画充斥了整面墙壁,只是由于某个时期的盗墓活动,壁画接触到了空气,后又因积水的腐蚀,渐渐消失殆尽,这无疑是我们考古界的一大遗憾。
这座墓葬虽然处于这片明清墓葬群中,但却与整个墓葬群中的其他墓葬截然不同,或者说,它并不是一座古墓,而是一种文化象征,但如果对它进行深入研究,成功与否并不会对已有记载的那段明清历史产生什么巨大变化,但总有些历史的小细节,虽无法改变历史,但却能解决一些千古迷踪,而这些正是是我们无法得知的,所以任何与它有关的古物资料,我们也不会放过。但眼见壁画的消失,不免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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