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来在对面墙边的阿光,对他说了我的疑问,他也认为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不会是棺椁。
我跟他要了吸水布和刷子,先将吸水布放在平台的前端,用手轻轻按压,待水吸干后,挤一挤水,再如法炮制,吸干了其他剩下的部分。
随后我们俩用刷子清理干净,打开强光手电向它照去,一照之下,我脑子就嗡地一下,吃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而阿光差点流出口水来,我打了他一个耳光才清醒过来。但这并不夸张,甚至有点疯狂,眼前的“石台”上面面呈暗红色,看似粗糙,有点茶锈的感觉,像是长年累月的积累下的,上面的一面的确有雕刻,而且看样子刻的还很深,线条就像细缝一样,趴在上面也望不出多深,大概里面是空心的,而且里面应该基本全是水。
雕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长发男人,面目狰狞,眼角都流着泪,不!那是血,两条泪痕雕刻的很深,周边也是红色,但已经不是暗红,而是深红,像是液体在缝间沉积一般,颜色格外深,那么也就是说,暗红色的沉积物,正是血!我被自己的想法吃了一惊,颤抖着去看其他部分,只见雕刻中的人身体周围被许多蛇神鬼怪缠络着,有的在吸血,有的在从他半裸着的上身部分挖食五脏六腑,雕刻逼真,令人毛骨悚然。
在雕刻男人的脖颈部,有一条比其它线条宽,纵贯两边的线条,并且不止上面有,侧面两面也有,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奇长的大刀,在雕刻的脖颈处,把整个“石台”砍到高度的三分之一又拔出来一般,煞是奇怪。
我用手敲了一下,只听发出一阵闷响伴随着一阵回音,啊!这竟然是一件青铜器,我心中咯噔一下,绕着它的四周看了一圈,竟没有焊接痕迹,难不成这是一件神器,或者会成为超越司母戊鼎的顶级国宝?我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感觉直发昏,就像找到一声不吭的阿光扶一下,一抓之下,竟抓了个空,我连忙向四周环顾,在手电照得到环境看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影,我开始大喊他的名字,却也无人应答,只有幽暗的墓室里扭曲了的回音,分外刺耳,诡异异常。
接着,一阵类似于抽水马桶的放水声响起来,又伴随着一阵断裂声,我向后方照去。手电光一照到后方,就又有水涌了过来,随后传来一声惊呼,格外刺耳,是阿光的声音,我拖着受伤的腿,一点点向那边走去,此时从那边流出的水已经有一指深,似乎已经停止了流动。
在墓室的东南角,有一个身影,用手电照去,那正是阿光,他正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我喊了他一下:“喂!你小子有病啊?发什么呆!叫你为什么不吱声?”
阿光眼珠子转向我,咽了口唾液,缓缓张开嘴对我说话,声音还微微发颤:“周??????哥,那种尸体??????还不止??????一具??????”
“什么尸体?盗墓贼又不是吃白饭的,怎么会全栽在这呢?就你那小胆儿,指不定是看见什么塑像了吧?”
阿光伸出发抖的手指,指向我右边墙壁,我猛一回头朝那边看,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全冒了出来,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在我右边墙壁上的,是一个与之前那具尸体差不多的尸体,身体干瘪,腐烂发黑,站立靠在墙上,几乎与墙壁黏成了一体,心脏处肋骨断裂,心脏被掏干净了,面部虽已模糊,但看得出来,他死前是很痛苦的,这让我想起了巨大青铜台上雕刻的东西,就像诅咒一般,瞄向了两位盗墓贼。这警告我,这里还有更可怕的东西,使两位技术高超的盗墓贼葬身于此。这具尸体的胸前,同样挂着一枚咬金坠,我也同样收入囊中。
“是尸体吧?我又不眼缺?”阿光反问我,恐惧似乎有减退,至少说话不颤抖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矛盾,连忙转移话题:“哎,刚才那里往外冒水啊?你小子不会把人家下水道弄漏了吧?这可是破坏文物啊,是要蹲班房的。”
“哪里有这么严重?我这不看到墙上的玩意儿,向后一退,就碰裂了一块木板。”说着用手指着脚下的墙壁处。
那是一个狗洞般大的洞,这部分本是一块近似腐朽的木板,与墙壁一样的颜色,如果不是阿光不小心踢到,还真不容易发现,而且这块木板一定不是同墓室一同建造的,最有可能是盗墓贼添加的,并且也不会是一般的木头,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或许这后面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出现的,但事到如此,不打开看一下,太对不起国家的栽培,于是我对阿光说:“砸开这块木板!”
阿光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我先是踢了一脚,踹开了一部分,阿光也开始动手拆,不一会,就被拆了个一干二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在炎热的夏季显得不同寻常,接着是一片黑雾,我们都退后并捂上了口鼻,恐怕会有毒。
待黑雾散去,一条狭长的墓道铺在了我们面前,我与阿光相视一笑。
这条墓道大概有二十米长,漆黑一片,两侧大概还有四个耳室,都没有门,没有被拆的可能,因为压根就没有安过门的痕迹。
尽头是一块石板,看样子上面还有雕刻,却看不清上面刻着什么,望眼欲穿,很是纠结,阿光同样如此,又因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煞是好奇,抬脚就想迈向那边,我连忙喝止:“你想找死啊!学过考古吗?你见过哪个大爷的墓里没有机关啊?好好看着学着点,别和缺根筋似的!”说完,我摘下头上早已不亮的矿工灯,扶着墙向地上一扔,只见矿工灯在地上完美地滚向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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