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_李东礼【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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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辛劳了半天的十个青年回到住地。其中一位动作快的在掀开被子要睡觉时,见自己的被窝里有一缕长长的草木灰,甚为惊讶,禁不住“哎呀”大叫一声。伙伴们不知何故,都围过来看,看后也都吃惊非小。吃惊之余又都警惕地去掀自己的被窝,这才发现所有的被子里都被撒上了一行草木灰。他们整个地被震动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这是咋回事呢?他们走时,窗户是关上的,门是上了锁的,回来时门窗又都是好好的,作祟者—不论是人还是非人,是怎样地进到室内,在被筒里撒草木灰的呢?

  后来他们猜测:时正值东北闹狐闹得非常厉害,而年轻气盛的他们又根本不信这一套,是否是狐狸使出招数,在向他们示威呢?

  第50章 哭声(一)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淮北一中的西边还是农田,农田再往西是一条南北向大山沟。一年寒假的一天晚上,几位老师在学校的教室里打牌。二十一时许,他们听到从山沟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在过了好一阵哭声还不停的时候,他们怕有什么事,就丢下牌去看。

  他们出了校门往西走,在快到山沟的时候,哭声停止了。他们顺着山沟自北向南往哭声处找去,但找了很长一段,并未见有人。他们认为哭的妇人走了,就回到教室继续打牌。可没打一会,山沟里又传来妇人的哭声,他们就停下牌又去找。然同上次一样,他们快到山沟时,哭声又没了,他们顺着山沟找,也是没找着人。

  此后的多个晚上,山沟里都传来妇人的哭声。只是当他们一去看时,哭声就停,一离开时哭声就起,而哭的人他们却始终未见。

  第51章 哭声(二)

  濉溪一村某女,参加她表嫂的葬礼后未归,就在其家住下。其家有平房三间,她和另一人住在她表嫂在世时所住的一间。至夜中,某女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哭声惊醒。抬头一看,见她穿着红上衣的表嫂—她死时穿的就是这衣服—正背对着窗户哭泣。一个拄拐杖的老妇人也背对着窗户站着,看着她哭。某女虽说只看到这老妇人的背影,但能断定她就是她的早已过世的姑母。她骇得立即用被子把头蒙上。蒙上头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哭声才停。

  第52章 哭声(三)

  宿县西关国民中心第一小学,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由东岳庙改成的。改成之初,白天学生们在校读书时,并无异常。可是一到晚上,便常常能听到从里面传出叫声、哭声和戏闹声。学校附近胆子大的居民和学生为弄清其究竟,多次在听到叫闹声时,或三四人,或五六人结伴悄临校门,然后猛地闯进去。闯进去后啥也没见,声响也没了。然而当他们离开学校有几幢房远之后,哭叫声又起。数人数次这样为之,皆如此。

  第53章 玩枪

  一九四九年底的一天,身为基干民兵排民兵的砀山县某村的某男,晚饭后到村里的社交中心—油坊串门时,也带着枪。因为他知道,他随时都有可能接到剿灭土匪的战斗任务。在油坊的一角,他找个位置靠墙蹲下,把枪在怀里抱着。有个孩子好奇地向他走过来,想动手摆弄他的枪,他不让,并警告说:“枪里有子弹。”那孩子就在旁边看着。

  串门的人们热烈地闲聊着,他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出门去方便,就把枪靠在墙上,靠好后又不放心地对孩子说:“别着!”

  但他一出门,那孩子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窃喜地把枪抱起来,并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枪栓拉下来,看了一会枪膛,将枪栓又推上。以后他又把玩了一会,在估计到某男要回来时,才把枪照原样放好。而只顾说闲话和听闲话的人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某男回来后,还是依然把枪抱在怀中。抱了一会,他自己也玩起枪来。他把下巴放在枪口上,轻轻地在上面前后左右地揉动起来。旁边一个人看到担心地说:“你那样弄可得出事?”

  “不得。”他回答得很自信。

  “要是碰到枪机呢?”

  “碰到枪机也不要紧,我的枪我能不知道嘛。”不知道已有人动了枪的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仍在枪口上揉着下巴,“你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去扣动枪机。

  他扣动枪机后,枪响了。子弹从他的下巴打进去,从他的头顶出来。

  第54章 死讯

  淮北市某男好打麻将。这天适逢双休日,刚吃完午饭,他就迫不及待地同几位牌友坐上了牌桌。他手气还不错,打了三圈,就胡了四回。正在兴高采烈地又起牌时,他突然变貌变色地停住了拿牌的手。一位牌友不解地催他说:“你是怎么啦?起呀!”

  “我父亲打了我一巴掌。”他不安地说。

  “开玩笑,这屋里没来人。”那位牌友不信。

  “不是,他来了。他打我时还说:我都几天没吃饭了,你还在这打牌!”

  “幻觉,没事,你打你的。”牌友安慰他。

  “不行,”他丢下牌站起身来说,“我得打

  问问。”

  他走到

  机旁,拨通了父亲的

  。

  好半天没人接,在有人接后,传来的是一片哭声。接着他姐姐抽泣着说:“咱爸刚才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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