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落地
宿州市路某十岁那年的一天,她和几个小女孩到湖野里玩。她们的目标是到长在一座坟旁的大桑树—桑树上结了满满的桑葚果。她们几个轮流着爬那桑树,但其他人都没有她爬得快爬得高。她爬到一个理想的位置,边摘边吃边往口袋里装着。突然一不小心,她的手脚都滑离了树枝,只有背后的衣襟还挂在一截枝桠上,整个人就象玩具一样悬在三四米高的空中。她本能地往下看去,奇怪的是就在这一瞬间,她见自己已经站到了地上。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长久地往上看着,寻找着如何落地的答案。但是至今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从树上回到地面的。
第80章 鸟与人吻
我好鸟。一年我从花鸟市场买来两只牡丹鹦鹉,觉得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太不自由,就放出它们,任其在居室和阳台上飞。久而久之,鸟与人慢慢亲近起来,对人的一些行为动作和语言似乎也能够懂。一天,在鸟落在我肩上时,我突发奇想,转过头去像给小孩说话一样对它说:“来,疼疼。”鸟听了竟转过头来,用嘴在我的唇角上轻轻挠了几下。等一会我又转过脸去,说:“再疼疼。”鸟又伸过嘴来,在我的唇角挠了几下。在我说第三次时,鸟大概是“烦”了,只在我的嘴角挠了一下就回过头去。
第81章 红肚兜
宿州市符离司机某,在行车路过206国道一商店门前时,多次出现幻觉—他的车轧死一个穿红肚兜的一两周岁的小男孩。担心出事的他把这个情况讲给一位朋友听,朋友让他在那个地方的周围寻找有没有和他有一样幻觉的小男孩,如有,就把他的红肚兜买下来,出车时放在车下轧,灾气就消了。他按照朋友说的在离路不远处果真找到了一个这样的小男孩,托人向其父母花一百元钱买下了他的红肚兜,把它放在那商店门前的路上,开着车让车轮来回轧了几遍。轧过后他没收就走了。小男孩的父母见肚兜轧后并未破,只是脏了,就拾回去洗净,又给儿子穿了。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司机某又开车路过这里时,又穿着那红肚兜在这里玩的这个小男孩,被他轧死了。
第82章 人吓人(一)
抗日战争时期,在武汉失守后,大别山区的腹地来了一群群逃难的人。在逃难的人中有一个年近二十的小伙周某,依托亲戚的关系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周围是山,村旁有河流。他来到后很快就融入当地的一群青年人中。由于闲着无事,这群青年人就整天聚在一起聊天、打牌、开玩笑。一天在扯到胆量的话题时,周某说他的胆量最大,大到一不怕鬼,二不怕虎、豹、狼、熊之类的猛兽。村里一位本地的小伙马某不服,说这还不算胆大,他可以在乱葬岗里的死人骨头上睡一天一夜。在两人为究竟谁胆最大争执不下时,有人给出了个赌题,赌题规定要在半夜时分,在坟山一个指定区域的一百座坟头上各放一个馒头,敢做者为胜。对胜者,大家不仅要承认他胆量大,还要请他喝酒。两人都表示不难,都争着要先做。出题者又说:“抓阄,抓先者先来。”于是周某和马某当场抓起阄来,结果周某抓先。周某欢呼雀跃,庆贺自己就要成为这里最胆大的人了。众人按照打赌题目的要求,分头去做准备,专等着半夜时分的到来。
到了半夜时分,周某用两只箩筐,每只筐内放五十只馒头,用小扁担挑着,颤悠悠地往那坟山而去。这坟山有数百座荒冢,离村庄的直线距离也有一华里。人就是在白天经此路过,也会感到阴气袭人,脊梁骨发紧。此时,因天上多云,月久隐云中,夜色晦暗,再加上萤飞鸱翔,狼嗥狐啼,呈现在周某眼前的,可谓是阴森恐怖的一幕。然而周某是真不含糊,他担着馒头,哼着小曲,无半点畏惧之色。到了坟山,放眼一望,见东西相距约六十来米的荒冢间,各插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各挂着一个白色纸旗,正随风一摆一摆。他知道这就是划定的界了,就放下扁担,提起一只箩筐,在坟头上逐个放起馒头来,边放还边歌唱般地说:“你一个呀,你一个,你呀你呀也来一个。”他放了十多个后,见一座坟前的碑上写的是陈某某之墓,就说:“陈老兄呀你也来一个!”话音刚落,他忽见前面两坟之间的空隙处伸出一只手来,紧接着有个粗腔粗调的声音说:“我也来一个!”这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使他心惊胆裂,他听后大叫一声倒地,口吐白沫猝死。
其实,这伸出来的手臂并非是鬼,而是他打赌的对家马某。马某为试试周某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在他到来之前就潜伏在这里,演出了上述的一幕。
第83章 人吓人(二)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星期三,湖北省某医学院有个班级的学生上解剖课。解剖课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定:三个学生分一具尸体,轮流主刀。一个男生认为,光靠白天上课的时间个人主刀的机会太少,提出要晚上一个人单独做。其他学生笑他没有这个胆子,他满不在乎地说不怕。到了晚上,他真的一个人去了解剖室。他先是按照惯例向十几具已经解剖和尚未解剖的尸体致敬,申明不是对它们不尊重,而是学业需要,敬请谅解。礼毕后到另一房间更衣和取手术器械。他所在的小组分到的一具尸体的四肢已在白天解剖过,他就划开这具尸体的胸膛和腹部,对内脏器官逐一查看。看过之后,他想动手把尸体的心脏摘下来。在他一手握住心脏,另只手持刀就要割断连接心脏的血管时,他戏谑地说:“我摘你的心你不疼吗?”这时忽见一具尸体坐起来怪腔怪调地说:“我们好疼啊!”他立时就两手一撒,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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