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到庭院,我双手叉腰向前打量,面前是标准四合院样式建筑,正前方厅堂大门虚掩,在我的位置正好看到棺材的一角。
“赌豪和那个人最后到底怎么了?”当时在书房,我对赌豪的下场十分好奇。
六叔嫂说道:“借衣冠冢来发财的事并不少见,这样做其实就是给无名鬼立牌坊,让孤魂野鬼有安身之所,当然,这需要一个前置条件,立衣冠冢的人要知道牵来这只鬼是男是女,这是最起码的,正因如此,那人才让赌豪蹲在屋顶,仔细看领回来这只鬼的模样。”
我听得入神,下意识问道:“赌豪疯了,那人又不敢睁眼来看,又怎么知道领回来的鬼是男是女。”
六叔嫂嘿嘿笑了起来,巫婆一样,“问得好,如果那人当时想的和你一样,也就不会死了,天亮之后,那人把自己衣物脱下来放进棺材里,不巧厉鬼是个女的,脸子特别酸。”
“什么是脸子特别酸。”我问道。
“喜怒无常,嗜杀成性。”六叔嫂道。
“因为衣服与性别不符,厉鬼不高兴,那人就这么死了?”我有些惊讶。
“不错,确切说是失踪,因为并没发现他的尸体,只有他带血的衣物,永远留在了棺材里面,隔了很多年,赌豪恢复了神智,回到凶宅就发了财,说明那人的计划成功了,而今晚,你正要去那里掏墙洞,但切记速度要快,因为棺材里面可不止一只鬼。”
我说:“你意思不就是走进大厅,去摸四壁那些墙缝,这抠墙缝我在老家那面也听过一些。”
六叔嫂道:“如此甚好,掏墙洞只有两个要领,第一,在没摸到东西之前万万不可远离棺材十步之外,第二,无论摸到什么都不能大呼小叫。”
我不以为然,笑上一笑,道:“墙缝才多大点,还能摸出什么吓人的出来?”
“摸出死孩子、死人腿、死人头的比比皆是,年轻人,还是不要小看民间这些奇谈为好。”
我照旧不在乎,“摸出东西之后又怎么做?”
“把东西放到棺材盖上,三叩九拜别抬头,保持不动把你的心事和棺材说,如果厉鬼愿意给你办,你放到棺材上的东西会被它收去的。”
“若是不愿意给我办呢?”我看向书房中央的钱串子,说道。
“那你就走得利索点,干脆离开凶宅,别乱看也别乱说话。”
回想到这里,我不由感觉凶宅比乍看的时候阴森多了。
我一步步接近虚掩的门,汗珠打湿了眼睫,非常的痒。
这时候,我手放到门上,几乎没怎么使劲,轻轻一推,门吱嘎一声开了。
厅堂气味不好,只有一口棺材把这里衬得空荡荡的,加上月光,格外凄惨,然后我又看到棺材后面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正在抖动,我大脑瞬间变成空白,眼睛一闭再开,细细一瞧,那居然是一个人,他面向我,跟着缓缓地站了起来。
霎时,我头皮发炸、眼角发酸,心跳直蹦到极限。
黑暗中,那人一双眼睛太过雪亮,在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双眼弯成月牙,说道:“朋友,发阴财的?”
他声音听上去非常年轻,口气却十分老成,我听后一阵放松,好歹对方也是个大活人。
“差不多。”我干笑道。
“朋友,劝你还是回去吧,你骨头软,招上这东西可不好受。”
这人真不会说话,什么叫骨头软,我怫然作色,“大晚上来凶宅,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有事要在这里办,你想呆着我也不便撵你走,但请嘴巴干净些。”
那人被我骂的一愣,我无视他走向大厅深处,来到墙壁之前,把手放在墙上找缝隙。
这时,我听背后一阵脚步声,那人小跑到我旁边,凑脸到墙边细看我的手,像是在观摩什么。
他呼吸打在我手背上,温度很烫,闹得皮肤痒极了,我不耐烦,收手道:“你是不是有病?”
他听后顿上一顿,笑着向我伸手,“你好,我叫马新介,我是一位灵异爱好者。”
“灵异爱好者?”我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来此探险的吧?
他点头,“嗯,我励志要成为一代地相宗师。”
我扑哧一笑,“毛小子,提倡风水什么的在这边可是犯罪。”
“不,我坚信将来一定会成为主流,也只是暂时被排挤而已。”说到最后,他底气明显不足。
这种三分钟热度的知识分子我见得太多,我说道:“你听了这边的传说,专门过来掏墙洞的?”
他使劲点头,看来我说中了。
我暗忖,看他那雏样儿估计不明白掏墙洞是怎么回事,不如带上他,万一掏出来什么吓人的,多个人也就不那么怕了。
“老弟,今天你算碰着明白人了,我和你说,这掏墙洞的学问大着呢,不是我吹嘘自己,这方面可是我的最强项。”
我一面胡编,马新介拿个小册子一面记录,其实他样子还不错,只是中分头型有些像汉奸。
胡诌归胡诌,我手可没闲着,很快我摸到一个墙缝,那是多年以来风吹雨打留下的痕迹。
我手指探进去乱摸,“你看,就像我现在这样,把手伸进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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